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咒

序言:濱河連續(xù)發(fā)生了三起死亡事件,死亡現(xiàn)場離奇詭異,居然都是意外死亡,警方通過查閱死者的電腦和手機,發(fā)現(xiàn)死者居然都是輪回戶外探險隊的成員,而且都參與過一個遺跡探險,到底是死亡詛咒在發(fā)酵,還是死因另有隱情?

我是濱河刑警隊的寧浩,帶您翻閱真實的死亡案例。

第一章:三種不同的死法

一周之內(nèi),濱河居然發(fā)生了三起死亡事件,而且死的都是年輕人。

死者A徐璐,女性十九歲,是個在校學(xué)生,死亡時間是六月十四日晚一點十四分,死因是車禍。

徐璐跟一幫朋友在夜色酒吧玩到半夜,當(dāng)時喝了不少酒,出來的時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不但拒絕朋友送她,也不坐出租車,而是執(zhí)意自己走。

夜色酒吧在濱河路,哪里算是濱河夜生活繁華的地段,即使到了后半夜車也很多,她朋友不放心,就讓兩個人跟著她,當(dāng)時跟著她的是一男一女,女的還是徐璐的同學(xué)。

時候據(jù)那女生反映,徐璐當(dāng)晚的情緒很差,一直說自己活不久了,活一天樂呵一天,然后就瘋了一樣地喝酒蹦迪,她以前從來沒那樣過。

出了夜色酒吧,徐璐就順著江邊走,雖然走路走走不穩(wěn)但卻走得很快,那女生和她朋友在后面又喊又追都攆不上。

從紅綠燈路口往北走了大概一千多米,那個位置一面是江堤一面是一片綠化帶,燈光很暗,徐璐忽然從人行道往快車道上拐,而且一面跑一面回頭看,居然在馬路上來回穿行,把后面的女生都嚇傻了,一個勁兒的喊她,這時遠處駛過來幾輛車,一輛車一腳剎車差點撞到徐璐。

可徐璐根本就不看那輛車,居然從車頭位置再次跑向了反向車道,被一輛車直接撞飛了。

她兩個朋友都嚇傻了,那個肇事司機也嚇壞了,足足在車?yán)镒巳昼姴畔肫饋泶螂娫拡缶?,警車?20過來的時候,徐璐已經(jīng)失去了生命體征。

尸體被拉到法醫(yī)中心后,第一件事就是做血液檢測,讓法醫(yī)沒想到的是,徐璐的血液里居然查出了迷幻藥的成分。

涉毒事情就大了,警方當(dāng)晚就將所有跟徐璐喝酒的人找到,檢驗后居然沒有一個人吸毒,這下子徐璐血液里的迷幻藥就成迷了。

據(jù)跟她一塊兒的朋友回憶,徐璐自己并未帶酒水,而且她又不吸煙,也沒聽說她碰毒品,喝的東西都是酒吧里點的,而且大伙喝的都一樣,甚至酒杯都會被拿錯,這種環(huán)境想要往徐璐杯子里下藥幾乎不可能。

警方當(dāng)晚就查封了夜色酒吧,不但對酒吧內(nèi)的酒水進行檢測,酒吧的服務(wù)生也都帶回警局調(diào)查,可忙到天亮,也沒查到什么疑點,徐璐的死亡案件就暫時放下了。

真正引起警方注意的,是第二起死亡案件。

死者B叫王凱,男二十六歲,在一家網(wǎng)絡(luò)公司做程序員,六月十六日下午三點十五分,他從北山的攬月橋上跳了下去,當(dāng)場就摔死了。

王凱的血液里也查到了跟徐璐一樣的迷幻藥成分。

那種迷藥在本市很少見,在體內(nèi)殘留的時間只有兩個小時,而且一經(jīng)使用,半個小時內(nèi)就查不到痕跡,是毒販為了應(yīng)付毒檢新研究出來的東西,沒想到這么快就出現(xiàn)在了濱河,而且還出現(xiàn)在了兩個不相干的死者體內(nèi)。

警方調(diào)取了北山公園門前的監(jiān)控,查到王凱是十六號中午十二點半進入的公園,也就是說,他體內(nèi)的迷藥,是在進入公園后才副食的。

王凱是一個人進入的公園,山上的監(jiān)控顯示,他去了觀音閣和藥王廟,不過喝的水卻是自己帶的,他在兩個廟里都燒了香,態(tài)度很虔誠,但在山上卻沒有跟任何人交流過。

