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农历小年夜的傍晚四点半,在家乡的医院剖腹产下一个健康的女孩。
期间,婚姻渐渐地维持不下去了,日子只能是逐渐地枯萎了。
19年4月25日,正式分居了。
舟子哥是13年秋天左右认识的一个人,那年在商场里挂满了绿色的圣诞老人的时候,舟子哥说:谢谢你,和我分享了今年的秋天和初冬。只是,我要继续往前走了,我会去很远的地方,你也有你的征程,我知道你没有很喜欢我,但是你也不讨厌我,其实主要是你不了解我;我在这期间,每天都去了解你,让我觉得恍若一梦。如今,我们就在一种彼此欣赏,尊重,发乎情止乎礼的关系中,各自向着未来奔去吧。
其实我很意外他会对我说这样一番话,我反复体会着他的用词,体会到了他的尊重,我觉得他跟我说话之前,一定悄悄练习了很久。
其实,那时候,我一直在单恋一个得不到的高中同学。所以,我没有注意到,舟子哥说话时眼神的落寞。
后来我回到故乡,经历了很多的人世纠葛,也开始真正地相亲,学着很厉害的女人去谈恋爱,很多人说我高冷,我其实都很惭愧,因为觉得自己是微胖的,微胖不可以高冷的,我告诉自己,所以,我应该是可爱的吧,我对自己说。
后来18年4月17日领证结婚了,那时候我在开车的时候,对自己说:清忧,请你一定勇敢地走过这一段岁月,不要在脆弱的时候,跟心里那个曾经单恋的平哥哥说话了,请你不要再感觉有个隐形相机跟拍我的生活,将来形成一部女性成长的纪录片了。都不存在的。但是,如果你仔细看这日子,确实是淡极始知花争艳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的人生,从现在开始,进入自己温暖自己的阶段。
我只知道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控制不住地泪目了,人生的上半段,最青涩的八年里,我都在默默喜欢着平哥哥,人生的下半段,我要和这个人好好地过日子。
但是我们还是没有成功,我们还是渐行渐远了,事实上我以为我可以坚持下去,因为我是个固执的喜欢美化生活的人,但是老田不愿意坚持了,他决绝地跟我分开的样子,一下子让我觉得:曾经的喜欢,很陌生了。就像是只有一年花期的花儿,我们的婚姻,这朵百合花,凋谢了。
花谢了,老田,就像你走得那么坚决一样。
其实,从很早之前和舟子哥分开之后,就没有联系过了,因为当时有喜欢的人,有自己的关注点,所以不会觉得错过了遗憾了之类的,都没有。之后在婚姻中,也是一心只想着经营好我的婚姻,也并没有想着舟子哥。
后来联系上舟子哥的时候,已经是和老田分开半年之后了,老田把我在之前的我们的家里的所有的东西都送回来了。我和舟子哥就是彼此都很想变成厉害的大人,彼此都很想有高质量的谈话那样,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开始聊天了。
我知道他对我有好感,我甚至知道他一直在打听我的消息,我只是那个时候,不是很明白他的意图,但是我那个时候,正在一步一步变得更加自律,一遍又一遍开始尝试打卡每日自律行为,坚持好习惯,坚持自我疏导,我就是觉得他是个很好的并且是对我有助益的朋友。
我一直都有很强烈的感觉,这个婚姻还没有结束,至少要好好地正式地说清楚,彻底断开了,断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再说下一个人的事。
后来,我遇到了两个消息,两个模棱两可的消息。一个是:老田交女朋友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记得我之前对他说过:我不接受身体不忠于我,一次也不行,一次等于一百次。我觉得真的,我和他回不去了,但是我也并没有很放松,解脱的感觉,并没有很强烈地觉得:我也可以交男朋友了,并不是,我只是有点儿蒙了,迷糊地看着事情的进展。另一个是:我的妈妈告诉我:舟子哥在我还不认识老田的时候,就开始打听我的消息,甚至我妈妈都知道他的存在了。后来舟子找到了老田,就是给老田讲了舟子哥了解到的那个清忧小阿姨,舟子哥让老田认识到:嫁给老田,而不是嫁给平哥哥,或者舟子哥,对我来说,只能是将就。舟子哥说:平哥哥是我的意难忘,舟子哥是我的最适合,而老田,是我的判断失误。所以,后来老田准备和我分开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当时如果是别人,你也会嫁的。
我当年确实是苦苦单恋平哥哥,所以当我知道在我的婚姻彻底死亡的时候,还有一个人,用比我当年还要深刻的感情,来等我,来对待我的时候,其实,很多人都无法理解我为什么不恨舟子,因为曾经有人也是我的一意孤行,所以,我懂那种感觉。因为我最喜欢的就是一个人陪着我度过了漫长的岁月,我认为一个人的时间是最宝贵的,能够在一个人身上花费时间,就是感情最好的证明。
可能很多人会觉得:这样不对,这样不好,这样助纣为虐了。可能有人不想这样,觉得两个都不要,彻底重新开始是最好的。
但是,我觉得要有人来成全某人的一缕执念。我觉得我懂那种无法停止哪怕是无法触碰的爱情。哪怕我要做我自己的工作,哪怕我要负责解释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总要有个人牺牲掉一些什么,比如我,牺牲了别人看来健康的爱情的可能。
有一段时间看《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我会很可惜女主的爱而不得,一辈子的痴缠,可是这是病态的,所以男主就应该让她痛苦,让她不幸福。是这样吗?别人伤害了我们,所以我们要去伤害别人,等到伤害和被伤害扯平了,我们才可以去爱别人吗?
还有张艺谋的《归来》,就是严歌苓的《陆犯焉识》,真的要等到彼此都进入暮年,才可以好好地在一起吗?
我还是喜欢何以琛在剧终说的那句话:我还是喜欢现实的温存。所以,我要抚平岁月的疤痕,我要主动地终结命运的齿轮交错的痛楚。
这就是我的逻辑,我知道,我需要说出来这样的故事,以上就是我的告白。
活着,把一切的纠结和不对,活成一种懂得和成全。
我还是很想堂堂正正的、清清白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