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搭起房屋的骨架了
就差一个故事
我们便能自怨自艾 自给自足
从风 从光线 从网络 从我们痴痴的臆想
搬进每个城市隐秘角落
见过我跨在你身上的肢体 原来不曾长出花朵
你在海港小城隐瞒了爱情 相夫教子
刨到最后 没在我潮热的胸口发现供栽植的泥土
你在北国雪镇烧杀抢掠 自以为戎马一生
赤身忍受我游走的粗糙的眼睛 从没有一条河流经临
你在西南山地的省会留宿每个愿在早晨再听你说上每个不同的 好长好长的一生
唇舌进入我 试探还藏了多少没给你听过的一夏蝉鸣
你在平原的都会里唯唯诺诺多年终老 积下一笔钱财
可这些都填不满我们的房
在那些故事的镜子 见到了你
那过完这一世 或者许多生生世世 或者没有生生世世的现在
相互吞食
把颤巍巍的房
塌成一种原谅 与自己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