從藥王廟出來,他就一直在廟前面的廣場游蕩,看似無目的,也沒瀏覽廣場上的商品,甚至都不看一眼周圍的游人,監(jiān)控中他的樣子很古怪,居然有點兒像喪尸,所以當(dāng)時廣場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他,都躲得遠遠的。

后來他就走到了攬月橋邊上,雙手揚起來像是祈禱一樣,足足站了十來分鐘,這時身后已經(jīng)圍了不少游客,好像都被他怪異的舉動驚到了。

然后他就一頭栽了下去,從掉下去那一刻,他都沒發(fā)出一聲驚叫,這和正常跳樓跳橋自殺的人完全不同。

王凱隨身的東西都被帶到了檢驗中心,喝剩的半瓶礦泉水里沒發(fā)現(xiàn)迷幻藥的成分。

正是兩個死者體內(nèi)的迷幻藥成分,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案子才到了市局刑警隊。

兩個死者的手機等私人物品都在檢驗科,我是六月十七日解手的案子,尸體都沒去看,就先去找了技術(shù)科的徐軍,我很想知道,兩個死者手機里面,有沒有共同認識的人。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徐軍居然到現(xiàn)在都沒能解鎖兩部手機。

“很奇怪,這兩部手機居然都被一種很復(fù)雜的程序鎖定了,那種程序并不是手機使用者設(shè)置的,而是來自外部的一種信號,就是說死者在死亡之后,有個人在近距離用設(shè)備鎖死了手機?!?/p>

徐軍的話將我嚇了一跳,如果她的推斷是真的,那么這兩起死亡的背后,就有個神秘推手了,而且兩個死者很可能相互認識。

手機正放在一部儀器中解碼,我看著不斷跳動的數(shù)字發(fā)呆,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是曲隊。

電話那頭曲隊很急,讓我立刻去國貿(mào)商業(yè)街,那里剛剛又死了個人。

徐軍立刻站起身跟我往外走,臨走時安排同事看著解碼機,一解開密碼立刻告訴她。

我和徐軍到達步行街的時候,不少民警已經(jīng)拉好了警戒線,但周圍還是有很多市民圍觀,死者倒在一棟高層的樓下,滿地都是血,地上還散落著幾根鋼管和碎玻璃,他居然是被樓上掉下來的鋼管砸死的。

第二章:骷髏紋身

死者是男性,一根鋼管就插在他的頭上,當(dāng)時共掉下來好幾根鋼管,將一樓商鋪的玻璃都砸壞了,除了死者,還有幾名溜達的市民不同程度受了傷。

很快法醫(yī)中心就像死者拉走了,徐軍讓隊里的幾名刑警立刻掉周圍可查的監(jiān)控錄像,而她和我則跟著曲隊上了那棟樓的樓頂。

樓上的鋼管是用來固定掛梯的,很巧的是正有一伙工人在清理這棟樓的玻璃幕墻,出事時工人都去吃飯了,樓上也沒人看管,樓頂上還有幾根鋼管丟在樓面上。

徐軍上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取腳印和指紋,不光是那些鋼管附近,連我們上來的通道也都仔細檢查,而我和曲隊則在觀察樓頂周圍能看見這里的視角,但是很可惜,這棟樓居然是這一片兒最高的,近距離根本沒有監(jiān)控視角,最近的一棟樓離這里也有幾百米,而且根本不可能監(jiān)控這里。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徐軍的聲音:“隊長,這里足有七八個人的腳印,我看那些腳印應(yīng)該都是干活工人留下的,想在樓上找到線索很困難,那個殺人者反偵察能力極強?!?/p>

徐軍直接將案子定性成了殺人案,曲隊不由得回頭看了她一眼。

徐軍指了指地下的鋼管:“工人不可能將鋼管放在易滑落的位置,這時常識,你們看搭建的鐵架子就能看出來,建的很牢固,因為這關(guān)系到他們自身的安全。

掉下去的鋼管一共三根,有一根直接擊中了死者的腦袋,這就是說當(dāng)時那三根鋼管是一起被丟下去的,目的就是要砸死那個男人,樓高是十五層,那兇手甚至連鋼管下落可能造成的偏移都算計到了。

我還觀察了邊沿處,竟然連拖曳的痕跡都看不到,那個兇手絕對是個身強力壯的男人?!?/p>

曲隊點點頭:“你分析得沒錯,我們等一下那些工人,將他們都做好登記,現(xiàn)在不排除工人里就有兇手的可能。”

