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豆子放在铁锅里炒,到快熟的时候,就会发出“噗噗”的爆裂声,继之“叭叭”的脆响起来,声音越来越密集,直到从锅里倒出来放在簸箕里,那豆子还在响着,蹦着。不知始于何时何人,把过大年的鞭炮比作“炒豆子一样”,生动贴切。炒豆子曾经是乡下儿童的零嘴儿,时过境迁,这种零嘴儿渐渐被淘汰了,现在的都市人,尤其是都市儿童,大多数只知道鞭炮声,不知道炒豆子声了。想象着若干年后,孩子们做作文,会这样写:“听老人们说豆子快熟的时候,会发出叭叭的炸裂声,就像过大年放鞭炮一样……”没准儿。
? ? ? 当年在歌舞团歌剧队时每天用来练声用的一首歌曲叫《玻璃窗》:“玻璃窗,亮堂堂,专挡风雨不挡光。卖了余粮买农具,今天买来这扇窗?!毙矶喙木墒露嫉耍馐赘枨谰杉堑?,感觉歌中唱的才是生活的本真,充满了简单的快乐,那是知足常乐的“乐”。
? ? ? 有一首歌曲叫《纺棉花》:“太阳出来磨盘大,你我二人纺棉花,棉卷紧紧地捏在手,一天就纺了二斤花?!闭馐赘韬吡撕枚嗄?,总有一个疑问在心间,小时候跟着妗妗学过纺棉花,知道一个常识,就是棉卷不能捏紧了,紧了就抽不出线来了,所以对这首歌中“棉卷紧紧地捏在手”一句始终不能认同,应该是“棉卷松松的捏在手”才对。
? ? ? 才子是豆腐,流氓是灰渣,豆腐仅是豆腐很好,灰渣仅是灰渣也很好,但才子加流氓就是豆腐掉到了灰渣里,只能称之为垃圾。
? ? ? 喜欢这样的文章,随意道来,就见真性情,麦田,谚语,收割的喜悦,泥土的芬芳,都是令人怀恋的旧日时光。从某种意义上讲,现代人都是丢失了家园的逆子,整天用文章和诗歌咕哝着从前的云淡风轻,还有那端着大海碗在老槐树下一边吃饭一边拉呱家长里短的田园风情……一生苦苦寻觅的正是被自己刻意弄丢的生活。
? ? ? 沏一壶酽酽的茶,望一望窗外的万家灯火,听听音乐,随意躺卧起坐,惬意由我,伤感由我,多好!
? ? ? 冷焰,冰冷的火焰,蓝色的,梦的意象,音乐的颜色,感情的温度……
? ? ? 一度向往的文坛,终究无力登上去一展歌喉,于是干脆在台下做一个看客,看乱纷纷你方唱罢我登场,云波诡谲,圈里圈外,潮来潮去……古时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现代的文人墨客前面一筐·马·克思,后面一筐尼采,今时的作家诗人一点儿淫欲,一点儿无聊,一点儿无奈,一点儿功利,一点儿醋酸,仔细品咂,味道各别,也是一种乐……
? ? ? 匡国泰写过一首诗,名曰《庇荫》:“行人问:出门这么久了,你头上戴着谁的帽子?答曰:‘故乡的屋顶。’”因为喜欢,就牢牢地记住了。扎根心头的乡情、乡思、乡愁、乡怨,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情感,正是这样一份情感,庇荫着心灵,伴你走遍天涯海角,如影随形,不离不弃,不在笔头,不在舌尖,而在血液里……
? ? ? 喜欢和大自然亲近,不只有光风霁月,不只有相看两不厌的河声山色,不只有四季轮回花开花谢,还有蚊虫、蝎子、野蜂的叮咬,行走山中还会和野猪,蛇,野兔,黄鼠狼,田鼠、山鸡不期而遇,有冬日凛冽的西风严寒,更有夏季暴风骤雨电闪雷鸣的惊怖,这一切都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他们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你,无法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