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给我的蛋糕,吃了一半,习惯性的划拉了手机,切到微信看看消息。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坏习惯。
如果,是吃完生日蛋糕,大家一起欢欢喜喜聊完天,各自道晚而眠。
这样,一天也就过了去。
看着联系人那栏的红圈内的“1”的标记,还没来得及多想就点了进去。
本以为会是给寿星准备好了惊喜,却因为临时原因未到场的小姐姐找我来讨论写其他惊喜之类的问题。
却,看到的是那熟悉的头像。
本来应该不在被提起的名字的拼音作为微信名又出现在了眼前。
手指,在接受的绿色按钮上悬停了半分钟,还是按了下去。
明明,之前都已经想好了如何狠心,如何拒绝一切联系,如何,如何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却总是在这种时候心软,给这种没道理的行为找个借口,是不是还未说清楚,给一个机会,说完了断。
是那种只有在那一刻才会相信的理由。
皱着眉,抬起头,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我的异状。
就我自己来说,如同从欢乐的氛围中退场出局。
看着对面、两边,乘着未注意,也模仿着露出微笑,混在其中。
我没主动发消息,已经,对我来说,没什么好说的了,一点也没有,本来也是个不爱说话,语塞的人。
在那与快快的氛围中,忐忑了半个小时,她说,喝了酒,陪她出去走。
我……,问,去干嘛。
她,走走。
散了饭局,本该抒情局,席坐平台,闲聊。
只能告假。
碰面,一言不发,没有什么点头相认,没有眼神交流。
我在前走,她,摆弄着手机,在后跟。
大约走了五十米,她突然出声,“走这边”。
我看向她,她看着手机。
默默等她走到了前面,我跟着。
无所适从,学着摆弄手机,看看群。
领着我,走着以前常一起走过的偏僻小道,阶梯。
无灯,黑。
我打开手机后置的手电筒,每遇够黑,便让它亮一会。
穿过老旧的社区,穿过偏僻的小道,她突然停了下来,坐在了路角长凳上。
我隔着五米的距离,顿了顿,走了过去,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倚在扶栏上。
她看着手机,左手拍了拍长凳。
我摇摇头。
她又拍。
我说,“站着,挺好的”。
再拍了两下,也就不再坚持了。
头不曾抬过,也不言语。
能陪伴的,只有各自的手机。
良久,起身,径直得下了台阶走了开。
我看着,知道确认她是真的要走,才缓缓跟上。
我不知道她想什么,甚至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
只是跟着。
距离,从十米,十一米,十二米……
我们穿过了两边还未打烊零零散散的街道,也路过了大道,最后,又被带去了更偏的花径小道,渐行渐远,我不曾放慢脚步,她更没有。
终于,在快回到原点的时候,消失在了眼前。
走过转角,四顾无影,宁静。
打开播放器,有生之年再也不见-崔子格。
回去的路上,我发消息,“看不见了,回去吧”
“嗯”
“不要再打扰我了”
“嗯”
省略号,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