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又过了一年多,正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季节。张家大姑娘坐在自家炕上,对着开着的南窗户,左手摸着嘴巴子,右手举着镜子,歪着脑袋在自我欣赏。嘴上哼着小曲:“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忽然一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一方。”唱到这,张家大姑娘不禁又伤心起来。爸爸的那一镐把将自己的一切梦想都打没了,又想起了石头哥??辞嗄切∽哟竺惺贰A叫腥壤峁隽讼吕?,听说石头哥早以结婚,不觉又悲伤了好一阵子。
完事,张家大姑娘又拿起镜子左照右看,来来回回,扭腰弄姿。发现不是这有毛病就是那不对劲,总是不称心。“夏季到来柳树长,大姑娘漂泊到长江,江南江北风光好,怎及青纱起高粱?!狈⑾肿约旱淖彀陀械愦螅炎毂丈?,嗳!这样么,还受看点——心里寻思?!扒锛镜嚼春苫ㄏ?,大姑娘夜夜梦家乡,醒来不见爹娘面,只见窗前明月光?!庇址⑾盅劬τ械阈?,把眼睛睁大点,嗳!这样吗,还行。一弄姿一拿情又漏出了白眼?!岸镜嚼囱┟C?,寒衣做好送情郎,血肉筑出长城长,奴愿做当年小孟江。”成天在窗前唱,两眼泪汪汪。老许上下班每回路过姑娘窗前,不正眼瞧,总是低头偷眼瞅。
张家大姑娘早就发现老许总是偷着看自己。有一天张家大姑娘坐在开着的南炕窗前,打扮的花枝招展。脑袋上插着各种各样的花,有婆婆丁花、马莲花、小兰花、丁香、玫瑰花等五颜六色,满脑袋散发着各种花的混合香味,离老远就能闻到。正在唱:“天涯呀海角, 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嗳呀嗳呀……”忽然,发现老许又过来了,张家大姑娘喜上心头,马上昂起头,半个身子探出窗外。面带喜悦冲着老许大声喊:“许大哥下班啦!”老许离老远就看见了张家大姑娘戴着满脑袋花,坐在窗前正在唱呢。
老许低头正在寻思,冷不防,听到张家大姑娘在和自己说话。冷不丁一激灵、心里一震,立刻抬起头,盯着张家大姑娘,马上回过味来,微笑着亲切的回答:“?。∠掳嗔?!”张家大姑娘带着关心的口吻、爱媚的样子热情的说:“还没吃饭吧?回家还得自己做饭吧?”老许有点不好意思,勉强小声回答,说:“是、自己做饭?!笨闪桶偷摹U偶掖蠊媚锪⒖搪冻隽醯拿嫒荨兔即寡?,面似桃花,眼横秋水,抿嘴一笑。老许马上转过身去,动作有些不自然,从衣兜里掏出钥匙开门进屋了。进屋后心还在嘣嘣地跳。
老许在厨房撅着屁股正在生炉子,张家大姑娘突然开门进来了,说:“许大哥我帮你做饭!”老许心里一惊,随后喜出望外,急忙站起转过身来,看着张家大姑娘,不知所措。
张家大姑娘穿着市布对襟带领黄底红花新上衣,一出气胸前高高隆起的两个丰满的大乳房一起一伏“呼哧呼哧”地喘?;朐菜洞蟮钠ü砂雅钥诺耐柿松呐吨品阕映诺谋帘两簦钥糯β冻鲆惶醢兹狻=派洗┳乓凰姆缀诓夹?,没有袜子,头上的花都摘掉了,还留有花粉与微香,面带微笑站在门里——青春的激情在萌动。
老许眼前一亮,马上说:“进屋吧!”张家大姑娘扭扭的走了进来,坐在炕沿上;老许随后跟了进来,站在屋地中央,张着嘴看着张家大姑娘。张家大姑娘往屋里环视一周,炕头靠东墙一台老式带被格的炕琴柜,被格里叠放着两床被褥。八仙桌北头太师椅,太师椅北面靠墙,上下摞着两只樟木箱子,挨着樟木箱子有一张小饭桌。
张家大姑娘看着樟木箱子上的铜锁,说:“许大哥做什么饭呢?”老许搓着两只手随口说:“擀面条?!闭偶掖蠊媚镫锾蟮男∩担骸拔依催?!”老许情不自禁,嘴上却说:“哪好意思麻烦你呀,你在这坐着,我给你擀面条?!彼底爬闲淼匠磕美匆桓鎏麓膳?,蹲在八仙桌底下打开面口袋,拿起面瓢往盆里?面。
这时张家大姑娘“呼!”的一下子站起来,哈腰把面盆夺过来,说:“还是我来吧,你干一天活挺累的?!崩闲碛械憔?,心里却美滋滋的,转身进厨房弄火去了。张家大姑娘把面盆放到炕上,到厨房用水瓢从水缸里舀出半瓢水,试探着说:“我以后天天过来给你做饭行不?”老许回头看着张家大姑娘喜滋滋地说:“那真是求之不得,请都请不来,只是太委屈你了?!闭偶掖蠊媚锶鼋克频芈跛估淼厮担骸拔摇汀浮狻恪觥??!逼ü梢慌ぷ斫莺兔嫒チ?。老许下身眼看着就鼓起来了,有一种冲动。
