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尝到放松的甘之如饴。我像一个被解放的奴仆,睁红了眼奔向我的自由。沾一点生活的细枝末梢,将春秋大梦垫在枕下,把那寸心装不下的盖世英雄还给友情,清晰的脉动扑红了脸。那盆属于普通人的冷水从头浇到脚,没有泪流,只是那一眼少年波澜壮阔的眸光在某个瞬间失了色。仿佛终于承认自己跳不出五指山,心甘情愿的跪倒在无形的佛祖面前。
人生气的本质是来源于对自己的无能的愤怒。
在此间,我明白,我终要与身边无数的人一样,戴上紧箍咒,关闭脑海中的造梦机,一步一脚的归于漫漫黄沙,你告诉我,那不是生命的尽头,但叫我如何甘心,做一头牛马,在人潮浮动中重复着祖祖辈辈枯燥的命运。在流水中做滴虔诚跪拜大海的水花。我还小,我宁愿被菜炒,当佳肴。也不想妥协,做万里迢迢伤心风的配角。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少年鬓角与宝刀都未老,不敢进刀鞘,也不愿穿小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