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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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出窗外的一瞬间,身子随着文字飞旋的气流腾空上升。越过黝黑的树梢,越过闪烁着若有若无的一点指示灯亮光的楼顶。风,裹挟着沉重的雨点,敲打着我冰凉的脸。衣裙透湿,冰凉。眼睛被雨水冲刷得迷蒙而又恐惧。

似乎是突然之间,雨住风消。我睁开紧闭的双眼,眼前的景象惊得我张大了嘴巴,呆愣愣立在那里。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在影视剧中也没有看见过。长长的密封的走廊。走廊两边是连续而又独立的画面。走廊顶上,飘飞着一些各种笔体,各种颜色的文字——汉字中间夹杂着英文字母——工整的,潦草的,认得的,认识的少,不认识的多。这些飘飞着的文字似乎很混乱,却又似乎很有秩序;很慌乱,却又似乎很安详。走廊里走着或是站着一些人。这些人有黑头发,有黄头发,也有发白如雪的。他们的衣服,则更是五花八门:长裙,短褂,棉袍,短袖,皮靴,凉拖,甚至还有光着脚丫肆意行走的。

远远的,走廊的尽头,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双目微闭,睡着了一般,神态很是安详。

这是怎样一个朝代?这是怎样一个国度?

整个走廊寂静得如无一物,如无一人??掌忻致乓恢稚衩毓钜斓钠眨獯蛳宋蚁胍∫桓鋈宋饰是榭龅哪钔?。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面对一群不知底细的人,最好的办法还是闭紧嘴巴,什么也不要说的好吧?

向右转身,一副色彩斑斓的图画在我眼前展开。艳阳高照,洁白的云朵下有不认识的美丽的鸟儿在飞翔。远山,近树,矮矮的茅草覆顶的土屋。屋前老妪,小孩儿。一条清澈的小河蜿蜒绕过茅草屋,流向青草碧绿的远方。我学着走廊上那些人的样子,静下心来观赏图画。

当我凝视那幅图画的时候,奇特的事情发生了——图画中的一切竟然都活过来了!

“太阳它有脚啊,轻轻悄悄地挪移了……”眼前的景象使我想到朱自清《匆匆》中的句子。想到这个句子,这已经不再是一个句子,而成了一种景象。是的,太阳的脚,走得那样鲜明,走得那样义无反顾——不是“轻轻悄悄地挪移”,而是大张旗鼓地,刻骨铭心地向前“挪移”——权且还用“挪移”二字吧,面对这样的奇景,我实在没有心力再去琢磨什么用词准确不准确的问题。实际上,对于画面上移动的光影来说,“挪移”二字确实显得太慢,太慢了。

老妪笑了。她站在茅屋门口,手里端着一个竹篾编织的簸箕,正要走进屋里去,扭头看见小孙子去捉一只大红鸡冠的公鸡,公鸡扇动翅膀逃开,小孙子一下子扑倒在地上,来了个狗啃泥。阳光温柔地撒在屋前院子里,照亮了匍匐在地的小孩子,照亮了端着簸箕的老妪。那只逃离的大公鸡,飞进了院墙边一棵大树的阴影里,骄傲而又悠闲地踱着步,似乎并没有把小孩子的追逐、抓扑当回事。

远处两个小小的黑点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我被这两个小黑点所吸引。近了,更近了——竟然是一个老农和一条狗。老农穿一件黑褐色的短衣,一条宽阔的黑褐色的长裤,肩上扛着一个犁铧一样的农具。他身侧那只黑色的大狗极不安分,一会儿前一会儿后地蹦跳着。大狗黑色的身影在青草和五颜六色的花丛间忽隐忽现。老农并不看大狗一眼,自顾走着自己的路。

有什么声音传来。凝神倾听,竟像是歌声。只听到一些粗粝有力的音节,却听不出唱些什么。那旋律算不上悠扬。听着听着,竟然像潺潺流水一般渗漏进心田去了。心底那块坚硬冰冷的地方正静悄悄地被浸润,被软化,被温暖。

猛然醒过神来,再看,眼前还是那副图画——静静的一副图画——树影是静止的。茅屋门口的老妪端着一个竹篾编织的簸箕,脸上洋溢着一抹笑意,眼神安详地看向院子里跌倒的小孩儿。树影下一只大红鸡冠的公鸡抬起它的右脚,正要迈步的样子。那抬起的右脚,却是静止在空中,一直都没有落下。远山前一大一小两个黑点,也是静静地点缀在绿草和各色野花之上。那黑点小得几乎看不出是什么,只是大概的模样像是一个人和一条狗。

