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世同堂-章节梗概(第三部)

饥荒

68-75

冠家被抄了家,银行存的钱也被日本人取走,冠家完了。高弟倒觉得这是报应,而无家可归总比当汉奸的好。招弟呢,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很自然的去了一个女伶朋友的住的地儿,交了很多男朋友。其中一位特务男友把她骗去了特务训练营,而她也很快的就适应了里面的节奏出了师,领到了任务——在火车站查过往的旅客。而在狱里的大赤包,却远没有女儿的四端之心,她心里只念着这是个误会,她要找个机会解释,可没有人会在意她,她的大女人梦碎了,她很快也就疯了。

冠家自从被抄了家,就一直是高弟在努力维持,学着做饭打杂工,肉体可以这样混日子,可她心灵的无助和迷茫让她必须找个长者。瑞宣建议她出城去,生路在北京城外!招弟呢,自从任了在车站查验可疑人员以来,她越来越熟练,越来越像个特务,抓了许多人,受了许多日本人的赏识。天想得到冠家姐妹会如此相遇——招弟在车站抓到了要私跑出成的高弟,高弟出不了城了,还从招弟口里得知,他们的母亲,死了。高弟情绪崩溃的回了城,却歪打正着跑去了钱先生的联络处。钱先生曾经为桐芳指明道路,她已经杀身成仁;今天他又带着钱高弟,成为了一位革命人士——高弟终于找到了她的出路。高弟回家之后,告诉了冠晓荷关于母亲和招弟的事儿。而小女儿做了特务给冠晓荷带来的喜悦远远超过大赤包已死所带给他的的悲伤,他一时间甚至有点兴奋——他觉得一个特务女儿,?足够让他被信任、被重用。当他拉着瑞丰满城地找到了招弟的训练之处时,迎接他们的却不是想象中的九十度鞠躬和“空你几挖”,而是又一次的牢狱之灾。

日本人又开始管控粮食发放了,每人每日按票领粮——说是粮食,大概是各类谷物加工时剩下的边角料压成的粉——可祁家最小的宝贝小妞实在是吃不了。在这艰难的时候,所有人都得委屈自己,可当一个说话都透着一股奶气的孩子咽不下这些共和面的时候,谁又忍心再训斥呢。

75-90

瑞丰冠晓荷很快又被放了出了,他们已经没了去处,瑞丰想待冠晓荷回家住,一入门便被骂了出来,刚好又遇到蓝东阳。可当时和蓝东阳结拜的是全城妓女干妈的老公和教育部庶务处长,而不是刚从监狱被放出来的两个盲流,他可还是处长呢??梢惶械艹闪颂匚?,瑞丰也自称是特务,蓝东阳又是一脸毕恭毕敬,迎着二位回了家——蓝东阳憋着坏呢,他就想让瑞丰演一出李鬼碰上李逵。不出意外,瑞丰被在蓝家作客的真特务带走了,这会瑞丰不会再出狱了,他终于死了,祁家总算没有脏东西了。而冠晓荷则顺利的吃了一顿饱饭,这也是他余生的最后一顿饱饭,自那以后他只有游街串巷骗吃骗喝的份儿了,可他还想着自己的特务女儿会让他再度荣耀起来,但是迎接他的却是日本人的卡车——他因为坏了肚子,被日本人带出了城,当作传染病患者,给活埋掉了。

祁老太爷又挨过了一年,到了生日的时候,把富善先生送来的一袋子白面做成了馍,让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饱餐了一顿,自家还是得靠着领来的共和面过。而韵梅今天领粮食的时候,路上好像看到了一个全家都记挂的人——老三瑞全!瑞全的确回了北平城,他带着对中国山河的热忱,带着对革命胜利的期待和美好生活的向往,回到了他最爱的北平城。他装作河北人,进了城??筛障禄鸪稻捅患父鋈毡救艘环涛?,他自然轻松化解——这些年的他没少在敌占区摸爬滚打??筛兆咴叮址⑾直灰桓鍪烊硕⑸稀叩?!高弟在冠晓荷二出宫的时候也被下了狱,她只能曲线救国,假装做了特务。她告知了瑞全钱先生和高弟的事儿,便走了。瑞全稍一恍惚,便把胡思乱想甩到脑后,去找了钱先生。老少两人一拍即合,就商量下了合作的事儿。北平城里的钱先生毕竟是少数,当瑞全去到联络点时,才发现联络人却已经花光了革命资金。他又去地下机关,机关又被捣毁了。他一点也没怕,几年的斗争已经让他如钢如铁,他知道,他要和他的钱伯伯,孤军奋战了。

