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写营第九期第三讲作业 Ⅰ 爱的旅程:有外公外婆的童年

根据5月25日课程讲义,完成以下作业

在这段向死而生的生命旅程里,人都是不断经历,不断忘却。再经过大浪淘沙的洗礼,最终将记忆冲刷得仅剩下寥寥无几的事情,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童年,人生刚刚起步,那零零散散的记忆,总是带着一些天真烂漫的气息,给人以回味。而真正能让人记住,且历久弥新的,往往都饱含着深情和感动。

我想起了老家,那个多年后还记得,却再也回不去的地方。那里有我最纯粹,最天真的童年时光,也有我今生今世都无法忘怀的人:外公和外婆。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反正是很久远的童年吧。那年,周边地区有地震,本地也有震感。忙于工作的爸妈决定,将年幼的我送到外公外婆家去度过。不管怎样的灾祸,相对偏远的农村总是安全的。

母亲带着我下了班车,她拎着刚买的一些礼品,让我跟在她旁边,我们穿过一段公路,走完一段泥泞的小路,然后沿着河流往前走。

那时候,母亲腿脚灵便,我这个小短腿有些跟不上,感觉走了好久还没到。不禁有些抱怨:“还要多久??!”母亲放慢脚步:“你现在是大孩子了,总不能还让妈妈抱你吧,慢慢走就行了,也不着急。”说完我们就继续赶路。

我只是感觉走了很久,终于由母亲带着,踩着鹅卵石搭成的墩子,一步一步迈过浅浅的河水,终于看到了一个村庄。母亲牵着我的手说:“看,就是前面,马上就到外公家了,我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的?!?/p>

我只是感觉她的话好奇怪,妈妈不就是大人吗?她们也有小时候吗?我懵懵懂懂地点点头,跟着她沿着砂石铺成的路前行。一路上,很多人都在和母亲打招呼,还说好久没看到了。在我有限的记忆里,那些人,也就是母亲的老乡们,还和我打招呼了。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第一次见到外公外婆,反正他们带着欢喜将我揽在怀里,左摸摸右看看,脸上挂着那种慈爱。然后给我做了顿好吃的饭。

母亲下午就回家了,我留在了老家。我忘了自己有没有哭闹,只记得外公在房屋旁边的空地上搭了一个小草棚,铺成一张简易的床,每天都将我抱上去睡,早上还会把我叫醒吃饭。直到过了很久,当传说中的地震风波过去了,才搬回家里。

他们家是坐落于山脚下的青砖瓦房,很简陋,但能满足日常生活,他们都是勤劳的农民,外公每天都准时去坡上挖地,外婆在附近打猪草。外婆每天牵着那头大黑猪对我说:“等过年杀猪,给你爸爸带几块。”

外婆知道我好玩的天性,觉得让我呆在这里陪着他们肯定无聊,就对我说:“我们院子里,有好几个和你一样大的小朋友,你去找他们玩。”

那几个小朋友也得知,这里来了一个城里的小孩,都主动来和我玩。那时候娱乐很少,他们带着我山上山下地跑,院子前后的山上都跑遍了。我也会将学校里,还有城市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或许是城市里能看到更多不一样的东西吧,在我看来很普通的东西,他们却听得津津有味。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呆了多久,反正有一天,父亲来了,在吃过一顿午饭后,就和外公外婆告别。我还记得外婆牵着我走到村口,还摸着我的头说:“以后有空就回来玩?!蔽抑皇锹辉诤醯牡愕阃?,而想到家里的电视,还有动画片正等着我去看,我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连告别的话也不曾多说。

半年过去了,寒假到了,在春节前,父母去外公家拜年,我又一次来到老家,外婆一直看着我,脸上露出的笑容怎么都隐藏不住。我只是长大了才知道,这是一种真挚的疼爱。

那时候,我是一个表现欲强的孩子,只要是自己觉得会的本领技能,都会拿出来秀一下,而似乎只有外婆能耐着性子看完,还会夸奖一番,我因此成就感满满,自信心爆棚。我相信,即使没有学过教育学理论的外婆,也知道给我最大的鼓励和信心,让我多一些快乐,有利于成长。

又是到了暑假,两个月时间,母亲告诉我外婆想我了,让我回老家去陪陪她。她还是带着我走过那条更熟悉的路,最终来到外公家里。外婆还是那样的笑着,脸上皱纹堆成一朵灿烂的花,很美丽,很让人温暖。

