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城·吾乡 ——没有飘雪的除夕,还是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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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信朋友圈看到这样一篇文章,《南方周末》发起了主题为“吾城·吾乡”的摄影征集活动。网友们热烈响应,两帧照片给了我蛮大的触动——吾城是广州珠江边上璀璨的“小蛮腰”,吾乡是灰头土脸的村落民居。无论是现代与落后的强烈对比、贫富的对比,抑或是仿佛在不同空间的对比,都在一瞬间击中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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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城是花开不败的城,吾乡是漫天飘雪的故乡……我还没有适应除夕竟然没有雪、没有冻得哆嗦的双手燃放烟花,而是宛如夏天般明媚的阳光普照。是了,这是跨越了3000公里距离,在同一个国度却有着天壤之别气候差异的一南一北。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甭眍E哼唱着《南山南》。这错位错得很美,我在南方的艳阳里想象家乡的大雪纷飞,你又可曾在北方的寒夜里想象过我的四季如春?你说,妈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是的,回家过年奔赴的是人,是最亲近的人。奔向的是记忆,无论是好是坏的记忆,都曾真实存在过?;丶夜?,更像是一场穿越——回到记忆中的地方,和记忆中的人跨越时空的距离隔空凝视。

你问我有多久没有回来过年,我说:五年。

在万家灯火、鞭炮轰隆、电视里闪烁着赤橙黄绿青一派喜气的景象里,在我心里像是按下了静音键,什么声音都没有、什么影像都没有,有的全是记忆。我知道,那样的时刻是用来欢聚而不是怀念,但是,我陷了进去。面对雪片般飞来的各种群发祝福短信,我只浅浅微笑,手指千斤重,心也钝了,便懒得回复。那个曾经将要发送祝福短信给朋友在笔记本上工工整整抄写下两百多个名字和电话的女孩哪去了?

什么时候开始,她懂了,也不再维系那些看似热络实则毫无意义的人脉。真正在乎的人,也不必非要在这一天拜年;真正在意的人,十年过去了,一声“你好吗?”也足以令人动容。

若不是奶茶在演唱会上用了很长的一段独白来介绍这首歌,也许,我便也错过了——《我懂了》。若你经过生命中漫长的等待、不甘的理想、失去的释然,你一定能懂了歌词里的怅然与坦荡,MV更是看得无法抑制的眼泪汹涌。

“也许要在很远很远的以后,你能看清楚自己的模样。你能开心地大笑了,你能伤心的泪流,你懂了,你懂了。

“也许还要很久很久的以后,你会明白他们为何离开。你终于不再落寞了,伸出手拥抱宇宙,你懂了,你懂了。

终于就在很远很远的以后,我们为遗憾而坚强,为流逝而勇敢,我懂了,我懂了?!?/p>

不再是孩童,不再有小伙伴暗夜里提着灯笼一路屏气前行,更不再有一家人围坐一桌热腾腾的年夜饭。岁月带走的不仅仅是碎花袄、红灯笼,还有曾经宠爱我的人、一通欲说还休的电话、还有那些未尽的谜题……。

今年的除夕,妈妈到我的身边过年。有妈妈的地方就是家。在这个除夕夜不会飘雪的南方小城,竟常常出现恍惚之感——这一定是“假”春节,哪有那么温暖甚至“热”的春节呢?可是,日历不会骗人,时间不会骗人。于是,在阳光炽烈的向日葵花海、在一江春水环绕的奇峰山峦间,你穿着轻薄的衣服,站在大太阳下,隔着太阳镜,恍若隔世。

走过古街小巷、路过农户门前的台阶,我曾一抬头仿佛看到漫天大雪飘洒落地,在路灯下闪着晶莹璀璨的光。在哈一口气就能看到雾气的瞬间,你的睫毛凝结成好看的冰霜,不停捂着耳朵没心没肺地傻笑,我只露出眼镜的“全副武装”更是令你捧腹……呵,鬼知道我多么怕冷!可是又是多么想念你。

异乡还没有变成故乡,而故乡早已变成异乡。

吾城,吾乡。远得如同一场放逐、一场流浪,并且永不回头。

昨日看了韩寒的《乘风破浪》,看报道说章子怡看得感动落泪,说这是一部幽默而不装的电影。然而较之《后会无期》带给我的思考和特殊的韩寒式叙事风格,《乘风破浪》着实令我无感。原本想看完写篇影评也实在难以落笔,特别是熟悉而蹩脚的“穿越”上演令人尴尬得不知所措,过去还回得去吗?事实上,所有错过的都已错过;所有错过的,也必然会错过。再选择一次,你依然不会选择我;再来过一回,我仍会爱你如初……过去是无法回去的了,惟愿活在当下。你也说当下,什么时候你活得如此通透了?抑或是一直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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