不到十分鐘,六個穿著黃馬甲和工作服的工人就上到了天臺上,領(lǐng)頭的是個五十幾歲的男人,滿臉都是汗。

審問這些工人就交給了其他刑警,曲隊讓老劉詢問一下樓下的業(yè)戶,而他則帶著我和徐軍直接去了法醫(yī)中心。

法醫(yī)中心的解剖室里擺放了兩張停尸床,除了剛才那具男尸,徐璐和王凱的尸體放在了停尸床上,很顯然法醫(yī)是找到了什么共同點。

法醫(yī)主任老徐揭開了兩具尸體上的尸布,立刻兩具掛著白霜的尸體呈現(xiàn)在了我眼前。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徐璐和王凱的尸體,眼前的兩具尸體樣子都很恐怖。

徐璐的胸腔都癟了,應(yīng)該是肇事車直接撞上了她的胸部,原本很漂亮的臉,在燈光下泛著青光,腮邊的擦傷清晰可見,直到現(xiàn)在她都是睜著眼,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徐主任直接將尸布拉到了尸體恥骨以下,同時將聚光燈打在了死者的y毛部位。

“如果不是因為第二個死者有個奇怪的紋身,我都沒注意,死者居然會將紋身紋在這里。”

我?guī)缀跏琴N近了尸體才看清,在y毛下面的皮膚上,居然有個黃豆粒大小的黑色印記,曲隊忙接過徐主任遞過來的放大鏡仔細觀察,然后將放大鏡遞給了我。

放大鏡下,那個黑色的圖案居然是個精致的骷髏紋身。

徐軍的辦法遠比我和曲隊要科學(xué),她直接用特制的相機將骷髏紋身照了下來。

尸布打開后,徐璐的身體幾乎完全暴露在了我們面前,我沒想到十九歲的姑娘身材比例居然會那么好。

“尸檢結(jié)果可能出乎你們的意料之外,死者雖然才十九歲,但卻最少墮過兩次胎,看樣子私生活很混亂?!?/p>

徐主任說完蓋上徐璐,又把王凱的尸布揭開了。

王凱的死狀更惡心,整個頭部都摔爛了,雖然法醫(yī)已經(jīng)重新縫合了,但是形狀卻呈詭異的方形。

就在王凱的心臟部位,也有個豆粒大小的圖案,居然又是一枚骷髏紋身,跟徐璐身上的那枚一模一樣。

我和曲隊相互看看,都沒那個白了對方的意思,看來兩個死者還真認識,而且很可能關(guān)系很密切,否則不可能紋一模一樣的紋身。

徐主任微微一笑:“你們是覺得這兩個死者一定關(guān)系匪淺吧?因為倆人有一樣的紋身?那你們再看看這個?”

說著話徐主任又揭開了另一個死者的尸布。

剛送來的死者身份信息我們還沒查到,因為死者的手機居然跟前兩個死者的一樣,處在鎖死狀態(tài)。

死者頭部的鋼管已經(jīng)被取下,顱骨上有個八厘米左右的洞,因為頭部遭到重擊,眼珠都鼓出來了,死狀很嚇人。

死者居然紋了個花臂,徐主任拉起死者的胳膊,在一團云朵一樣的紋身中,果然找到了一枚跟徐璐和王凱一樣的骷髏圖案。

“這個死者的血液里也有那種迷藥的成分,現(xiàn)在三個死者都有一模一樣的紋身,要說他們?nèi)齻€相互之間沒關(guān)系,說死了都沒人信。”

曲隊回頭看了眼徐軍:“將死者的照片進行網(wǎng)上比對,盡快找出死者的身份信息,另外徐璐和王凱的住址也要快點查出來?!?/p>

徐軍點點頭,開始給死者拍照。

三枚一模一樣的骷髏圖案,一樣的迷藥成分,看似以外的死亡模式,卻已經(jīng)將三起死亡拉到了一塊兒,第三個死者的死因相比前兩個更明顯,那就是典型的謀殺。

從法醫(yī)中心出來,徐軍回了技術(shù)科,我和曲隊回到局里的時候,老劉他們已經(jīng)回來了,六個工人的指紋和鞋底取樣也都交到了技術(shù)科,同時老劉仔細問了樓下的業(yè)戶,還真有人對死者有印象。