我还是和小伙伴们出去玩,早已和他们混熟了,他们带我去了更远的地方,我们跑到了河边 甚至去了河对岸,一不小心就“沉醉不知归路”了,当我“披星戴月”回去时,在夜晚的灯光下,看到外婆那张严肃的脸,我感到情况不对,但她已经抓起一根竹棍,在我身上和屁股上打了起来,还带着几分怒气说:“让你瞎跑,半夜都不回来?!蔽掖盼蘖税胩欤钡饺洗砹?,外婆才露出笑脸,然后哄着我吃饭。

之后每年暑假,我都会去外公家住上十天半个月,是他们挂念着我,也是我想找个地方玩玩。对于重复发生的事情,我脑海里只剩下一些零星片段。我想起能帮外婆搬柴火回家,自己炒熟一个蛋炒饭,给他们讲故事聊天,和他们家那只猫玩耍,这些如梦似幻的记忆片段,总会让人感怀曾经那段童年的时光。

那年,我长大了,我忘了是一直在长大后的积累,还是突然间长大的,反正,我已经比外婆高一个头了。她的身形更消瘦,背更加佝偻了。我从外面的水龙头提了一桶水,倒进了水缸。外婆说:“就在家里呆着多好,还能帮婆婆挑水呢。”

我说:“外面的世界更精彩,我也该出去看看了。”刚毕业的我,对外面充满了向往。外婆说:“也好 ,努力挣钱吧,婆婆也希望看到以后你有出息。”那是个夜晚,灯光下,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而笑容里,还能看出一丝不舍。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是我们今生最后一次见面。那年我在外地,母亲打来电话,说外婆想和我说话。我听出来情况有些不妙。在电话里叫着外婆。但是电话里,外婆只是在呼唤着我的名字,不管我说什么,她都说听不到。我对这电话大声喊着,外婆却始终没能和我接上话。母亲说:“婆婆有点糊涂了,就这样吧?!?/p>

过了两个月,母亲在电话里告诉我外婆离去的噩耗,我拿着电话久久不语,桌子前面的镜子里,我看到自己的眼睛发红,有泪落下。

等我那年过年回到老家时,那里就只剩下外公一个人了,我陪陪他说话,也继续和童年那样,四处走走,那儿时觉得难走的路,这时候却简单了。带着年轻人的活力,我在老家寻找着童年的回忆。只不过,在所有的记忆里,都有外婆的身影?;褂姓飧鲂愿裼械憔蟮耐夤馄爬肟?,他时常在太阳底下发呆,但那时,我无法理解他的孤独。

又是几年,外公也在那个冬季离开了,我仍在外地,内心有说不出的滋味,只是在键盘上敲出了一篇蹩脚的文章,算是悼念,尽管已是徒劳。

后来,外公的房子也卖掉了,当那个承载着我童年记忆的地方,随着外公外婆离开,加上房屋不在,童年也就彻底和我告别了。只能偶尔在午夜梦回时,想到那座青砖瓦房前,外公外婆翘首企盼着,年幼的我迈着小短腿,飞奔到他们怀里……

那次,看到一个网友说:在爷爷离开之后,我多么希望世上有鬼魂??!看到这句话,我感到眼眶里有泪水涌动。

那次,我听到有人说:生和死我都不怕,因为不管那一边,都有我最亲最爱的人。我听到这些,觉得天地间不管什么事都没那么可怕了,因为爱我的和我爱的人,给了我无穷的勇气,去面对人生的无常……

我想,童年之所以美好,是因为有着爱我的人,为我遮风挡雨,没有风雨的侵袭,才有幼苗的茁壮成长。而童年之所以有些片段让人记忆深刻,是因为爱着我的人,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我知道他们在用自己的衰老和离去,来成就我的新生和成长,那么,这比天地还要深厚的恩情,其实无以为报,只能好好生活吧!

若他们在天有灵,让他们看到我正努力勇敢的活着吧!

所以,亲爱的外公外婆,你看到我了吗?

(本想写小说的,奈何功力不足,破题不够精彩,想到的情节不够丰满,还有些凌乱,无处下笔,还是等到思考成熟,素材收集到位了再写,暂时写篇散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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