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7-27

山高路险危石耸立,最窄处仅容两人通过,短兵相接已经不可避免,李嗣业身披重甲手持陌刀一马当先而上,山顶吐蕃守军发现唐军立刻大声呼喊,火把照亮了石堡,滚木擂石,如雨箭矢纷纷落下,李嗣业左躲右闪快步登上山顶,陌刀挥出,血光四溅,登时几名吐蕃人被砍翻在地,断肢、碎甲散落满地,周围的吐蕃军士箭矢方向朝向李嗣业,亲兵盾牌立刻挡上,借着吐蕃军士围攻李嗣业的机会,后续唐军一拥而上,占领了山顶,千余吐蕃军士转瞬间被杀戮一空,很多人还来不及披甲就被斩为两段,此时天色渐亮。

再说山下婆勒城守军,赵崇玼、贾崇瓘二将率军戌时过河,子时发动攻城,一时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吐蕃将领不知城外多少唐军,只要求吐蕃守军朝着喊杀声方向释放箭矢,不出城接战。天色渐亮,吐蕃守将得知连云堡被围攻,自知婆勒城事小,连云堡不容有失,婆勒城留下3000军兵拖住佯攻攻城部队,自领7000军兵朝着坡上杀了过来。此时高仙芝部已经与攻堡部队合并一处,经过一晚的修筑,兵寨已经结成,寨前设置了大量拒马,挖了陷马坑若干;敌将派2000重甲骑兵连冲我兵寨三次,均被我大量弓驽兵、弩车射退,损失惨重。?左传?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备咚в谑窍铝罱ィ?000骑兵分为三个方队,以雁行阵向前,左右各1000轻骑兵为两翼,中间1000重骑兵,其后2000步兵徐徐前压,剩余3000步兵作为奇兵预备队。重骑兵以长槊开道,所向披靡,两侧轻骑兵快速包抄敌军阵两翼及后路,通过弓箭和长枪不断击杀其有生力量,敌将见后路被抄,集中全部兵力朝唐中军帅旗冲杀,敌军本就仰攻,士气渐衰,不到一个时辰,死伤人数超过4000,敌军将领下马投降,并传令城内守军一并投降;婆勒城大捷,此战唐军共俘虏吐蕃士兵5000多人,截得粮草辎重、金银无数。

攻下连云堡后,诸将开会商议下一步动向,封常清认为我军应一鼓作气拿下小勃律国,以雷霆一击震慑周围反叛小国,保障丝绸之路的安全。而监军边令诚提出反对意见,他认为唐军此时已是孤军深入,攻占连云堡已经建立一个桥头堡足以威慑小勃律国,加上前方还要翻越近20000尺,绵延十余里的坦驹岭,中间只有一条羊肠小道蜿蜒难行,不利于大军通过,这让边令诚心怀恐惧而不愿前行。高仙芝综合各方意见,让边令诚带领3000体质较弱的士兵留守连云堡,并看守吐蕃降军,自领主力继续前行。坦驹岭,今克什米尔巴基斯坦控制区西北端,地势高耸险峻,虽然现在已是初夏时节,岭上却依旧冰雪耸立、寒风逼人,稍不小心,不是摔死就是埋进冰缝。高仙芝对步卒说道,昨天来了二十多个胡人大家都看见了吧?那是前方投降的阿弩越人派来的使者,他们已经归降了大唐,翻过坦驹岭大家就可以吃烤羊肉了。士兵在羊肉的诱惑下精神抖擞起来,他们哪里知道,二十多人是高仙芝的群众演员,所谓的羊肉就是“望梅止渴”,当唐军越过坦驹岭时,让高仙芝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阿弩越人真的投降了,高帅的运气好到爆棚。得到补给,军队的前方就是小勃律国,但对于唐军来说,小勃律国根本不是唐军主力的对手,他们的对手是吐蕃,以吐蕃的实力,短时间内增援几万人不成问题,时间就是生命,高仙芝立刻派部下率一队人马直奔娑夷河,那里有一座藤桥,是小勃律国连接吐蕃的唯一通道,唐军飞奔过去,直接将它毁了,当天傍晚时分,吐蕃增援部队赶来,他们望着断桥只能唉声叹气,悻悻而归。

