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ng the right thing is the best defense.(准确是最好的防御)。这是俄罗斯著名的记者安娜·波利特科夫斯卡娅所说。对于新闻而言,准确就是要客观,能追根溯源,从表面去看到被掩盖的事实。而柴静很显然,在探寻事物真相的同时更关注情感的部分。闾丘露薇当年暗讽柴静的采访是一种表演艺术。其实无论是闾丘露薇还是柴静,她们的报导都是对事物真相的一种展现,只是前者是将未知的事实展现在观众眼前,评论留给观众,而柴静则关注的是事件中的人,关注人内心的变化,所有的新闻都离不开人的参与,所以,不能单纯的说孰是孰非。个人认为,闾丘露薇的方式对于政治新闻来说,非常适用,而柴静的采访形式则在社会新闻中能发挥更好的作用。我国媒介系统的职责除了要客观地反映事实真相,忠实地反映社情民意,还有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用主流价值观引导社会思潮和舆论走向。
就像轰动一时的“双城事件”,我们只知道孩子接连自杀的事实,而就连父母都不知道孩子自杀的真正原因,甚至连当地的政府部门都人云亦云的当做邪教事件,一拨拨的记者进入事发当地,很遗憾,带给观众的只有未解之谜。如果没有像柴静那样的追根溯源,人们又如何去了解事件发生的真正原因,而这才是观众有权知道的真相,如果不然,事实报道出去又有什么效果,也正是因为记者的一次次对于当事者的心理探寻,才会让更多的受众通过事件本身去关注事实的本质问题:要关注青少年的心理健康。
另外一个重要的事件是虐猫事件,提到这件事,一定还会有很多人想到那触目惊心的画面,相信一定有很多动物爱好者仍然对事件的当事人心存忌惮。而这种愤怒的情感是一个直观的视频画面所给予的,当记者深入探究当事人的生存背景、内心情感的遭遇,我们就不会再过于偏激。所以,柴静这类记者的采访方式,也许更能做到我国媒介系统所要求的引导社会思潮和舆论的正确走向的作用。
其实无论什么事件发生,都不可能脱离人的内心,和与人的内心语言相关联的表情语言而存在,就像老范在进行后期剪辑中,常常为是否要把这些人性复杂的状态(表情、动作等等)剪上去而苦恼,因为新闻这东西经过人的传播本就已经带有了主观性,而记者能做的就是将这种主观性减少到最小,但想要做到既能引导舆论的正确导向又能反映客观事实,这是对于服务于一定的社会团体的记者的考验,也是很难调和的一种状态。所以,后来再去看水均益的《前沿故事》的时候,这种纠结要缓和很多,因为水均益所采访的时政新闻会比较多,有兴趣的,可以看看这两本书,进行一下对比。
说到柴静的《看见》就不得不提到陈虻,这个柴静成长生涯中的指引者,一次次的提醒柴静如何去做好新闻,不要被感性吞噬。在《陈虻之死》中白岩松说陈虻是一个非常寂寞的人,而他的寂寞不是孤单,是没完成;也有人说怀念陈虻,怀念一个时代。单从一本书中我真的无法透彻理解陈虻的时代是一个怎样的时代,但从柴静这里我可能理解了她们这群人对于新闻的热情源于何处,而那热腾腾的东西叫做真,叫做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