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这段时间很高兴,连弩已批量装配护卫队,每天他都要去训练场看一看,他下了命令,机弩队每人每天要射完五轮,命中率排前十的奖100钱(汉代当兵一月俸禄约600钱),射的好的一天挣一个月的俸禄,天下哪有这么好的公子,所以训练场上热火朝天。这是姜寒乐意看到的,没有平时的苦练,哪来的精兵。有时姜寒自个也会下场参与练上一会。
这一日,姜寒转到响午时分才尽兴而归,乐呵呵的和小霞正说着话,亲兵营营长姜立急匆匆的从外进来,禀告道:”公子,哨兵来报,南方有黎族部队向庄园奔来,初步估计有万人。”听到姜立汇报,姜寒转身坐下,对此事他心里早有准备,近来,官军连连溃败,正陆续准备船只撤出海南岛,直面黎族土著的攻击已是不可避免的事。
“这一日终于来了。传我令,各守门部队立即归战斗岗位,总兵站部队作为预备队做好随时支援准备。其他非战斗人员立即归营,避免不必要损伤?!苯被⒍?。
将令传下,各部队立即行动起来,第一次正式战斗,都有些紧张,但各部队行动不见丝毫慌乱。南门岗围墙上连弩已经架好,弩兵分三列站立,每列五十人,成堆的箭支整齐的排列布置在后方。土墙下,三百枪兵和刀盾兵也已列好队,随时准备上围墙准备守城战斗。围墙上,守营营长姜波眺望着前方,前方尘土飞扬,黎族土著来了,不一会在护城河前五十米处停下。 按连弩的射程,现在护城河修建在离围墙五百米处,护城河宽三十米,与海相通。现在黎族军队停在护城河前五十米处,其实已经进入连弩的射程范围,但是按姜寒的命令,姜波并没有命令射击。
黎族军队几个将领骑着高头大马,在紧张的议论着什么。他们早就听说姜家庄园富的流油,所以一等攻破防线就朝这奔来,心里无不想抢个盆满钵满,只是到的跟前,没成想这个私人庄园防卫如此严密,只见近前是一道护城河,护城河与土墙之间是一道道拒马,有些难办。
几位将领议论一番,觉得汉军正规部队都已经领教过了,这个私家庄园能有什么能耐,眼前的这些不过是空架子罢了,随即下令军队攻城。军令一下,一队队军队出列,前排士兵手提云梯往河上架起浮桥来。
南门土墙上,弩兵队长握着拳头,转头看了看姜波,只见姜波注视着前方,并没有开始射击的意思。
时间一点点过去,黎军已经有人渡过护城河,姜波还是注视前方,没有下命令;待黎族前军离土墙四百米时,姜波传令:“没我命令不准射击,违令者斩。”黎族前排军队很苦恼、也很忐忑,苦恼的是拒马布置的太密集,行军实在太慢,忐忑的是,他们已经看到了土墙上的机弩了,见汉军用过,威力很大,但好在只要躲过第一波,后面就没事了,因为汉军一般只来得及射一波。
前面军队被拒马所挡,行进很慢,渡河的军队倒快了起来,当前排的军队到达三百米处时,大概已有三四千人过河了。黎族将领得意洋洋,也开始过河。姜波等的就是这一刻,当见到黎族将领过的河来,姜波手一举:“传我令,机弩队开始射击?!币簧钕拢旒曛北嫉芯?。三十秒,第一排五十人射完,共计五百支箭,前排敌军倒下至少两百个。第二排有序接上,又是一波箭雨射出。前排敌军倒下,后排的人虽然有些蒙,这比汉军的弩箭还要厉害一些,但按照经验,汉军弩厉害是厉害,但听说是来不及装箭,应该没事了,拍着小心肝,呜哩呜哩喊着鸟语正想往前冲呢,谁知迎接他们的又是一波箭雨射来,众士兵应声倒下。五分钟不到,连续十波箭射出,共计五千支箭,如蝗虫一般啃食了两千多条人命,过河士兵损失近半。
黎族将领过了河兴冲冲的往前冲着,一眨眼的功夫就冲到了最前面,看到成片的尸体,顿时傻了,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反应过来刚想喊声“撤”,但这个“撤”字咔在喉咙口没有喊得出来,一支弩箭呼啸而来,直入太阳穴。看到有将领从马上摔下来,黎军已经没有了斗志,转头就跑。土墙上姜波见状,命令道:“机弩队听令,开始沿护城河射击?!?/p>
在往回跑的黎族士兵们像没头苍蝇一样,使劲往前串,人挤人,但在护城河边,便只能汇流成几条直线,因为浮桥只有那么多,这就成了很好的靶子,城头的连弩朝着这几个方位使劲的射,黎族士兵成堆倒下。见势不妙,前头的士兵想向后转,可是后排的士兵怎么可能想到姜家营的箭不射后面只射前面,他们只知道往前拱,只知道逃命,这样一来,前排的士兵就又被动的往河流处赶,面临的只有死亡,当最后面的士兵冲到河边,想松口气的时候,看到的是血流成河,然后这也是他们在这世间最后看到的场景了,还来不及害怕,就被弩箭射中,应声倒入河里,成为血河的一部分。
十分钟,仅仅十分钟不到,冲过护城河的几千士兵和将领就全部去见了阎王。场面太震撼了,震撼的连对岸的士兵都还没有想到逃。他们哪见过这样的战争呢?就像后世伟大的蒙古铁骑和八国联军对阵的时候一样,一个冲锋,几乎全军覆没,他们又何曾想到。这就是武器的代差,这就是姜寒用钱砸出来的期望的效果。
同样震撼的也包括土墙上的连弩兵们,他们手心的汗从开战到现在都没有停过,开战时是因为紧张,现在是因为激动。
以零伤亡歼敌四千。
呜哩呜哩,回过神来,护城河对岸的黎族军队想也不想,掉头就跑,身后传来兴奋的嘶喊,姜家营在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