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以来,我家的蚊子猖狂至极。
只要灯一灭,它们就开始四面出击。咬我的手指,啃我的脚趾,啮我的耳朵,咂我的脖子,吮我的汗液,啖我的垢甲……
甚至,就连一些性别不详的蚊子,都竟然和我嘴对嘴的亲上了,我勒个去,我非捏死你不可!
灯一亮它们却又躲在犄角旮旯里,屏住呼吸隐藏起来。
好吧,我不点蚊香,我要手刃尔等魑魅魍魉。
我拉灭了灯,它们从四面八方张牙舞爪地扑过来,一个个馋劲十足垂涎欲滴。
我赤身裸体,端坐床上 ,以做诱饵。
我不着急,缓缓地吸一口气,然后,气沉丹田,目视前方,大义凛然,视死如归。
等蚊子咬上耳朵,吃的正香的时候,我把自己凉凉地一个耳光!
等蚊子爬上嘴唇,亲的起劲之时,我又把自己狠狠滴一个嘴巴!
等蚊子骑在脖子上,咂的正美的时候,我又把自己美美滴一个戳脖子!
于是,蚊子以漂亮的姿势变成了一个个标本,贴在我的耳朵上,脖子里,嘴巴上……
然,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我把自己也打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其余蚊子见我有同归于尽之心,盘旋左右,不敢轻易冒进。
时机已到,不可再等。于是乎,我一个旱地拔葱腾空而起,八门拳之虎步搌开门式:脚划“中”字手划“心”,接着“黄莺展翅”,接着“五点鸣”……
一套虎步搌打完,我看见,蚊子被我打得鼻青脸肿,哭天喊地,抱头鼠窜,逃之夭夭。
人蚊大战,就此结束。
此刻,蚊子们唯恨爹娘没给它多生一双翅膀。
——逍遥游于夏夜《灭蚊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