死者在樓下溜達了很長時間,像是在等人,不過神色卻很呆滯,樓下就有個賣冷飲的商戶,見他在太陽底下站了半天問他喝不喝水,他回頭看了一眼,就那一眼把商戶大姐嚇了一跳,那人眼睛通紅目光呆滯,再加上露出袖口外的花臂,那大姐立刻就不敢出聲了。

結(jié)果不到兩分鐘,樓上就掉下了鋼管,當(dāng)時還真有人看見了,喊著讓那人躲開,沒想到那人不但不躲,反而站在原地沖著天空舉起了雙手,就像是在接什東西一樣,隨后就被一根鋼管插進來腦袋,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第三章:閻王令

樓下老劉他們一共找到了三處有那男人影像的監(jiān)控,而且那棟大樓入口和電梯里的監(jiān)控也都調(diào)了出來,已經(jīng)送技術(shù)科做分析了。

老劉描述的死者反常舉動,跟徐璐和王凱死前的舉動如出一轍,都像是處在致幻的狀態(tài),如果說前兩個死者的蹤跡可能是出自二人的本意,那么第三位死者在步行街等人,應(yīng)該是有人讓他等他的,而且那個讓他等的人,很可能就是往下扔鋼管的兇手。

所以三個人的手機解鎖,就是最關(guān)鍵的拐點。

就在曲隊我們幾個研究案情的時候,徐軍的電話過來了,說那死者的身份信息查到了,緊接著電腦上就傳過來一個文件。

死者今年三十五歲,叫耿大軍,自己開了個煙酒行,目前處于離異狀態(tài),有個女兒跟前妻在一起。

跟文件一起傳來的,還有耿大軍的煙酒行地址,和他在西山郡小區(qū)的住址。

曲隊馬上就給徐軍打了電話,讓她立刻到隊里來,出發(fā)去搜查煙酒行和耿大軍的家。

警隊人員分成了兩隊,老劉帶人直接去耿大軍的家,而曲隊帶著我和徐軍去了煙酒行。

煙酒行在西城,距離西山郡不遠,而且還是兩層,我們過去的時候,煙酒行還在營業(yè),服務(wù)員看見我們進去還招呼我們,很明顯她根本不知道耿大軍已經(jīng)死了。

我們過來一是要找熟悉耿大軍的人詢問一些線索,還有個重要的事情,就是查看他的電腦。

兩個警員在樓下給服務(wù)員做筆錄,我和曲隊徐軍直接上了二樓,果然班臺上有臺筆記本電腦,而且還處于開機狀態(tài)。

鎖屏對于徐軍這樣的高手來說很容易就解開了,可解鎖后的屏幕上出現(xiàn)的東西,卻把我們?nèi)齻€都嚇了一跳,居然是一個骷髏模樣的文件,上面寫著的文字就像流淌著的血,寫著閻王令三個血紅的大字。

徐軍并未直接打開文件,而是立刻檢查文件來源,一查驗徐軍的臉色就難看起來,因為這個郵件居然不是通過正常渠道進入的電腦,而是來自黑客的入侵。

徐軍立刻拿出個優(yōu)盤,先將閻王令拷貝到了優(yōu)盤里,然后才點擊打開,沒想到文件內(nèi)居然還有視頻,視頻像是在一個黑暗的環(huán)境中拍攝的,用的像是手機。

聲音調(diào)大以后,畫面中傳來了聲音。

“大威還有多遠???你確定這里有狐仙兒?”

說話的是個男人,這時攝像頭前面猛地冒出個人臉,看著鏡頭說了一句:“真的有,我上次來看見了,有個不大的堂子,狐仙兒就在那個堂子里,看見我根本就不怕!”

說完話那腦袋完后一縮縮進了暗影中。

因為在走動,畫面有些搖晃,但是已經(jīng)能看清環(huán)境像是個地下室,或是荒廢已久的房屋,鏡頭中不時出現(xiàn)一些古怪的涂鴉,忽然前面的人猛地站住了,拿手機的人差點撞在那人的身上。

“干啥啊停下也不說一聲?”

問話的就是拍視頻的人,可鏡頭中那個男人慢慢回過頭來,臉上布滿了驚恐的表情。

這時拍攝者身后有走過幾道身影,隨即幾聲驚叫就響了起來。

手機緩緩繞過人墻,在閃光燈的光線下,不遠處的墻角似乎半躺著一個人,身上的衣物破破爛爛的一動不動,看樣子像是死了。

“怎么個情況啊?我前天過來還看見有死人啊?”