小勃律国,在今天克什米尔西北部,全国人口不足两万,唐军没有遇到多少抵抗就进抵小勃律国首都孽多城下,为了防止小勃律国君臣逃亡,高仙芝派遣将军席元庆带领一千铁骑先行入城抓捕,高仙芝叮嘱道:“将军可速速进城,沿途遇到小勃律人可诈称大唐前来是讨伐吐蕃人和大勃律国人,不会动小勃律国一草一木,以便让小勃律人宽心从而减少抵抗?!毕熳衩?,小勃律国王听闻守城士兵汇报后大惊失色,带领吐蕃皇后和几个心腹逃往城外的深山,唐军顺利入城后,高仙芝首先斩杀了亲近吐蕃的几位大臣,随后亲领人马前往抓捕小勃律国王,在投降大臣们的劝说下,惊魂未定的小勃律国王和皇后出来投降,并哭诉自己是迫于无奈才投靠吐蕃。随后高仙芝将国王和皇后带回了长安,另立亲近大唐的王子为小勃律王,留兵三千驻守;后大唐将守军册立“归仁军”,协助小勃律国镇守,堵死了吐蕃人西进的道路,中亚周边二十余国看到大唐的威武,见势不妙,立刻再次表示归顺大唐,天宝四年九月唐军班师。高帅回到龟兹镇,节度使夫蒙灵察以高仙芝擅自出兵相责骂,高仙芝具情以告出兵缘由及详细经过,并以学生的身份继续谦卑以示领导,监军边令诚给唐玄宗上了一道密奏:“如果高仙芝被夫蒙灵察所不容,以后谁还会为国效力呢?”玄宗接纳了边令诚的建议,调任夫蒙灵察进朝廷另用,高仙芝接任安西节度使一职,李嗣业上调龟兹镇任安西副都护,鉴于秦风此战射杀一人,阵斩三人,由李嗣业上报连升三级,带轻骑兵一队作为队正作战,品级为正九品下,秦风也跟随回到龟兹镇驻地。

说起节度使,初设时负责管理调度军需同时兼管理屯田,主管军事、防御外敌,唐睿宗景云元年(注:公元710年),以幽州镇守经略节度大使薛讷为左武卫大将军兼幽州都督,节度使之名自讷始;景云二年,贺拔延嗣为凉州都督充河西节度使,节度使开始成为正式的官职。唐玄宗天宝年间,节度使已经为封疆大吏,品级为正二品,兼所在道监督州县之采访使,集军、民、财三政于一身,分别为平卢、范阳、河东、朔方、河西、陇右、北庭、安西、岭南、剑南,史称“十大节度使”。高仙芝升任安西节度使后,厉兵秣马,稳定经济,并将大唐势力远远的伸进了中亚腹地,拓野千里,一系列的军事行动,让吐蕃人和大食帝国都很吃惊,他们给高仙芝起了一个尊号---“山地之王”。然而,吐蕃人并不甘心他们的失败,玄宗天宝八年十一月,吐蕃指使位于今印度北部的羯师国去进攻小勃律国,切断了小勃律西面与中亚诸国之间的运输通道,唐玄宗知道后,大为生气,决定给羯师国一点颜色看看,便把平定羯师国的任务交给了高仙芝。

唐玄宗天宝九年(注:公元750年)二月,高帅整军出征,通过小勃律国线人了解情况,羯师国全国兵力约5000人,步兵占大半,高帅调拨安西军6000人,以驻扎在小勃律的三千“归仁军”作为预备队。经过一个多月的急行军,全军进驻到小勃律国都阿弩越城,守军见大唐主力军团到来分外高兴,秦风看着熟悉的街道,繁荣的集市,不禁于身为大唐子民而感到自豪。外围的据点没有遇到多少抵抗,敌军已经全部龟缩到羯师国都城内,战书已经递交,羯师国国王勃特没知道避无可避,接受了战书。第二日辰时,双方在城南2里平原处摆开阵势,唐军以雁行阵迎敌,左右两翼各为1500轻骑兵,中路1000重骑兵在前,2000步兵居中,3000归仁军殿后,敌军以方阵应对。“雁行阵”,兵力配置如大雁飞过的斜行,能够充分发挥射击兵种的威力,而且覆盖面较大,也可以用来包围敌军,高帅在这里祭出雁行阵,估计是因为敌方骑兵较少,冲击能力不够,因为雁行阵的弱点就是应对冲锋能力较强的部队,如果摆出锥行阵,突破中军容易引起全军大乱。

羯师国原本就是几个部落组成,骑兵均着皮甲,面对中路身着明光铠、手执丈八马槊的重骑兵,一触而溃,推到盾兵之后才压住阵脚,而两翼的轻骑兵也很快突破其步兵方阵,敌军被迫改为圆阵应对。这是唐军旗语告知两翼轻骑兵围绕敌阵射箭,围而不攻,只在距离敌阵20步距离倾泻箭雨,敌军伤亡惨重,阵型大乱,唐中军轻重步兵稳步推进,阵中俘虏其国王勃特没,高仙芝率兵入城,拥立其兄素迦为新国王,至此羯师国彻底置于大唐的控制之下,国王勃特没被押往长安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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