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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今日腊八,“年”的序曲开始奏响。
记忆里的年,是锣鼓喧天,是烟花漫天,是红红火火,是热热闹闹,是团团圆圆,是穿新衣换新鞋,是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孩童时期,最盼望过年。关于年,除了穿新衣和收红包,我对年前的家庭大扫除印象尤为深刻。
每年寒假,我们姐弟仨和堂哥堂姐都会先回老家,和奶奶一起大扫除。我和堂姐会用报纸把一些难搬移的大物件稍微遮一遮。弟弟妹妹则帮忙把大厅的圆木椅及长凳搬到大门坪,大哥二哥力气大,他们会先把饭桌的桌面和桌脚分离,然后一起抬到门坪。奶奶则会戴着笠嫲,拿着长杆扫帚,把老房子屋顶及横梁上的蜘蛛网扫下来。
结束前期搬运工作后,两个哥哥会牵拉水管,用水冲洗屋内地板,打湿地面之后用扫把扫水,再用刷子清理顽固污渍。我们姐弟和堂姐就负责清洗那些桌凳,用水冲掉蜘蛛网和灰尘,再用抹布一一擦拭,然后用干净的水进行冲刷,最后把桌凳们整齐摆放在门坪,让它们接受阳光的洗礼。
后来渐渐长大,哥哥姐姐们也都工作了,不像儿时可以那么早回老家准备过年。劳动力减少,后来的大扫除也变得一切从简。在广东,大都是“年二八,洗邋遢”,但在我老家,洗刷刷的时间会更早一些,有时还要结合天气,比如吹北风时,比如太阳很猛烈时。
赶在年前大扫除,是为了将一切厄运、霉运随垃圾一起清扫出门,以崭新的面貌迎接农历年的到来。
记忆里的年,年味很浓。在大伯的分配下,我们几个小孩每年都会领到拔鸡毛、拔鸭毛的任务。大家族过年人多,自然需要准备的年货也多。大人们负责宰杀,我们负责拔毛。更早的时候,我们会去村里公用的井边“开拔”。
每每这个时候,周边的邻居也都会围上前,看看我们家的鸡鸭会不会有换毛的情况,再调侃一下我们家人多力量大,年味最浓。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对年的期待。
虽然那个时候会有点嫌弃热水烫鸡鸭的味道,但是能和家人们一起嘻嘻哈哈为年做准备实在开心。现在想想,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再也回不去的时光里,总有一些令人回味无穷的味道。
当然,这味道,除了年味,更多还是情亲的味道。爷爷奶奶的三个儿子: 大伯,爸爸和叔叔。从小到大,过年回家,我们都只回一个家,那就是有爷爷奶奶在的家。一家二十几人,围坐一起,举杯共饮,共话亲情。年夜饭之后,邻居们也爱来我们家串门,因为我们家氛围最好。大家喝喝茶,吹吹水,打打牌,虽没有家庭春晚的热闹,但也有堪比“村晚”的精彩。
记忆里的年,是回不去的那些年,也是可以温暖我一辈子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