說話的正是那個大威。

“過去看看吧,要是真是個死倒兒咱就得報警了,要不然會說不清楚的?!?/p>

這回說話的居然是女生,隨即就看手機緩緩?fù)白?,前面兩個背影明顯是男人,很快就接近了那個死尸。

“操!是誰弄這種惡作劇?”

大威一腳踢倒了那個死人,就見死人頭直接被踢掉了,居然是個制作極其逼真的模特,不但穿著衣物,連鞋都穿著,難怪他們會認為是死尸。

很明顯附近的人都噓了一聲,但直到現(xiàn)在也看不出到底有幾個人,因為除了那個大威露了臉,剩下的人全都在畫面之外。

再往前走大威的速度也慢下來,手機不是照著墻上的涂鴉,畫面中的涂鴉很古怪,不像是常見的字或者是圖案,倒像是鬼畫符。

“這墻上的東西有點嚇人???我好想在書上看見過,像是驅(qū)鬼的符!”

說話的是個女生,聲音有限顫抖了,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越怕才越刺激,輪回的宗旨不就是挑戰(zhàn)極限么?你們探個荒廢的醫(yī)院都嚇成這樣,我看不如退出算了?!?/p>

這個聲音聽著像是個中年人,而且人在拍攝者的身后,并未走在最前面。

就在這時,前面的大威小聲說了一句:“看見堂子了,不知道狐仙兒在不在里面?!?/p>

手機立刻舉高往前照,光線中果然能看見個一米多高的木頭佛龕,最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那佛龕上居然還披著紅布,前面還擺著些貢品,看樣子近期還有人來拜過。

“你們看?我說是狐仙兒你們還不信,沒見有人來供養(yǎng)么?”

大威邊說便走到佛龕前彎腰看了看擺擺手:“狐仙沒在,今天來得不是時候啊!”

手機轉(zhuǎn)到了佛龕的正面,佛龕就像個箱子一樣,里面還有些茅草,就在茅草叢中居然有些灰黑色的動物毛。

“大威,這趟房子很大?。吭偻镞€有什么?”

問話的正是那個中年人,大威搖搖頭:“我當(dāng)時看見狐仙就嚇得往回跑了,前面我也沒過去,不過再往前地上擺了不少雜物,應(yīng)該是很少有人往里走。”

手機越過大威往前走了幾步,畫面中能看見那些障礙物,與其說是障礙物,還不如說是故意堵死了這個胡同,一堆破爛的桌椅上,居然擋著幾塊板子,從板子上方照過去,似乎那面還有很大的空間。

拍攝的畫面定在哪里不動了,他身邊的人似乎在竊竊私語,這時那個中年人說了一句:“我感覺里面好像有東西,很可能會遇到鬼,你們敢不敢過去看看?”

拿著手機的手一顫,畫面一下子照在了大威臉上,大威臉色明顯有些害怕了。

“真有鬼?要是真遇到鬼我們怎么辦啊?”

一個女生聲音顫抖地問道。

這時一個男生說了句:“怕啥?。课姨匾鈳Я舜笏忸^和江米,書上說這兩種東西都能驅(qū)鬼,我們來不就是獵奇的么?光看這些有啥意思?”

大威似乎也被鼓上了勁,帶頭走過去挪動木板,可他的手剛一扳動木板,就嗷的一聲驚叫,人往后一跳,險些撞在拍攝者的身上,就在那堆木板的縫隙間,兩只閃著精光的眼睛,正死死盯著這些人。

第四章:醫(yī)院驚魂

手機的光照下,那雙眼睛看得真真的,幾個女生已經(jīng)嚇得叫了起來,這時就見一道黑影從木板縫里鉆出,大搖大擺地朝著眾人走了過來,居然是一只足有半米長的大老鼠。

女生又驚叫連天了,大威氣得拿起一塊木頭砍了下去,老鼠吱地叫了幾聲跑出了畫面。

被老鼠嚇到,大威明顯有些丟面子,走到木板前開始搬東西,這時又有個男生過去幫忙,臉孔在畫面中一出現(xiàn),我差點叫出來,因為男人竟是死去的王凱。

搬走了破木板,又開始搬座椅,這個過程中不時有老鼠跑出來,看樣子這堆垃圾里生活著不少的老鼠,身后的女生又是一陣尖叫。

打掃完通道,手機的光往前照過去,前面的地上雜草明顯要茂密一些,而且墻上的紅色血符也更密集了。

“這么多驅(qū)鬼符?難道這醫(yī)院里真鬧過鬼?”

