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丫门叫狗…
这是我们小时候经常听老年人嘴里叨叨的老话。北方的天气过了冬至就开始实打实的冷了,因为进入数九寒天,滴水成冰的日子。
南方的五九六九已经是沿河看柳,河水哗啦啦流淌,河道两旁柳树努出嫩嫩绿芽,路基旁及草地上泛起了绿茵,翠绿翠绿的感觉春姑娘慢慢走来了。
而北方的五九六九冷到喂狗都不敢打开门,只丫条缝吆喝几声。当然说的是老辈人住平房时,院子里养的看门笨狗,而不是如今有钱人家养的的宠物狗。这时西北风嗷嗷的刮着,白色雪花洋洋洒洒漂着,远山近处灰一处,白一片的显得特别荒凉,冬才不急不缓的来了。
记得小时候,市民普遍生活拮据,母亲穿着单薄的衣服,无论零下几度,都是天黑漆漆就起来了,好像不怕冷。母亲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小南方打炭,然后端着簸萁里煤和材给炕灶和炉子生火。我们还在梦乡的时候就听到炉子里噼噼啪啪木材燃烧的声音,放进去煤块不一会炉里呼噜噜的响,炉筒里马上就散发出了热量,这时炕灶里的火也着旺了,家随即热乎了。这时母亲把冻的僵硬的手插入我们褥子下面,躺在被窝里的我们脸部能感觉到母亲身上的寒气还没有褪去。而我们等到家里暖和后,母亲把热乎乎的粥或者是疙瘩汤做好,金黄色的窝窝头烤热了,才起来吃早饭。
进入冬季母亲已经把厚厚的棉裤,棉袄,棉腰子给我们穿上。头上围着红色的毛头巾,脚上穿着条绒棉鞋,肩膀上挎着母亲用布头一块一块缝搭起来的花布书包,走路笨重的上学去了。
今天是冬至过后的第二天,下午开始降温了,天寡白寡白的,太阳也冷冷清清的。路上风卷着尘土一股一股的袭来,街上采购物品的行人急匆匆出入小区,五点的时候老头开车,我们出去接孙子,孙子穿着轻薄的羽绒服,羽绒棉裤,保暖内衣裤,放学坐的汽车,嘴里吃的零食,唱着儿歌,放学回来了。想想现在的孩子们真幸福,数九寒天也冻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