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坐公交,过道右侧两个老头在聊天。我尽量排除干扰,闭目休息,但还是躲不过。
其中一个在向另一个讲他在某个地方的遭遇,似乎是与别人的矛盾中受了委屈,方言一路声高,不时引得乘客侧目。
他讲自己遇到的事,但重要的不是事,而是自己的态度和情绪?!叭盟允浴?、“在这个地方我会怕他”、“妈的*”,显示的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让我想到了很多人,包括我,同时也意识到说大话是不分年纪的。
当他激动处扬起手来,我忽然想听听他骨头的声音,是不是那么硬,有没有嘎嘎作响,像在他的语言里表现的那样。也许只有在虚无的语言里,每一个人被压弯的脊椎才能变得挺拔,被碾碎的骨头才会重新拼凑。
他的激动,自然是情到深处,已然忘了周围环境,朋友的低声提醒也劝不住。豪言壮语,尤其是脏话的出口,气急败坏表现出他的心虚。是的,虽然已是事后讲述,可以进行自我加工,可以在语言上做阿Q式的英雄,但还是免不了心虚,毕竟已经习惯了。
如果骨头有声音的话,是碎掉时候的声音?还是不断生长、撑的硬邦邦的声音?抑或只是阿Q骂出“儿子打老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