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你太冲动了!”直到出了侯府大门,温和悬着的心方才放下:“要是安江侯稍稍动怒,我俩今日怕是出不了这府门了?!?/p>
周公子也觉得自己确实鲁莽了点:“唉,对安江侯这等豪强恶霸,我甚至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不过,”
他话锋一转,“刚才所言并不全是讥讽,风水之术我略知一二,侯府的布局绝对有高人指点过,阴阳均衡,理论上不可能滋生邪祟之物。如果安江侯真被邪祟困扰,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安江侯横行霸道,得罪了奇人被施术报复,似乎说的过去。温和摇摇头:“不管了,反正咱也没真打算帮他。快日入了,事不宜迟,还是赶紧回去看看那孩子的情况吧?!?/p>
“怎么现在才回来?”眼见姗姗来迟的二人,阿珊满脸焦急:“不是说好下午就能结束的么?都快晚上了!”
“嗯,路上出了点意外?!敝苋淮蜃殴谑喂ィ骸暗栈褚餐Υ蟮模豢?。”
阿珊小声啰嗦几句,便自去张罗做菜煮饭了。乘着空当,温和和周公子进了房间,温和轻轻用针挑开沉睡少女的手指,挤出两三滴血,和那两份血痂同倒在一个小碟子中。
他轻轻撒下五色空粉。
碟中的血?;没囱?,慢慢地,新鲜的血液和右上的血痂融成清一色的绿,而右下的血痂则是橙色。
温和和周然对望一眼,眼中藏不住惊喜和激动。
线索对了。
“接下来,我们只需找到橙色血液的主人就行了吧。”周然问。
“对,”温和把器具收拾干净:“明天再去找吧,我想,此事就快要结束了?!?/p>
第二天
“你……”周然很怀疑地问温和:“确定没有带错路?”
“唔,理论上寻灵鹤从未错过的啊?”温和摸着脑袋,不是很确定地答到。
他们的前方,立着的是一栋富丽堂皇的建筑,匾额上“暴富赌坊”四个大字熠熠生辉。
名字起的,太随意了吧。温和心下吐槽。
不过,随意归随意,倒还真的激起过路人妄图大展拳脚,一夜暴富的念头。
暴富赌坊装修精奢,绝不是普通人家消费的起的。而依周然所说那些绑架者大多是普通农户,按理不该出现在这种场所。
也罢,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吧。
前脚踏入赌坊,里面的伙计就巨热情的迎上来:“哎呦,客官您里面请咧!哎?客官看着面生,是新来的吧?别看咱暴富赌坊名字俗气,但可是杭州数一数二的地儿,牌九,樗蒲,投壶各种玩法,应有尽有!客官你想玩啥,尽管提! ”
温和费了半天言语,才让伙计明白放他们自己转转,伙计临走时还不安地瞥他俩几眼,已然当他俩是对头派来打探的暗线了。
赌坊里人潮汹涌,叫骂起哄地声音连绵不绝。
“看那边?!比屏思溉Γ潞椭赶蛞蝗?。
那人一身粗布衣服,在锦衣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更别说他骨瘦如柴,眼珠赤红,脸色苍白。一看就知是大病之人。但他的精神却极为亢奋,一甩一掷都使着疯狂的劲儿。让温和不由想到了一个词——入魔。
“应该是他了。诅入神髓,命不久矣。我甚至觉得,他的身体,都不一定能撑过那位姑娘。”温和用观魂眼看了看,耳语道。
“滥用术法,死有余辜?!敝芄雍敛煌椋骸拔颐歉迷趺醋觯迳先ダ咚??”
“不可!”温和制止 :“赌坊可是黑白之地,豢养不少打手教头,我们非官府之人,本无权抓人。若是强行动手,赌坊会以为我们是来砸场子的,到时免不了一场恶战,还是先等等吧?!?/p>
温和和周公子挤到那人身边。虽然温和不懂牌,但也能看出那人今天似乎手气不错,上下翻飞,不一会就拢了一大堆铜钱于身侧。而他的对手,已然换了几茬。
“我去,这家伙粘在椅子上了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挪个地儿?不行,鬼地方我可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敝芄优呐奈潞停骸肮矗勖侨绱巳绱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