我的视线向前移动,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副清淡寥落的图画上。那副图画前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梦魇,又似乎对着千百人演讲。好奇陡生。我迈步过去,若无其事地站到了那副图画前面,站到了那个男人身边。我的注意力并没有落在那副图画上,而是侧耳倾听那个男人在说些什么。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哪怕是一丝丝响动也没有听到。那翕动的嘴唇,那神情肃穆的男人,仿佛在演绎着一幕无声电影,或是哑剧。也不是,电影或是哑剧总还有动作,这个男人却是毫无一丝生气的——除了那翕动的嘴唇,再没有一丝动静,像是个死人。

我移动目光,看向男人专注观赏的图画。立刻,一股强大的、寒气逼人的气息从画面上直扑过来。我不禁打了个寒噤。好冷!画面中的荒草发出沙沙的响动,在寒风中抖动着脆弱而又纤细地身躯。不时有枯草被狂风吹折,打着旋,在空中忽上忽下地乱撞。也有砂石,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一声炸雷震天动地,紧跟在一道尖利的闪电之后。一棵枝芽干枯的大树应声裂开,半边垂挂在地,半边依然直戳戳地指向黑沉沉的天空。那道闪电的亮光并没有消失,而是点燃了那棵被劈为两半的大树?;鸸饨ソフ樟亮苏龌??;鹧嫱淌闪舜笫鳎枷蛑鼙呗?,枯草一点就着?;鹕嗵蝮轮?,有小动物仓皇逃窜。有一只兔子,白色的,在火苗接近的一瞬间,从草丛中一跃而起,竟冲着燃烧的大火扑去。白色的兔子被火焰包围,揉搓。兔子带着一身红艳艳的火苗,跳跃了两下,不见了。一股焦糊味撞击着我的嗅觉。焦糊味中竟残留有一丝肉香。

我咽了口唾沫。又有一只小动物带着一身火苗在枯草上跳跃,奔跑,想要逃离身后的火场。它所到之处,立刻腾起了一溜火焰。小动物的身后,形成了一道红彤彤的火的河流。

大雨倾盆而下。腾跃在大树和枯草上的熊熊火焰,挣扎了一会儿,渐渐偃旗息鼓,在大雨的浇注下,露出脚焦黑的真相。远远地,焦黑的树干掩映下,隐约露出一座房屋的轮廓。一个焦黑的房屋的轮廓。不见一个人影,焦黑的土地上,只有刷啦啦的震天的雨声。除此之外,一片死寂。

一股沉重得压得我喘不过气的的悲戚感袭上心头,在我的周身蔓延。彻骨的寒冷使我使我浑身颤抖。

我从图画中收回目光,一颗心犹自怦怦乱跳。旁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我向长长的走廊那头儿望过去,没有找到刚才在这幅图画前肃穆而立的男人。

再往前走,我目睹了一场冷兵器时代的战争。长矛,铁锤,擀面杖,铜勺,木棍……但凡能敲打别人的东西,都参加的战斗。也有赤手空拳的,偶尔瞅机会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或是土坷垃,狠狠地砸向对手。参战的人员很杂,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黑白丑俊,啥人都有。他们的衣着,七零八落,完全不是正规部队的样子。参战的人员却多得数也数不清。我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他们到底为什么干仗。他们在打斗的间隙都也有人大喊大叫,我努力倾听,却是一句也听不懂。这样混战的场景,倒是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到的蚂蚁混战。不,还不如蚂蚁混战有秩序呢。倒下的人越来越多了,被血迹染得暗湿的地面,由一小片一小片连成了一大片一大片。到了后来,没有被鲜血浸染的干黄的土地倒成了一种点缀。参战的人员却似乎并没有减少,他们纠缠在一起,扭打在一起。有时,他们的脚踩到了死尸,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有时,他们的脚踢到了死尸的脑袋,低头一看,又赶紧跳开。那些跌倒到死尸上的人,慌忙之间要爬起来,敌人却不给他们任何机会,一锤砸过去,那人便脑袋一歪,没了动静。

没有看到战争的输赢,我便离开了。

没意思!离开的时候,我说,并且看了看旁边和我一样正在围观这幅图画的几个人。没有人接我的话茬,也没有人向我看一眼。他们还在津津有味地看着那幅有关战争的图画。我不能确定,他们是否听到了我说的话。

我摇了摇头,有些尴尬地走开了。我继续向前走,又看了几幅图画。有夫妻吵架的,有父子大战的,还有邻里对骂的。鸡鸣狗吠,草枯树荣,世间种种,都在这些图画上演绎着。一路看下来,我惊讶地发现,那些宁静、和谐、温暖的画面似乎并不能过多地吸引我的视线。这使我对自己道德水准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可是看看别人,似乎也并没有比我好多少。站在天灾或是人祸的图画前边的人,就是比站在温馨美好的图画前的人多。

难道人们都喜欢遭受天灾人祸的日子,而不喜欢享受温馨美好的生活吗?肯定不是这样啊!

