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范梅知道魏思亮的下落后,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在了地上,知道了此时的她还在人间,于是激动的又不停的拨打毛毛的电话,毛毛再次接起电话,毛毛??!我是你嫂?。∧隳懿荒苋叭八剂?,让她回来,一个女孩子家人生地不熟的,我们都担心她呢?
“好吧!嫂子你别担心,我会劝的。和我你就放心吧!”毛毛说?!澳呛茫∪盟×吭绲慊乩?,你也是学生,一直打扰你不好,那我先挂了??!”于是范梅挂了电话,和毛毛她妈唠了会儿临走时说,要是毛毛打电话了,给我传个话?。 昂玫?!你也别担心了啊!和我女儿你就放心吧!”毛毛她妈安慰的说。
半个月了,一直悬着个心,很想给工作的魏忠实打个电话,可又不敢,知道一切安然无恙了,才高兴的,立刻拨通了魏忠实的电话号码,喂!有事吗?没事挂了??!正忙呢!听到魏忠实匆匆催促的电话,范梅又咽下到嘴边的话,说了声,没事,也匆匆挂掉了电话。
回到宿舍,魏思亮看着已到的所有舍友,也不好意思再住下去了,匆匆收拾着行李准备明天尽快找份工作。为了最后一晚,两人双双躺在床上,看着啥都没有天花板,无言以对的思绪万千。
而此时的时间,就像摆放在床头的小闹钟,滴答,滴答的一分一秒的走过,思亮,你真的不回去了?你妈希望你回去呢!“不回,毛毛你别说了我不听,你也别劝?。〔换??!庇谑潜丈献斓拿锤錾砭退チ耍?/p>
再次坐上去往西安市里的公共汽车,一路上望这窗外,脑海里却回想起这段时间,一路的心酸历程,觉得揪心的疼,为什么命运如此弄人,为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还要不经意敲打我的心扉,比如可笑的爱情,再比如这次的考试,就像被吹上了天的猪,正得意忘形的飞,飞着飞着,突然忽的不知所已的被砸到了地上,不仅被摔得遍体鳞伤,还觉得不够又再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洒满盐。
虽痛之入骨,但对魏思亮来说,不管未来的路如何,还是吓不退坚韧不拔的心。因为骨子里的倔强的她,最不会认的就是命。不论未知的路多么的荆棘披靡,为了幸福和权力,就算遍体鳞伤又能怎样呢?
刚刚跨入大东门,魏思亮准备下车了,踏在路牌旁,犹如进入了古老的时代,突然一下也让魏思亮古老陈旧了起来,着着到处都定黑灰的城墙,红色石柱,黑棕色琉璃瓦,再连着灰蒙蒙的天,心也跟着沉闷。一路上毛毛不停的介绍,其实这个城市啊,就像咋们小时候玩儿的跑方儿一个道理,只要按照规律,绕着钟楼走,就不会误闯误撞了。
魏思亮似听非听地答应着,可还没走几步,早已被满大街的川流不息的汽车,搅和的头昏脑涨。只能傻乎乎地跟着毛毛满无目的的乱穿,只要一见招聘广告就回进去看看,就这样不知不觉已经转了整条街了,不仅肚子肚子饿的咕咕直叫,还累的二人仰马翻。
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垂头丧气的再找地儿吃饭,两人刚坐下,就听到毛毛的的电话响了,冥冥之中,魏思亮感到了这电话,又是她妈打的,心情顿时就郁闷了下来,毛毛接起电话,魏思亮就夺了过去,里面依然是她妈恳求毛毛的声音,让毛毛想尽一切办法把魏思亮送回来。
那种快要爆发的恨意,一下子就激怒了魏思亮,你别在那假惺惺了好不好?告诉你,咱两缘分已尽了,我的死活不用你管了,知不知道。以后别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电话了,烦不烦啊你。