問話的是個女生,王凱回過頭往后看,臉上也有了些不自然,這是那個中年人咳嗽一聲。

“你們沒感覺到么?木板前后就像兩個世界,那個佛龕就放在障礙處不遠的地方,應(yīng)該是要鎮(zhèn)著什么東西,佛龕內(nèi)最開始供的絕不是大威說的狐仙,應(yīng)該是佛像,至于佛像為什么不見了就說不清了,還有個事情也很詭異,如果真有狐仙在此,那些老鼠居然能跟狐仙做鄰居,據(jù)我所知,狐貍可是會吃老鼠的,除非……”

大威原本走在最前面,此時也回頭問了句:“除非什么?”

“除非狐仙也不敢靠近那些障礙物!”

這句話一出,大威王凱立刻站住了,拍視頻的手機一晃,顯然這句話讓大伙都緊張起來。

“咱們的視頻可是全網(wǎng)播的,不但國內(nèi)網(wǎng)友關(guān)注,國外網(wǎng)友也很喜歡看,輪回的宗旨不就是要發(fā)現(xiàn)一些靈異離奇的事件么?現(xiàn)在機會在眼前,你們咋都這副模樣?要知道醫(yī)院探險一旦火了,收益的可是團隊,你們都有份的。”

中年人的話就像給冷灶添把柴,一下子就把這幫人的恐懼都燒沒了。

大威拍拍胸脯:“怕啥,我都是第二次來了,不是啥事兒都沒有?如果這次真能派到鬼咱還賺了呢,尤其是那種穿著護士服的女鬼!”

說著話大威再次往前走,邊走邊回頭跟后面的人做鬼臉,很快就走出去十幾米遠,這時候鏡頭中已經(jīng)能看出來環(huán)境的大概意思了。

他們走的地方像是個很長的大走廊,一側(cè)是墻,應(yīng)該原本有窗戶,可不知道為啥都用磚給封上了,所以里面幾乎見不到任何光線。

另一側(cè)隔不遠就會有個門,門都是那種很老的木門,門框上還有玻璃窗,不過都用紙糊著,奇怪的是荒廢這么久的醫(yī)院,門上的玻璃居然還都完好無損。

地面應(yīng)該是水泥地,好些地方裂開已經(jīng)冒出了草,走在上面根本沒有啥腳步聲,視頻里聽得最清晰的,就是沉重的呼吸聲,這時走在最前面的大威已經(jīng)走到了一扇門的前面,剛要回頭說話,這時候意外發(fā)生了。

那扇門居然一下子倒了,門上面居然趴著一個穿著護士服的人影,將大威一下子壓倒在了地上。

跟在他身后的王凱嚇得嗷的一聲慘叫,轉(zhuǎn)身就往回跑,拍視頻的人手里的手機差點掉地上,就在這時一道人影越過了跑過來的王凱,直奔大威的方向跑了過去,拍攝者的手機再次拿穩(wěn)當(dāng),記錄下了發(fā)生的一切。

此時大威被門壓在地上一聲都沒有,手漏在門外面根本不動,像是死了一樣,門板上趴著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掛著的一件護士服和護士帽,光線陰暗看著真的很像個人。

所有人剛噓了口氣,就見那護士服居然在動,是那種蠕動,就像里面有個人在掙扎著起來一樣,頓時又是一陣驚叫聲響了起來,除了那個背對著攝像頭的沒動,王凱又扭頭要跑了。

“都別動,這里有點怪,亂跑撞見臟東西可別怪我,大軍往前來,拍下來到底是啥東西!”

那人頭也沒回的說了兩句話,果然拿著手機的人猶豫一下,開始慢慢往前走,鏡頭一直照著不斷扭動的護士服,這時我才知道,拍視頻的和可能就是死掉的耿大軍。

那個人站著的位置距離門板有三四米遠,并未接近,耿大軍也站在了那個人身邊,這時畫面又看不到那個人的影子了。

我不明白為何他們不打手電,本來這環(huán)境看著就很陰森,還只用手機那點光線拍攝,是故意弄恐怖氣氛么?