自从第一个老婆被老许打跑以后,老许一直是一个人过。这段时间家里就一个人,感觉真有点孤独,连个唠嗑的人都没有。下班回家冷冷清清,有时寂寞难耐??醋疟鹑思液⒆永掀湃热饶帜?,有点自卑感,有时还认为自己的命不好。有人给介绍对象是农村的带个孩子,老许有点不甘心。说实在的老许的自然条件还算不错,在关里家念书,高小毕业,长得挺壮实,四方大脸,黑红脸庞一米七五的个子,自己从关里家来到东北当了一名下井工人。
? 老许在厨房把黑铁锅坐在炉子上,等锅烧干了,倒里点豆油,炸了一碗鸡蛋酱。扒了一把小葱,洗了几颗生菜,端进了屋。一抬头;老许左手端着一碗鸡蛋酱;右手端着一盆菜,站在那、呆了。张家大姑娘外衣已经脱了,只穿一件粉红色的齐腰小背心,雪白的宽肩膀油嫩发亮,柔软的手臂丰满圆润白里透红,裤子已经包不住肉体了,整个下身体型显露无疑,大屁股蛋、小媚腰、秀美腿、小胖脚,连屁股蛋的褶皱都看的清清楚楚,背对者老许站在炕沿边,一撅、一撅的在擀面条。老许站在那老半天才缓过神来,心里寻思不能看了,再看要出事,说:“小翠,面条擀完没?我炸了一碗鸡蛋酱?!闭偶掖蠊媚镄∶行〈洹P〈浯糯制卮穑骸翱炝?,你先烧水吧?!崩闲戆呀春筒思泵Ψ旁诎讼勺郎?,赶紧跑回厨房,整理几下裤裆,完事,开始烧水。
水快烧开了,老许进屋去取面条,刚一进屋又缩回来了??醇〈渚镒趴砜淼拇笃ü烧谌瞿?,连很深的屁股沟都看见了。这边老许“腾”的一下子又起来了。那边小翠喊:“老许!面条切好了赶紧过来拿?!崩闲硖秸夂吧鹛岫嗍娣?。
那时候住小平房家家都有尿盆,一个是厕所离的远,再一个有时急忙也不方便。老许赶紧定定神进屋,小翠正在系裤子,老许端起尿盆就往外跑;小翠有点难为情,赶紧把面条收拾到面盆里,把面板上的面收拾到面瓢里,把面瓢放到面口袋里,搬起面板放到北墙根,顺手把小饭桌拿到炕上,端着面条来到厨房。
锅里水哗哗开,打开锅盖面条下里,两个开、面条熟了;这边老许到外面把尿倒了回来,拽开大门把尿盆放入仓房,进屋把鸡蛋酱和菜挪到小炕桌上;小翠端着热气腾腾的两大碗面条进来了,老许不敢看小翠了,眼睛紧盯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在发呆,小翠纳闷地看着老许在问:“你干啥呢?”老许神经有些恍惚,飘飘然然忽忽悠悠,仿佛进入虚无缥缈的太空,很多仙女围绕着自己载歌载舞,烟雾缭绕。小翠把面条放在炕桌上,低头一看,老许的裤裆支起个凉棚。一把拽住,说:“你还装什么,快来吧。”说是迟,那是快,两人急忙脱衣服拽裤子,压在了炕上抱在了一起。
这以后小翠天天来给老许做饭,两人生活的有滋有味,街坊邻居有时碰到小翠,打招呼说:“干什么去呀?”小翠大大方方的回答:“老许求我给他做饭,他家没人做饭?!彼底排ぷ牌ü纱笠〈蟀诘刈吡斯ァF涫荡蠹倚闹敲?,谁也不说。一来二去总这样也不是回事呀,小翠爸妈早已知道,这回小翠的爸爸不管了,因为可以说两人是在搞对象。
有一天小翠的妈妈和小翠的爸爸商量说:“老张啊,小翠也不小了,小翠和老许的事全街坊邻居都知道了,你看怎么办?”小翠的爸爸说:“这事我不能管了,你做主吧?!毙〈涞穆杪栌炙担骸袄闲硭淙槐刃〈浯笫此?,但是老许也是个本分人,有工作有房子,只是二婚,把头一个老婆打跑了。但是咱们的姑娘名声也不好,我看他俩就凑合吧,你说呢?”老张也没有别的选择,说:“你说了算,就这样吧?!庇止艘欢问奔?,两人亲密的不得了,逛市场,游公园形影不离,说到这已经来到了盛夏,天气燃热。
这天小翠的妈妈把小翠叫到跟前说:“小翠呀,你今年也已二十岁了,也到结婚的年龄了,你和老许也处了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你们俩现在是怎么想的。”小翠说:“只要你们同意,我马上就搬到老许家去住?!毙〈渎杷担骸拔颐挥幸饧忝呛镁托?,你爸说让我做主?!毙〈渌担骸澳呛?,明天我就搬。”小翠早就不想在这家呆了。自从小翠的爸把小翠的腿打折以后,小翠是真怕她爸呀。小翠家兄弟姊妹六个,她是老大,父亲一个人上班,家里开个小杂货铺也赚不了多少钱,父亲还成天的喝大酒,日子过的也挺紧吧。她本人已经二十岁了,还没有嫁出去,成天在家吃白饭,总遭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