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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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我唯一的儿子突然呕吐不止。而且一说想吐,马上就从嘴里往外呈扇面状喷射呕吐物。
当时贵州离我们最近的好点的医院,一个是四十公里外的盘江矿务局总医院,但一天只有一趟慢火车到达。
另一个就是五十公里外的盘县人民医院,一天有两三趟班车。但是1987年我哥因食物中毒就是在那里去世,所以我也不想去。
最后我们选择了四十公里外的云南省富源县人民医院。一是火车和班车都通,二是云南的医生普遍耿直态度好。
我们一到医院,有位叫肖本旭的医师问问情况,给孩子一检查,马上安排送进抢救室。
他简单地告诉我,孩子得了急性脑膜炎,可能要花几千块钱。要我们有个思想准备,明天早上8:00孩子还在,就算脱离了危险。
我那26岁的媳妇没经历过这样的打击,当时就吓哭了。要是孩子在她眼前没了,她肯定会气死或气疯掉。
于是我对她说,我们带的钱不够,让她回去借钱。这里有我看护。其实我不想让她面对,万一孩子没了的悲惨情景。
她虽然不情愿,但我说的钱不够她也是清楚的,于是她返回老家去借钱了。
她走后,我在抢救室儿子的床边真叫度日如年。从下午一点到晚上七点儿子一直昏睡。
晚七点,肖医生来叫我,说孩子晚上会发高烧,要我去买些冰袋来用帕子包着放在孩子的头上降温。别把大脑烧坏了。医院里没有冰了。
我问他去哪买,他说电影院边卖冰棍的地方就有。他还说买15个就用就够用一夜了。我怕万一不够,所以买了32个北极熊冰袋。
大约晚上十点左右,有一位大娘和一位背孩子的妇女又送来了一个七八岁的女孩进了隔壁的一号抢救室。
听医生们讲这个女孩是迤山口的。全家人吃蘑菇就她一个人中毒了。在迤山口卫生院抢救了两天不见好转,所以才送进县医院来。
这孩子一进医院就上了氧气。肖医生又来找我了,他说刚送来的这孩子高烧要用冰袋,但现在晚了买不到。
我儿子有15个就够用一夜了,可不可以把剩下的卖给女孩家用?我马上答应给她们用,钱就不要了。
连续几天为儿子的事奔忙操心,我累的趴在儿子的床边睡着了。
睡梦中,我梦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坐在我儿子的床头,正在用针线缝死人穿的布壳鞋的鞋绊子。
缝完最后一针,她用牙把线咬断,然后站起来说:“叔叔,谢谢你,我走啦!”我心里一惊,大晚上的这孩子去哪里?
正在这时,我听到一位妇女撕心裂肺的哭声。接着孩子的外婆去叫值班医生:“医生,医生。孩子‘走啦’,请您起来把氧气关掉吧。”
我一看表正是凌晨两点半。第二天早上我儿子脱险了。从外面来了一位收尸老人。把那女孩用背筐背去埋了。
这事已过去了20多年,但我一直无法忘怀。
亲们好,我是沙漠胡杨。我用四十年如一日的写作热情,每天为大家奉献亲情原创的情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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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