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加班回来的有些晚,没有给父亲打电话,今早起来给他打个电话,嘱咐他天冷,起来熬点粥喝。
他答应着,说醒的早,起的晚,起来用大米小米红薯山药红萝卜熬点粥喝,喝了再去打麻将。
他说这又年底了,昨天看见堂叔买了红漆刷门,他也想刷刷西院的大门,堂屋门。
东院今年夏天刚翻新修整过,大门里门全部换成了新门,不需要再重新刷漆。
西院大门里门都是木门,确实有些破旧。
父亲又说,他本想买桶红漆,重新刷一遍,到西院打开屋门,看到堂屋桌子上母亲的遗像,他不能刷,母亲走了还不到两年,过年家里也不能贴春联。满三年以后,才可以。
提到母亲,父亲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母亲离世的这一年多,他像个流浪的孩子,心无所依,哭了数百遍。
西院是他和母亲的家,弟弟一家常年外地做生意,他们才搬进了弟弟家,给他们看家护院。
我知道父亲无时无刻不再想念着天堂里的母亲,虽然没有说出口,但那种极致的思念一直缠绕着他。
母亲在世时,老早就会准备过年的东西,等待孩子们临近年关像燕子一样飞回家,享受她准备过年的美食,那也是母亲最快乐的时光。
现如今,父亲也不知道过年要准备什么,我让他安心在家等着就行了,现在什么都有卖的,回来去一趟大超市,什么都有了。
父亲哽咽着,嗯嗯答应着,今年的冬天还不太冷,可是没了母亲,父亲却感觉世间很冷很冷,他再也找不到那个最心疼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