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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还记得读书时代,我们要背诵东晋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开头“晋太元中”吗?那个时期就是东晋孝武帝司马曜时期。该千古名篇乃当时的陶渊明想通过对桃花源的安宁和乐、自由平等生活的描绘,去表达作者追求美好生活的理想和对现实生活的不满。
是的,话说在那个时期是十分动荡的,才有了脱离现实的杰作。那么真实的东晋时代是怎样的时代呢?在青年历史作家张岩的著作《东晋:皇权与门阀的百年博弈》中,就为我们读者带来了一场以电影镜头式的新颖历史叙述手法,展现那个动荡但又不可或缺的,富有戏剧性的东晋时代。虽然说东晋时代是混乱的,但乱中我们透过作者的中心思想,知道了只有103年历史的东晋的政治生态都是一种门阀政治,换言之就是皇权与门阀的百年博弈。
一般地,东晋有这五大门阀家族比较突出,分别是琅琊王氏、颍川庾氏、谯郡桓氏、陈郡谢氏、太原王氏,用现代的话来说,东晋的故事就是皇帝与五大家族的权力游戏故事。上文提到的司马曜事比较靠后的,要说东晋,我们得从司马曜的爷爷晋元帝司马??妓灯?。于是在司马睿时代,我们就此书的第一章就谈到了琅琊王氏:门阀政治的开启。
在第一章第一个历史故事就是谈到了周处殉国,周处是改过自新的典范,更是忠勇报国的代表人物之一,在描述他行军打仗途中的经历,作者用十分细腻形象的笔调去刻画的,如写道“关中平原积雪皑皑,就像一块巨大的裹尸布,徐徐张开”“一丝鱼肚白”等,都是通过文字的感染力去营造了周处视死如归的殉国壮烈气氛,这样的历史故事描写是十分引人入胜,以及很有可读性的。
接着作者第三篇文章就谈到了王导、司马睿南下??剂死蓬敉跏先绾胃ㄖ韭眍5墓适隆H缯馄恼戮徒驳搅送醯荚诙ㄎ榷ü讨幸卜⒒恿酥匾饔?,如王导劝说司马睿出镇建业(后改建康,今江苏南京),并利用兼参东海王军事的便利条件,游说鼓动取得了东海王妃裴氏的支持,稳定了建康的社会。
如果说文有王导,那么武有王敦,而接着也谈到了王敦了,他与王导一同辅佐司马睿,消灭江州刺史华轶、镇压荆湘流民起义,对东晋政权的建立起到了关键作用。但人无完人,已经建功立业的他已经飘飘然了,于是就谋反,在《枭雄王敦的末路》自然就是刻画了一个悲剧人物的故事,王敦的谋反自然也是失败而告终,作者在最后也以悲凉的笔触,如出现“夜雨潇潇”“乌鸦”“狞笑”的字眼体现了王敦的悲剧一生。琅铘王氏王导、王敦是东晋时期重要的两个历史人物,对当时的政治格局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第二章就谈到了颍川庾氏:门阀政治的巩固。这里的主角是庾亮,虽然庾亮作为外戚(他妹嫁给了司马绍)和士族的代表,与其他士族如王导合作,共同维护了门阀政治的格局,也维护皇权与士族平衡,但因为性格的缺陷,急功近利的庾亮,在他的计划中,想用苏峻来做诱饵去钓陶侃这条大鱼的,但失策导致苏峻之乱,自己被贬。庾亮死后,他的弟弟庾翼和庾冰继续维持着庾氏的影响力,如庾翼在地方任职期间积极抚和百姓,深得人心,为维护地方稳定做出了贡献。这就是颍川庾氏对东晋的推动影响。
第三章就是谈到了龙亢桓氏:皇权的挑战者。为什么说是龙亢桓氏是皇权的挑战者呢?那是因为在五大家族中,龙亢桓氏是谋反成功的家族,桓温甚至一度篡夺了东晋的帝位,建立了桓楚政权,改元永始。然而,桓楚政权不得人心,未达两年而遭刘裕等人击溃。当然以上是桓温的后期的故事,桓温的功在于前期故事,如平定了成汉政权,巩固了东晋的上游安全,为北伐提供了稳固的后方和增强了国力;虽然桓温进行了三次失败的北伐,但这样的壮举展现了东晋时期内忧外患下的挣扎与努力;他的贡献还在于政治上的孤独变革者,推行了“庚戌土断”以增强了东晋军事力量。但最后即使篡位成功,因不得民心而导致家族衰败,另外作者也分析了龙亢桓氏最后加速衰败的原因,还是桓温一直都为家族事业孤军奋战,其他兄弟小的小,无能的无能,也只能这样衰败了,但从东晋的发展而言,东晋的稳定和社会的变革进步是少不了龙亢桓氏的贡献的。
第四章陈郡谢氏:皇权的复兴。谢氏家族在人才储备上可以与琅琊王氏相提并论,后世常以“王谢”并称,指代南朝士族。谢安和谢玄是谢氏家族的代表人物,他们在淝水之战中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使谢氏家族的声望达到了顶峰,也使得东晋有了稳定的局面。笔者以为,谢氏家族在五大家长中最为人才济济的,其中谢玄不仅军事做了贡献,还在诗文也有贡献,如作者就提到谢玄钓鱼,《全晋文》就收录他十多篇文字?;蛘哒飧龃蠹易逵辛宋娜似?,谢氏家族在达到顶峰后逐渐主动脱离权力核心圈,这使得他们在后来的桓玄之乱中得以保存元气。东晋灭亡后,谢氏家族继续着自己的辉煌,尤其在文学方面,谢氏可称南朝第一。谢氏也是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代表家族。
第五章金戈铁马北府兵:埋葬门阀政治部分,就讲到太原王家加快了它的衰败,最后由出身寒门的刘裕,他以勇猛和才智在军事和政治上崭露头角,最终成为南朝宋的开国皇帝。另外在《收复故都》《败魏亡秦》《西北望长安》《挽钟》这些文章,作者以温情细腻且克制的小说式笔法抒发对刘裕的贡献的歌颂,也对东晋灭亡以温情的唏嘘结束,这是体现作者是以为有温度和风度的历史学家。
书中详细描绘了琅琊王氏、颍川庾氏、龙亢桓氏、陈郡谢氏、太原王氏这五大门阀家族的兴衰荣辱。他们不仅是朝堂上的巨擘,更是影响东晋社会、经济、文化的关键力量。这些家族在东晋时期的政治斗争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他们的兴衰与东晋的政治稳定、社会经济发展以及文化传承都有着密切的联系。他们的政治手腕、军事才能和文化成就,共同塑造了东晋这一特殊历史时期的面貌。
这是一本小众史入门通俗历史读物,作者为读者还原了东晋的真实面貌,那就是南方的症结在于皇权与门阀的冲突。东晋这个朝代的存在意义是重大的,不应该被忽视。在那个大分裂的时代,如果没有东晋的存在,没有皇权和门阀的博弈,没有各大家族对东晋的贡献,我们是不敢想象南方将会变成什么样、中国将会变成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