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在读村上春树的《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里边有一些语段是我非常喜欢,或者说是感同身受的。
我自小就不太在乎胜负成败。无论何事,赢了本别人也罢输给别人也罢,都不太计较,倒是更关心能否达到为自己设定的标准。
说起来,我是那种喜爱独处的性情,表达的准确一点,是那种不太以独处为苦的性情。只需要一个人做的事,我可以想出很多来。
人的本性不会极端地发生变化,希望一人独处的念头始终不变的存在于心中。所以一天跑一个小时,来确保自己的沉默的时间,对我的精神健康来说成了具有重要意义的功课。至少在跑步时不需要和任何人交谈,不必听任何人说话,只要眺望周围的风光,凝视自己就行。这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宝贵的时刻。
正是因为有了各种各样的人,这时世间方式世间。别人自有别人的价值观和与之相配的活法,我也有自己的价值观和与之相配的活法。这样的差异产生了细微的分歧,数个分歧组合起来,就可能发展成大的误会,让人受到无缘无故的非难,遭到误解,受到非难绝非愉快的事,还可能使心灵受到深重的创伤,这也是痛苦的体验,正是跟别人多少有所不同,人才得以确立自我,一直作为独立的存在。
心灵所受的伤,便是人为了这种自立性不得不支付给世界的代价。
在某种程度上,我也许是主动地追求孤绝。
当受到某人无缘无故的非难时,或是觉得能得到某人的接受却事与愿违时,我总是跑得比平日远一些。跑长于平时的路,让肉体更多地消耗一些,好重新认识自己是个能力有限的人类———从最深处物理性地认识这一点。发怒的话,就将那份怒气冲着自己发好了,感到懊恼的话,就用那份懊恼来磨炼自己好了。我就是如此思考的,能够默默吞咽下去的东西,就一星不剩地吞咽到体内。
对于这样一个缺乏合作性的人,一遇上事情就像躲进壁橱里的人。
我知道对感兴趣的领域和相关的事物,按照与自己相配的节奏,借助自己喜欢的方法去探求,就能极其效率地掌握知识和技术。
我们决定,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起床,天色暗下来便尽早就寝。过自然的生活。
今后我们只见想见的人,不想见的人则尽量不见。
我本来就是不喜欢交际的人,有必要在某个节点回归原始状态。
清晨六点起床,晚上十点之前就寝,这是一种简朴而规律的生活。
到一定的年龄之前,如果不在心中制订好这样的规划,人生就会失去焦点,变得张弛失当。
隔在健康的自信和不健康的轻慢之间的那堵墙非常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