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修斯之船,你还是昨天的你吗?

忒休斯之船:古老的思想实验之一,最早出自普鲁塔克记载。一艘在海上航行几百年的船,归功于不间断的维修和替换零件。只要一块木板腐烂了,它就会被替换掉,以此类推,直到所有的功能部件都不是最开始的那些了。那么,最终产生的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还是一艘完全不同的船?如果不是原来的船,那么是在什么时候它不再是原来的船了?

哲学家托马斯·霍布斯后来对此进行了延伸,如果用特修斯之船上取下来的老部件来重新建造一艘新的船,那么两艘船中哪艘才是真正的特修斯之船?

是与否

最终替换后的忒休斯之船还是原来的那艘吗?我的答案:不是。

这艘在海上不断航行的船,每一次维修和替换零件都是发生在漫长时空中的行为。事物在发展变化中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由细微之处不断累积直至发生变化(形态或性质的变化)。也就是说所有的变化是发生在一段时空过程中的,无论这段时间长短与否(认识事物的尺度),这一发展变化本身都是不断积累而来的,而且是不可逆的。

此外,还有重要的一点,我们如何看待事物发展变化后与原本事物的关系。如这艘忒休斯之船发展变化前后其本身形态、功能其实并未发生太大变化,对于船员来说它还是那艘搭乘的船。这样,是不是说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不妨试想,如果说这艘船的变化非常大,使得之前看到过它的人都无法认出它,那么它就是不原来的那艘了?

这一对比其实引入不同人的视角,船员和船外人。类似的哲学问题一旦陷入不同人的视角分析,那么你会发现问题会变得相当复杂。

何时

既然说不是原来的那艘船,那么是在何时不是原来的船了?

如果硬要杠的话,我会说在船换下第一块木板或零件的时候它就已经不是原来的船了?;痪浠八担菟怪侍饩澜岬牡憔驮谟凇霸吹拇痹趺炊ㄒ?。忒休斯之船就是这艘可以如此构造,具有航行、载货的船,那么只要何时改动让其定义不再适用,就算是找到那个时间点了。

或者,我换了51%的木板或零件后,它就是不原来的船了,因为新材料已占更大的比例了。这一临界点的界定完全由个人的想法,你可定义一个你的标准,从而找到你的答案。

原来的船

不知道是否是传播的问题,还是文字的诡谲。如果问最终的船是否是忒休斯之船,那么应该回答是。当问题变成是否是原来的船,那么很大程度上就不是了。这和“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一样,文字的诡谲让人们争论不休,“同一条河流”?什么是同一条河流?

哪个是真的

如果用换下的老部件重新建造一艘船,这两艘船哪个是真正的忒休斯之船?

不断维修替换零件的这艘船才是真正的忒休斯之船。它是原来的忒休斯之船顺着时空发展而来的,它是连续性发展变化的产物,而由旧零件拼凑的那艘船,不过是无法实用的构造之物。

你还是昨天的你吗

人体细胞每天都在新陈代谢,每7年人体的细胞基本上就会全部替换一次,生命就是细胞更新换代不断延续的过程。

那么,就像忒休斯之船一样,你还是昨天的你吗?答案是:不是。如果问题变成,你还是你吗?答案是:是。

如果一个人不断由机器器官替换人体器官,当最后全部替换后,他还是他吗?

如果一个人的意识被复制一份,复制的那份是你吗?

……

相关人物

普鲁塔克:约公元46-120年,代表作《希腊罗马名人传》,他的作品在文艺复兴时期大受欢迎。

托马斯·霍布斯:1588-1679年,英国政治家、哲学家,欧洲启蒙运动时期的杰出人物,主要作品《论政体》《利维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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