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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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突然响了起来,是大雨来临的声音。这是今夏难得的豪雨,拜新一轮的台风所赐。

今年,等待好天气成为我生活的主题,因为做起了农人。无论是田畦里的蔬菜,还是打花苞的槟榔树,又或是待换新绿的橡胶树,都极端需要水、水、水——一场半小时的降水,胜过我拼了命浇水的果效:用水瓢,用水管,用电动抽水机,都不如下雨来得好。

作为一个农民,更加焦灼于少雨干旱的现实,原因无它:要靠天吃饭。一年的光景,未来的收成是否可期,都系于冬春的气候如何。人的力量实在是有限的,一瓢水下去,被滚烫的沙土瞬间吸走,刚浇过的地方很快就没了滋润的痕迹,终于理解什么叫“杯水车薪”,什么叫“涸辙之鲋”,地处海岛西北又远离海岸的西达,是冬春季最易被干旱光顾的地区,我恰逢其会。

台风是降雨的先兆,等风来……

手机上安装了好几个天气预报的小程序,一家一种说法,时间点混乱,根本就没有参考价值,更让人生气的是,预报有雨天总是延期延时,数天已过,仍不见雨的踪迹,直到在实际中永远消失……这种事发生过好几回,有时候不禁怀疑:你们这些工作人员都干什么吃的?就不能把数据修正一下,按你迟滞的规律调整一下总是后延的预报么?因为你们的误差之谬,让我无端对上主产生误会:祂本无意行云布雨,奈何你们总是不谙天机,忽悠了我干渴的心!

为这片土地祈祷吧:不止是因为秋获,还因为这地之上的“不是”,那种逢村必庙的偶像崇拜,像是对上主的嘲哂!可是拜拜的人们哪,仍然是猪头肉冷,不见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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