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宏者,越省永嘉郡瑞安县人士也。西元一千九百六十九年生。自幼善学,聪慧睿智,乡党异之。及文宏长,随沪上求学,八年硕博,获医博士。
西元两千有十九年隆冬,楚地江城突发大疫,来势汹汹,未及预也。不辍蔓延九州。人心惶恐,不可终朝。是日,有国老太医钟某者,蜗行牛步,始以告言,此疫人相传是也。一时天下皆惊,众生纷乱。昔者非典肆虐,国人心犹恐畏。学者管轶叹曰,此恐十倍于初也!多事之秋,黎民尚能安否?
不日殃及沪上。
人云时势造英雄,英雄亦造时势。若张文宏者,岂非英雄哉?时势英雄乎?造时势之英雄乎?吾不知其然也。
沪人何福?坐拥文宏之贤士奇才!
初,一言勿薄敦者也(不能让老实人吃亏)!天下以为知。吾虽千里,隔山川兮亦诚感其真矣!
所出皆挚言。医者仁心,业尤精深。民人无以不受其德。社稷无以不受其利。远人无以不受其普。
士人风骨,达济天下。为苍生立命,为天下立心。成于中,行于外。君为医者,岂异于浩然之儒者情怀?
夫善医者,业精于专,十年始成。渊源如浩渺之海。岂我等不学者可妄言知之乎?
孔子曰,人无信不立。吾等之于文宏,始于信。吾信其德才,始信其言。
文宏尝曰,病毒者,亘古有之,亿万年不绝。若人之初始,仅一刹那也。有如朞月与沧海星辰,焉能喻也?今新冠亦然,侵于人也有年,亦将常态也。且中间宿主,踪迹全无,亦无可知也。倾天下之力,欲除之而后快,不能及也。
若黎民者,唯强身壮体,善之以饮食,牛奶乎,牛肉乎,善之善也,切切。
今者去疫,倾国之力,严防死守,疑乎者一人焉,则千人幽闭于室矣!若是疫数载不去,岂非人人不免于幽闭之恐惧乎?且民生凋敝,商贾不通,长此以往,虽胜于一时,难固于永久矣!
今者医道以科学用于世,区区百年尔。疫者,古已有之,然何故而侵人?古人弗知也。今则异也,以科学观其然,知其微也,毒也,固谓之曰病毒。夫人之者也,共生于病毒者久矣!夫毒不能绝,人亦不能绝于其毒。此亦常态也,为当今智者所共识。
若民生复归往常,辅之以疫苗,出之以遮面,分之以间距,持之以防断,洁之以手足,弃之以陋习,染病者得以善医,为医者非不堪重负。实乃市井繁荣,百姓安居,经邦济世之不二良策矣!
谆谆以告,皆挚言矣!若以疫谋益者,虽位尊有年,闻文宏之风,亦可以少愧矣!
弗听。随毁之。昔者太医院提点高某者亦撰文击之,舆论一时汹汹。
文宏所出,皆医者肺腑之言。毁文宏者,岂曰不侵于病毒乎?毁人者岂非自毁乎?
言不得出,此亦文宏之独闷闷乎?
昔清宣统末年,哈尔滨大疫,殃及三省,京城亦有不保。伍连德博士临危受命,以西学之法剿绝疫患,居功至伟,开科学之先。乃我华夏亘古未之有也。梁任公先生叹曰:以西学见于世者,伍博士一人而已!
夫伍连德者,前有施肇基举荐,外务府那桐委任,后有总督锡良佐之,摄政王载沣亦不失德,列强俄日不设阻。平疫之举,皆出连德。概因疫事凶猛,时不我待,故此朝野中外,用心一也。
此连德之幸,苍生之幸也!非如是,纵有旷世之才德,岂一人之力能及乎?
反观今之文宏,疫情之骤起,于兹有年矣,文宏口不绝吟于防疫之术,手不停披于万国之策。防控者必提其要,强身者必举其纲??蒲荆坊废嗫?。概情势之危急,无分毫之误断。文宏之于业,可谓精矣。文宏之于行,可谓勤矣!
敦者厚之,能者为之。婆心苦口,情长语挚。既安之以防疫,又教之以饮食。抚苍生以诚真,挽狂澜于既倒。文宏之于人,可谓诚矣!文宏之于德,可谓无愧于心矣!
然公不见于助,私不见于友。吐辞难逃于谗,动辄屡遭其咎。博士论文,疏漏见谤。谆谆挚言,俗吏诋毁。举目四望,孰可济之?时与仇谋,取败几时!
太史公曰,古人云,时也,命也!观乎昔之连德与今之文宏,皆国士也!然其遇又何其异也?呜呼!唐人王子安有言:“冯唐易老 李广难封”,其遇于世何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