这两天在跟几个高中时期的几个好友聊起,明年就是我们高中毕业十年,是的2008-2018。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回忆起来,似在昨日。
三月的古城,城墙边的垂柳已经开始焕发生机,嫩芽在春风中摇摆。这天李政昊这个单车少年骑着自行车驮着我,跨过护城河的弯拱桥,去古城北门第一家去吃砂锅米线。那一天西城门外的夕阳正美,拉长了我们年少时欢快雀跃的背影。
四月学校西门,小诊所里急性肠胃炎的我,疼得躺在病床上蜷成一团。恰巧遇到王爱茹也在诊所里输液,我说我是因为拉肚子没忍住又吃了几个小番茄,才搞成这样,而她闪烁其辞中我似乎明白点什么。
五月最不能跨过的是12号那天,迷迷糊糊正在午休的我,一抬头看到了前排挂在天花板上的电视在晃动,从同桌那得知了汶川地震的消息。同学们爆发的强烈的爱国之情和对灾区人民的同情之心深深触动了我,让我了解到这是一群多么可爱可亲的人。
六月高考过后,毕业季即将来临。记得喝完散伙酒,糊里糊涂地被同桌拉着去古城里的照相馆去取照片,结果刚进照相馆门口就要吐了,赶紧跑出来吐在了旁边的垃圾箱。不知道怎么地回到了学校,晃晃悠悠地都没有坚持走到宿舍,躺在学校的操场上睡了一下午。后来杨政权找人照相的时候才在操场找到了我,顺便也拍了一张我在的操场酣睡的照片,保留至今。
填报志愿后,同吕志敏一起到了他家。午后太阳已渐渐向西,我俩一起到水库去找他弟。一路上水库旁一个个小水塘里是田田的荷叶,不时还有几朵荷花点缀。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终于见到了他弟,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黝黑的脸庞上是青春阳光的笑容。三个少年驾一叶扁舟,穿梭在水草丛生宽广的水库上,然后在水库的中央停了下来。他们问我敢不敢下水,年少轻狂的我就甩了衣服,下水在船的周围游了几圈,然后就爬上了船大口地喘气,我们相视一笑,夕阳刚好洒在我们青涩的脸上。
夕阳渐渐褪去了红晕,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里。任由我们怎么强留,离别终会来。成绩出来了,我们当中的很多人都选择了复读,只不过都分散到不同的学校,以后又都继续考上大学然后毕业工作分散在不同的城市。特别是这几年已经结婚的在忙着生活,没有结婚的在忙着讨生活,单身的建立一个小群互相取暖。
历经多年,不变的是我们历久弥坚的真情,不变的是弥足珍贵的友谊。每年过年回家大家都要约一约,斟几杯小酒,谈一谈这一年的辛酸苦辣,聊一聊这几年的规划与变化,也都在畅想着十年之约。
期盼着,期盼着,十年之约即将来临。忽而想起了以前写的一首小诗有几句:
遥望他乡望故知,此情难消,待语佳人,徒一言,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