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岩茶的名字很多,除了上文提到的“佛手”,还有“肉桂”、“大红袍”等,气韵如同瀑布般威猛,拿起空杯,茶气依然在白瓷里存留,不知不觉间便醉了。
放下杯子,已是深夜2点,杯中茶水换成了百威,傲雪的大哥和青梅竹马请我们吃夜宵,这里又吃到了一道武夷特色“脆肠”。
醒来已经是早上,眼睛迷糊,只听手机里滴滴的叫,模糊看见芨芨草说要去菜市场逛逛,吃些当地早餐,我立马洗漱穿衣,出门和她们汇合。
看着手机定位的图像,清晨的山风格外清凉,我来到了一家名叫“越南粉”小巷。
很诧异,武夷山为什么会有越南的粉呢?
一碗越南粉,一份烤肠,一张肠粉,傲雪为我点了她小时候最爱吃的早餐。店里往来不断,越南的老板和食客竟一眼分辨出来,他们的长相还是有些奇特的。
“那时候对越自卫反击战,涌入了很多越南难民,就把他们安置在了武夷山”
居然那么远的山里,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吃完越南粉,我们逛了逛菜市场,有红菇、有黄黄的水果、有熏鹅,还有一座桥,远处是山,桥下是河,站在桥上,可以看到全屏的乡土情愫。
城市让生活更一样,也许在老街的菜市场里,还能遇到那撑着纸油伞的姑娘。
散步回宾馆,小朱刚醒:
“白天先去海峡茶博会,晚上带你们去见个很厉害的茶人,住他家的民宿。”
小朱来自普陀山书院,他是一个遇到好茶立刻就喝,无论到多晚也必须尽兴的人。经常和泊情人喝到凌晨2点半,一不小心就忘拿钱包,丢了手串。
泊情人是“茶痴”,小朱是“茶迷”,和他们相比,我只是个吃货。
10点,我们进入海峡茶博会,遇到了美女茶友贝儿、沐春风,然后并没有喝到多少好茶。
不知不觉已到下午2点,肚子饿的不行了。
我和泊情人等选择去吃饭。
小朱和老杨留在茶博会,等待他们的是几款命中注定的茶缘。
不得不说,好茶只待有缘人,可遇而不可求。这个午后,小朱和老杨在这邂逅到的老茶,皆是市面上买不到的珍品。
“94年老枞、观音岩大红袍、95年老水仙、云南白药古树龙珠、牛栏坑肉桂”
光听名字就感觉碉堡,他俩不仅喝的嗨爆,还喝傻了,差点被我们送入精神病院。
已经12个小时没吃东西,竟一点不觉得饿,二人活蹦乱跳、满面春光,茶的魅力已经战胜了人类的本能。
而我们几个吃货去了三姑老街,虽然大餐一顿,却也为错失良茶而感到遗憾。
错过喜欢的人,别再错过喜欢的茶。
晚7点,武夷夜色迷醉,老爷子请客,我不揣冒昧地喝了杯独家秘制大补酒。
老爷子祖籍安徽,和我是老乡,老乡见老乡,喝的泪汪汪,不觉间天旋地转,眼前的景儿从霓虹照耀,过度到黑色的低调。
稍作清醒,夜幕已然降临,发现车子停在了“武夷剧院”。
“接下来看什么电影啊?”
发现没人鸟我,于是戴上眼镜,才发现这几个字是“武夷别院”。
下车后,先到了住处,放下行李,洗了个澡,想把酒气冲刷掉,总觉得浑身酒气会干扰茶的韵味。山泉的水很小,澡洗的也很慢,大脑倒是逐渐清醒过来。
换了身棉麻的茶服,把头发吹干,下楼,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仿古的建筑,很有汉朝的风格。
拐弯抹角,耳边响起聊天的声音,目光掠过茶室的玻璃门,看见泊情人、老杨、小朱、贝儿,还有一位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姑娘。
走进茶室,主桌上的哥们正回答老杨的问题,他的面前放着很多碗,每个碗里都搁着勺子,茶桌也似乎被茶具摆满了,还有条星月菩提串。
背后书架,我第一眼看到了《战天京》,这是罗辑思维出版的第一本书,想必茶室主人也罗友,看曾国藩做人一定也很正派。
无印良品,白色封面很有设计感,和几本关于红酒的书随意地放在右上角。
在这间茶室里,我们从8点喝到了凌晨4点,都特么飞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