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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户户都升起了袅袅炊烟,炊烟里带着烤鱼的味道,引来了许许多多的人驻足,但是这个鱼却有些味道,不知道尝了多久,所有人都尝不出是什么味道,反正就是有股味道,味道不浓也不淡,甜甜的,十分的惹人喜爱。家乡的鱼便是这种味道。
村子里的张老三有个小儿子,小儿子正好十岁,到了长身体的年纪,为了给自己的儿子补充营养,张老三硬生生地在市场里买了一副钓鱼竿。
张老三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简简单单地给自己的儿子钓点小鱼,补充点营养。
他高兴地想着,今年正好是秋季,是许多鱼儿养胎的日子,鱼肉在这个时候也很鲜美,而且自己正好不用在田里干活。
张老三早早地来到了池塘边,池塘很大,旁边有几颗垂柳,垂柳在这个时候开了花,花瓣有些飘落在了池塘边,有些在池塘水上面。有时候有几只水蜘蛛在水上行走,给静静的池塘增添了一丝丝活力。
张老三选择了一个座位坐下,然后拿出了他的钓鱼工具。张老三每天都会钓鱼,他都会钓上几个小时,每次钓鱼都有大丰收,有鲤鱼,草鱼,鲫鱼,大头鱼,有时还有几只黄鳝。
钓完鱼之后的张老三都会早早地回到家,会早早地升起炊烟,炊烟里面带着鱼香味,浓浓的汤汁便在锅里滚动。
张老三会用自己的嘴唇淡淡地尝一下鱼的味道,肉很嫩,也很惹人馋。
村里的邻居都说张老三有福享了,自己的小儿子也跟着享福了。不过张老三并不在意鱼的好坏,也并不在意鱼肉好不好吃,他只在意他的儿子能不能过得好。
那时候的鱼很新鲜,也很馋人,像极了进入锅里的油炸品一样,十分得畅销。
随着张老三钓鱼的技术越来越精湛,张老三钓的鱼也越来越多。不过,村里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眼红了,他们看着张老三每天都有鱼吃,每天都有鱼肉的味道,他们也想尝一尝鲜,想吃一吃池塘里鱼的味是什么样子的。
那时候正好赶上了冬季,村里没有什么事可做,正好池塘的水也越来越少,少的几乎只能容下一个人的半身。
村里的人制定了一个计划,也包括村长自己本人,张老三也显得十分的乐意,毕竟他已经吃惯了鱼的味道,自己的儿子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所以没必要让自己的儿子补充营养了。
计划很简单,就是捕一次鱼。
村里人找来许许多多的工具。反正工具许许多多,什么都有。
捕鱼开始了,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穿着衣服,衣服是防水的。他们拿着渔网,尽情地在河里捕鱼,捕的鱼很大,也很多,有时候几条小鱼在岸上蹦哒,而大鱼都被装进了桶里。这个时候便有小孩子在岸边把那些小鱼捡起来,放到自己的瓶子里,然后高高兴兴地吹起了自己回家的号角。
捕鱼的那段时期热闹极了,基本上没有风吹过,虽然很冷,但是胜在人多。
太阳照在人们的脸上,高兴地给他们涂上一层层带有鱼腥味的泥巴。
随着捕鱼的结束,每一家每一户都分到了鱼。当天夜里,村里的人们都炒起了鱼,有清蒸的,有红烧的,有油炸的,有煎烹的,反正各式各样,各具特色。
鱼肉很殷实,农村的烟火气很浓郁,给寒冷的冬天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暖意。
那时候的鱼是香香的,带有几分热闹的色彩,还有一些欢乐。
张老三在这里嗅到了商机,他决定建一个鱼塘,然后养一些鱼。
鱼塘建好了,鱼塘不大,但是胜在鱼多。每天早上,张老三都会去草坪上割鱼草,然后丢进鱼塘里。
那时候赶上春季,是鱼繁殖的日子。
春天的暖风吹到池塘里,激起了池塘边的阵阵涟漪。池塘两边种着两排杨树,杨树比较矮小,有时候有几只麻雀在那里鸣叫。
张老三看着鱼塘的鱼,他欣慰地笑了。张老三估计了一下,这些鱼要是卖掉的话,可以赚七八万,若是碰到买家好的话,可以赚到十万左右。
池塘里的鱼像幻想一样,鼓励着张老三继续在生活中努力,那时候没有鱼肉的味道,只有鱼的心似乎在张老三的头顶上打转。
池塘里的鱼像极了奋斗中的我们,青涩而又甜蜜。
随着季节的滚动,终于来到了夏季。夏季是炎热的,烦闷的。不过,对于张老三来说,这些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把鱼卖掉了,毕竟鱼已经养的可以出圈了。
张老三一大清早就来到了池塘边,他组织了许许多多的村民来帮忙。不知道过了多久,来了许许多多收鱼的工作人员,张老三跟他们谈好了价钱,有点便宜,但是也并不是很便宜,反正不会亏本,又有得赚。