战场上日本偷袭了珍珠港,北平城里教堂的富善先生也被抓了。瑞宣得知消息后,心中却没有了什么波动——他是个废物,他什么也做不了。日本人对他亲友的欺凌他只能看着,然后说我没办法,他已经几近麻木了,只剩着对家庭的责任感和对未来生活飘渺的希望勉强支撑着他不崩溃掉。就在这时候,他得到了瑞全的信,瑞全约他见面——他又活过来了!他以为他俩会叙兄弟之情,阔别日久,瑞全会问他家人情况???,瑞全冷静而坚定,瑞全心中只有和日本人的斗争!他委托瑞宣和他一起,配合他做学生教育和宣传的工作。瑞宣震惊于老三的变化,但旋即也坚定了自己的心——他也要和老三一样!

北平城那么多的特务,好巧不巧,今天盯上瑞全的恰好是招弟。瑞全反杀了她,扭断自己年少时候梦中神女的脖子后,仿佛又听到她多年前清脆的笑。瑞宣没时间伤感,他还有是要做——蓝东阳自从和特务搭上关系后,当上了代理校长,接着利用权利不停地杀学生吃空额。瑞宣为了阻止,直接找上了门,把胖菊子一顿狠揍,要挟不准让蓝东阳再杀学生,还让学校聘请瑞宣当老师——他在给他大哥的地下宣传铺路。而胖菊子告诉东阳后,吓得湿了裤子立马乖乖听了话。但他已经被吓坏了,他请了病假,想跑去日本,躲开瑞全这一个杀神。

90-100

日本又有规定了——家家户户都要用黑布把窗户蒙起来——李四爷又开始忙了,可他想不到,他为这事要受到此生最大的侮辱。李四爷跑前跑后让胡同各家各户都糊起窗子来,可总有几户人家没有糊,来查的日本鬼子见到,上来就是两巴掌扇在李四爷脸上。李四爷还了手,李四爷被打倒,李四爷下了葬。

北平城越来越乱了,上街买东西都会被抢。瑞宣为了帮韵梅分担点,?从学校回家的时候,买了些烧饼,也被抢了——抢他的人是陈野求。陈野求已经没有人样了,老婆死了,几个孩子都不认他,大烟抽久了,日本人也撤了他的差。他以为屈服能换来安稳,可是他现在只有破碎的家庭和破碎的自己。而钱家另一个亲家金三爷日子要好得多,他的房屋倒卖生意越做越好,他也就想着和日本人拉近关系——他无意当汉奸,只是不想自己的生意被日本人抢了去。可他的头脑实在简单,信了日本人的话,帮他们去找钱先生去了。很快,钱先生就被抓走了,金三爷很自责,可紧跟着,小外孙儿也失踪了——被日本人抓了。金三爷后悔了。

意大利战败,德国投降,日本人一下子也变得温柔了起来。可那些在北平城生活的人,该露出来的丑一点没剩下,该受到的苦也一点没欠着。胖菊子不知何时沦落做了妓,生得一身烂疮;蓝东阳疯了得想去日本,日本人惊讶于中国的土地上竟能有如此忠诚于日本的人,便送他去了日本,他很幸运,见识到了原子弹爆炸的场面——可他已经没有机会把这一件事分享给别人了——他被炸的粉身碎骨;瑞宣和高弟在一起了,可祁家的小宝贝妞子,饿死了。祁老人抱着孩子,恨不得拿给所有日本人看;钱先生和他的孙儿也被放了出来,钱家的脊梁和希望都经历了折磨,脊梁依然挺直,希望也还算光亮着,他们要去经历没有日本人的苦难了......

胡同里的人都开始盼着祁老太爷的九十大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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