话一出口,抢得她妈倒退了几步,等要反驳却在那头传来了永久的嘟嘟嘟声。被魏思亮冷不丁的大逆不道,伤的愣在那里,久久的回味着魏思亮的每一句戳心的话语。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了座机之上,使得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犹如此时范梅的心,被溅的四分五裂。
“喂!让魏思亮再接电话!我要找她?!辈环姆睹吩俅尾νǖ缁八?。余味无穷的魏思亮还在享受着此话出口的快感,这种积压了多年的话语一但出口,犹如打开了一把无形的枷锁,一下子就进入了一种被解脱的境界。
等毛毛再次把电话递到魏思亮耳朵上时,魏思亮你别回来??!你妈有的是办法,只要你一天不回来,我就一天不放过毛毛妈,你不让我好过,那就咋们四个谁都别想好过,我的脾气你最清楚啊!于是又是被挂了久久的嘟嘟声。
听完气的魏思亮抓起手机就砸,却被毛毛一把夺了去,“好你了,别激动啊!这是我刚买的?。∽咦?,着人太多了”见势不对的毛毛夺了魏思亮手中电话,拉着魏思亮匆匆就离开了此地。
等二人来到一个空无一人的空地时,毛毛以为会晴天霹雳的发泄怒火,却不知她早在路上就把所有怒火消化的无影无踪。此时的她挣开毛毛的手,平静的坐在路旁花台之上,冷冷的说,毛毛有回子长的车了没?
毛毛走到身边,看了看手表说,晚上十点还有一趟,想好了?我可没催你??!现在都不早了,要不明天回去吧!魏思亮转过头面无表情的说,今天和明天有区别吗?走吧,送我去火车站。
颠颠撞撞往回走的范梅,回想着今天魏思亮反常,很是心痛,长这么大了,没让我省一天心,别人的孩子都在反哺父母了,我的却倒打一耙,想着想着,就开始了抱怨起了她命运不好,又开始了一贯的哭嚎。
殊不知,她此时的痛苦也是魏思亮的痛苦,而她并不知道,只知道怨天、怨地、怨命运,她能明白女儿撕心裂肺的愤怒是什么吗?是渴望对做为女儿做人的最起码的尊重,是对渴望作为女儿,内心的理解和渴求,更是对作为女儿的肯定。
坐上火车的魏思亮,此时的心情就像一杯芬芳的美酒,它刚入口时,又暖又醇,可后来又苦又涩,又像给她一种喝了毒酒似的感觉,穿肠烂肚的痛。同样地方,同样的景致,慢慢的划过,匆匆的来了一遭还没留下什么,又匆匆回去,真是可笑、可悲、可叹!
等回到子长,正好早上七点,下了火车,拉着行李,坐上了通往县城的公交车。她没有回家的打算,因为她再也不愿听她,无休止的谩骂,也不想看到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她只想要她那柔弱的肩膀为她顶起一片没有谩骂吵杂的蓝天。
一进城,为了能让自己放松下来,魏思亮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找了家旅社(子长对魏思亮来说,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痛快的洗了个澡,一轱辘就躺在了软绵绵的大床上,闭上眼睛,闻着一阵风送回来的空气,突然觉的哪也比不上自己的故乡,回想起西安的半个月,只两个字,闷热。如今已经是立秋时节了,天气闷热的好像和大温棚一样,闷热罢了最是受不了的是,西安的蚊子,不仅个头比子长的大,被咬一口也要被子长的蚊子难受很多。
一觉醒来,刚好晌午十二点,洗漱了一番,穿上她那最得意的黑底碎花连衣裙,左右照了照,再顺便在腰上系上它那漂亮的蝴蝶结,满意的跨出了门。
开始了满大街寻觅工作,由于熟悉,很快就在不远处找了工作,是一家名叫“考肥羊”火锅城,正需要服务员,待续也不错,管吃、管住,月薪900十提成十奖金。心情也不错,因为接待自己的是一位大美女经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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