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他才明白那看似来来回回的鸟,其实并不是最初的那一只,他所感动的,是自己自以为的归巢。
其实候鸟无非是寻求适宜的环境,它们知道自己只是要去到温暖的地方,而他是个哑巴,似乎除了这鸟也再没有什么可以去托付感情,后来他也终于明白,一次次望眼欲穿的期盼,等来的只是片刻温暖,每一次说不出的再见,都凝噎成了伤感,渐远的从前模糊了双眼,自此失去了等待的勇气,却也懂了勿负年华。
微驼的背,昏暗的双眼,背着海风留下了从前,但至少找回了一个人卑微的尊严。
伶仃的身影,似笑似哭的说着什么,岸边的孩子望着他,心里想着哑巴也会说话了,四处喊着:“哑巴说话了,哑巴说话了,哑巴……”
那佝偻着身子的老汉一下子没了癫疯气,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有人一边看一边惊讶的喊着:“这人怎么年轻了,这人怎么变了,这人古怪的很呀……”
沿路上的一个男人笑着说:“去不到的地方是远方,没得差,这人怎么魔怔的直喊这句没头脑的话?”
从另一头过来的人说:“侬晓得啥,看得见去不到的地方才是远方的嘛?!?br>
那男人搔了搔头:“啥嘛?怎么路上的人都这么怪,撞邪了?!?br>
是呀,路上的人都很怪,有的人即使明知回去会找回失去的很多,仍要一伤再伤才肯回头违心的忘记,来的人也明知这条路不好走,也想着尽力而为的走了过来。只是,许多人要么回头太早,要么违心的不肯回头,旁观的路人叫喊着,他们仍然笑着,不为所动,可是旁观的人们明明看见了他们握青的双手。
后来,这条路有了数之不尽的旁观者,他们都说,其实走在这条路上的时候人们最快乐。只不过,他们总是习惯在路上去想尽头,很少会合心意,后来路人少了,旁观者就多了。
候鸟们春归秋去,他们心里半寒半暖,渐渐的有人走了,捧着食得都留下了。
旁观的人们都笑了,走向了路旁的树林里,有的去刨食,有的寻觅着暗藏的小路。
说来也怪
路就在那,后来竟无人知路。
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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