村里面的人很热情,都来热心地帮张老三工作,随着一筐一筐的鱼筐里的鱼已被运走,张老三弦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张老三额头上布满了汗水,湿漉漉的,像在水里打滚了一样。
张老三坐在杨树下,看着鱼塘里的鱼基本上都被捕光了,他犹如如释重负的孩子一样高兴极了。
随着金钱到张老三的口袋里,张老三终于安静了许久,他望着一叠厚厚的纸币,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是他辛劳得来的成果。最终,他决定还是把钱放进银行里。
那天夜里,他到了银行门口,月亮在天上看着他。他稳健地进入了银行,然后把钱存进了银行。
出来的时候他买了一顶小绒帽。月亮照在了他的脸上,一般在帽子的边缘上,一般在他的脸庞上。
张老三此刻十分得兴奋,也很高兴。
他漫步在街道上,在街道的小巷里点了几碗菜,一碗木耳炒辣椒,一碗清蒸鲤鱼。
他看着两碗菜,静悄悄地盛了碗饭,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吃了起来。
张老三望着街道里的灯光,十分的璀璨,但是又比较隐晦。张老三看着热闹喧嚣的城市,他有些向往,却又有些害怕,不过值得他欢乐的是他可以静悄悄地吃完城市里的这碗饭菜,好好地享受城市里的风景。
饭菜炒的很好,很香,特别是那鲤鱼,十分的爽口,跟自己炒出来的完全不是同一个样子。饭菜里炒的是橙黄色,十分鲜甜,带浓浓的夏日的气息,而自己炒出来的是乌黑色,有时还会带有烧焦的气息。
张老三结完了账,坐了公交车,回到了村里。那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不过他胜在高兴,胜在欢乐。
张老三回想起那个鲤鱼,鱼是甜美的,是对未来的憧憬,对过去的一种缅怀。
张老三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起来,他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只留下了自己的内衣,然后在池塘里游泳,池塘有些大,也有些深,能容下张老三整个身躯。
张老三在池塘里游泳,像极了一条鱼一样。不过这条鱼是比较大的,有点像鲨鱼,却又不像,毕竟鲨鱼是会吃人的。
太阳缓缓地升起,照在了这片干湿的大地上。正好到了孩子上学的时间。孩子们看见池塘里有人,他们似乎以为是鱼,都竞相地在岸边观看,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议论竟然有人在那里游泳,但他们不知道游泳的人是谁,只知道有人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老三看着周围的人,有大人,有小孩,甚至还有些妇女。
钟老三憨憨的一笑,兴奋地说道:“各位邻居,天气实在太热了,不如下来洗洗澡,不用烧水,也不用沐浴露,就能把身上的污垢洗干净?!?/p>
邻居们思然一笑:“赶紧起来,没个正经的,带坏小孩子?!?/p>
张老三一听完这话,不好意思接茬,便独自钻进了水里,咕噜咕噜地打了几个冒泡,又不见了影子。
那一次张老三没有像往常一样捕鱼了,而是静静地在鱼塘里待着。
那一刻,鱼是虚幻的,是张老三的缩影,是幸福的滋味。
又到了一个冬季,村里覆盖起了皑皑白雪。
正好今天是周末,又有太阳出现,照在了雪地上。马路上,池塘边,屋顶上都开始有雪缓缓地融化。
张老三又跑到了池塘边,这一次,池塘里的鱼比以前更少一点,但是胜在安全。
池塘没有结冰,鱼也很健康。张老三决定不卖鱼了,他打算把鱼分给村里的人。
张老三浩浩荡荡地组织了许许多多人来捕鱼。
村里人不解道:“老三,你的鱼不要卖钱了吗?打算分给我们吃呀!”
张老三自豪道:“各位邻里有时帮了我许许多多,吃点怎么了?再说这个鱼卖不卖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份心意?!?/p>
村里的人竖起了大拇指,不过张老三看不见,也不可能看见,因为这是村里人心底里竖起来的大拇指。
最后,家家户户都分到了几条鱼,不过还有些鱼有剩,于是张老三又把他们扔回了池塘里。
那天夜里,炊烟又袅袅升起,又有鱼香味。
清蒸的,红烧的,油炸的,煎烹的,反正各式各样。
随着鱼渐渐地被做成了各种各样的食物,张老三终于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张老三进入了梦乡,他发现了鱼是甜美的,是可以改变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