畫面中的護士服扭動了一會兒,忽然從衣服中鉆出個小腦袋,閃著綠光的眼睛看了看眾人,一下子跑進了屋子里,居然是條黃鼠狼。

說來也怪,黃鼠狼一跑門板下的大威,忽然哎呦哎呦地哼了幾聲,身子一下將門板頂了起來,灰頭土臉地站起身,捂著腦袋齜牙咧嘴的。

耿大軍沒動,他身邊的那個人也沒過去扶大威,那個人忽然問了一句:“你剛才看見啥了?”

“我剛才像是鬼遮眼了一樣,有個護士女鬼壓著我,那張臉忽然變成干癟,隨后就成了骷髏,嚇得我拼命掙扎喊叫,可我卻一動都不能動,也喊不出聲,那感覺就跟做噩夢一樣,但女鬼壓身的重量卻實實在在。

后來那女鬼忽然消失了,我感覺自己又能動了,這才站起來?!?/p>

身后立刻傳來一陣吸氣聲,很顯然都被大威的話嚇到了,因為剛才真有個護士服壓在他身上,只不過不是女鬼,是個黃鼠狼。

“沒事兒,你應(yīng)該是被黃皮子給迷了,現(xiàn)在沒事了?!?/p>

大威聽那個人說了一句后,晃晃腦袋伸手將門板放到一邊,當(dāng)他看見護士服的時候明顯嚇了一跳,手一抖木門碰的一下掉在了地上,上面本來就摔壞的玻璃嘩啦一聲碎了滿地。

“還,還真有個護士服?。课疫@時真見鬼了?”

這回沒人回答了,那個人再次走進畫面,但卻依舊是背對著攝像頭,他走到失魂落魄的大威拍拍他的肩膀,帶頭往里面走去。

墻上開始出現(xiàn)了牌子,寫著的居然是手術(shù)室,隨后前面就有一道門擋住了去路,就在門邊上,有兩張木制的長椅,此時那個人就站在長椅邊上一動不動,扭著頭正看著椅子。

耿大軍似乎是專門攝像的,一見那個人不動了,手機攝像頭立刻照向了那兩張長椅,緊跟著一聲我k,手機一抖差點掉地上。

原本應(yīng)該布滿灰塵的長椅上,居然有幾個圓形的痕跡,就像有人剛剛坐過一樣。

第五章:格式化

手機的燈光雖暗,可所有人都看見了椅子上的痕跡,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一陣沉重的喘息聲。

我看著都覺得很奇怪了,因為所有窗戶都被封死,進入醫(yī)院似乎只有他們走的那一條路,剛才明明有道門板擋著,這里面的印記又是咋來的?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手機一直對著那幾個印記沒動,這時那個背對著攝像頭的人動了,他慢慢往手術(shù)室的隔離門走,而且手居然輕輕地推在門上。

吱嘎,很久沒動過的門才會有這樣的聲音,隨著門被推動,門上和門框上的灰散起了一層煙塵,那個人往后退幾步忽然轉(zhuǎn)過了身子,他臉上居然帶著個白色面具,就像電影中那種套頭的鬼臉一樣。

“我先進去看看,已經(jīng)到這里了,不進去有點可惜,如果真發(fā)現(xiàn)什么,這段視頻可就火了!”

聲音依舊是中年人的低沉聲音,可在面具里面發(fā)聲,聲音會變形,所以這個貌似隊長的人到底什么年齡,根本無法判斷。

鬼臉人說完話慢慢望門里面走,兩扇木門開了一扇,即使攝像的耿大軍沒跟過去,但是手機的光能照進玻璃窗,那個人的行動軌跡清晰可見。

從那扇木門往里去,就是手術(shù)室的大門了,大門是金屬的,并沒有窗戶,而且上面還用鐵鏈鎖著,就在鐵皮上清晰地畫著兩個血紅色的符。

“這個廢棄醫(yī)院最可怕的地方,應(yīng)該就在這手術(shù)室里面,我看過關(guān)于靜安醫(yī)院的資料,據(jù)說第一個鬧鬼的地方就是手術(shù)室,而且還是死在手術(shù)臺上的孕婦,當(dāng)時一尸兩命,所以那孕婦和死孩子就成了惡靈,最后到底把醫(yī)院給弄黃了?!?/p>

鬼臉人說到這兒,一個女生聲音顫抖地問道:“隊長,這么嚇人真要進去么?大門都鎖著肯定里面有可怕的東西,咱們拍的東西已經(jīng)不少了,要不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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