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们又聚会了,这是2018的最后一次,算是年会吧。发小们喜欢有仪式感,照例又在群里发了照片。我还是没能参加,远隔千里,真想念他们啊!
看着照片,脑中迅速出现了我童年及青年时代住过的交通局宿舍———小二楼,童年玩伴儿的影像也渐渐清晰了,一张张童稚的面孔浮现在我眼前。按着儿时记忆的模样,对照着图片上老去的面容,找到了几个叫得上名字的发小。也有变化太大的,叫不出名字了。我们这一代人,都渐渐地老去了,还好大家都还健在。
发小里有哥哥有姐姐,还有同龄人。从我记事开始,我们交通局小二楼楼里的孩子们就走家窜户地玩。那时我们玩跑步,玩攻城,玩踢布子,玩和泥巴,玩羊骨头或猪骨头的膝盖骨弄的叫?嘎拉哈?的东西,玩捉迷藏……玩得虽然没有现在孩子们玩得有科技含量,但是我觉得很快乐,很有意思。每晚不到睡觉时间,我们是不着家的。晚上九点多就会听到妈妈们喊自己家孩子回家的声音,此起彼伏的。这时的我们就会从别人家的柴堆里,棚子里等地方钻出来,抖抖灰尘,还不忘约定明天继续玩儿。
我们一楼的局长家有一台十二寸的黑白电视,那个年代,电视刚刚起步,只有黑白的,如果谁家有,那这家就成了孩子们的电影院孩子们的天堂。每天只要到电视放映时间,小二楼的孩子们就会乖乖地拿着小凳子,自觉地按先来后到的顺序排成行列看电视,也有男孩子在别处玩够了不带凳子席地而坐的。夏天,电视就放在外面,局长家的哥哥提前调好天线和频道,时间一到,孩子们还有部分大人就聚在一起看电视,很是热闹。印象深刻的是看侦察兵电影。发小们看了后,就在玩的游戏中去模仿。雨天和冬天,发小们就去局长家的小屋里看,屋子不大,去晚的人就没地儿了,那天的电视也就看不到了,所以要有好电视节目,发小们都会提早去。有时候总去看的话也不好意思。毕竟是打扰了人家嘛。但禁不住诱惑,就厚着脸皮去看。好在局长和局长夫人,还有局长家的姐姐哥哥们很宽容,不介意我们这些没电视又想看电视的孩子们。
提到看电视,又让我想起一件终生难忘的事。
一次,我们围在屋里看电视,正看到紧张时刻,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搭在我的双肩上了。我以为是身后小伙伴的手,就举起右手握住了,但感觉却很异样,怎么这么细呢?还毛茸茸的,于是就侧过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我的双眼正好对上了一双亮亮的绿眼睛,那一瞬间我尖声地大叫了一声。原来是局长家养的猫,把它的爪子搭在了我肩上。本来节目里就很紧张了,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节目呢,被我这一声喊叫,发小们也慌张起来了。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他们又都在笑我,我却两眼泪汪汪地。从那儿以后,我再也见不得猫了,一见猫,我就想起被惊到的那一刻,就心有余悸,就特别讨厌猫。至今还是一样地讨厌猫,见到猫就想踢走它。唉,我算是和猫结下梁子了。
小时候的事,不止上述这些,还有很多很多,好像早已忘记了,没想到,看了发小的照片,竟然想起了这么多。原来所经历过的事都是存在大脑的角落里啊,它只不过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岁月尘封了,一旦有了相应的环境,相应的事物,或见到相关的人,就会被刺激到,从而又被忆起。这又让我想起电视剧的情节来了,因某种原因失忆的人,记忆是会被唤醒的。所以说记忆是不会遗忘的。如果说遗忘了,那也是人的选择。人有时会选择记哪些事物,遗忘哪些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