终于到了走廊的尽头。一个花白头发的女人正弯腰跟那个盘腿坐在蒲团上的白胡子老人说些什么。白胡子老人很认真地看着那个花白头发的女人。我看到白胡子老人向花白头发的女人点了点头,那个女人便向老人身后的那道墙走了过去。

天哪!花白头发的女人居然穿墙而过!紧随着她穿墙而过的,还有长长的一串文字。

天哪,白胡子老人身后那道“墙”,竟然不是“墙”,而是一道通向另外一个世界的门。我好奇心大起,快步向那道门奔过去。

大爷您好!白胡子老人闭合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道细缝,斜睨了我一眼,又闭上了。他没有搭腔。老师傅您好!我加大了音量,继续打招呼。白胡子老人纹丝不动,连一个眼缝儿也不给我了。哈喽!我不甘心,再一次加大音量。白胡子老人还是没理我。

我生气了,径直走向老人身后那道墙。砰!我的额头重重地撞到了硬邦邦的“墙”上——这真是一道“墙”??!那个花白头发的女人怎么就顺利通过了呢?

回头看那个闭目养神的白胡子老人,他的嘴角似乎浮荡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他在耻笑我吗?明明是他处事不公啊,他怎么还有脸耻笑我呢?但我心中也明白,白胡子老头的点头似乎就是开启这道门的唯一的钥匙。

怎么做才能让白胡子老人点一点头,放我过去呢?

又一个中年女人经过白胡子老人点头同意,穿墙而过了。接着是一个一蹦一跳跑过来的少年。然后,又来了一个长发披肩的年轻的姑娘。三个,四个,五个……当着我的面,白胡子老人已经顺顺当当地放行了八个人了。

你不公平!我喊道,你为什么放他们过去,却不放我?我愤怒的手指几乎戳到了白胡子老人的额头上——在我的心里,我的手指早就已经戳了他几百遍了!要是我有一指禅的功夫,他的脑袋早就被我戳成筛子了吧?想到那个光亮的脑门儿变成了筛子,我噗呲笑出声来,心中的怒气倒也消了不少。

白胡子老人睁开了那双微微闭合的眼睛,斜睨着我,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哈,看来,他是能听到我的声音的呀。呀,莫非,他也能听到我心里的声音?这可糟了!我在心里骂他,他更不可能放我过去了。

我正在疑惑白胡子老人能否知道我在心里骂他的时候,只见他懒洋洋地抬起了一只手臂。向着长长的走廊指了几指,就又放下手臂,闭上眼睛,不再理我。

我顺着白胡子老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白胡子老人手指的地方,正是我一路走过来所忽略、漏看的图画。那几副图画中有三幅描绘的是战争,两幅是高层论坛——那些高谈阔论的人衣着华丽,神态高傲,肯定不是一般人。战争嘛,看多了会使人沮丧,甚至是绝望。所谓的论坛,鬼知道他们都论些什么使人似懂非懂的屁话。我对这些大人物的游戏没有多大的兴趣?;褂辛椒羌父雠宋г谝黄?,叽叽喳喳,面红耳赤地在争论着什么——无非是东家长西家短的生活琐事——邻里纠纷,家庭矛盾,本就是一本糊涂账,若是再经过几个女人的加工,宣扬,那就更是无厘头的事情了。

我看看闭目假寐的白胡子老人,他似乎再也没有要理我的意思。无奈回头,我重新站到了那几幅不能使我提起任何兴趣的图画面前。

再一次来到白胡子老人面前的时候,我是很高兴的。那几幅被我忽略、被我轻视的图画,也并非毫无可取之处。我很庆幸白胡子老人没有放我过去,而是强迫我回头去看那些图画。

您……我心存感激,竟不知道该怎样称呼这个白胡子老人了。我看完了,感触很多……我很想跟这个白胡子老人谈一谈我的感想。

白胡子老人向我点一点头,抬手指了一下他身后的那道神秘的大门。

我看白胡子老人不想再理我,便悻悻地向那道门走去。

接受了磕碰额头的教训,这次,我先伸出手去试探。我的手缓缓伸向那道看着极其坚硬的门墙。我的手竟然毫无阻碍地插进了墙壁里——毫无阻碍,如入无物之地!我向前迈步,我的整个手臂隐没在了门墙之内。我没有停留,唯恐一停下来,这穿墙而过的魔法就消失了。向前,再向前,我试探着,摸索着。我的整个身体都隐没在了门墙之中?;炭?,窒息,我拼力一冲,耳边一声闷响,我挣脱了那道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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