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27日这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令我们一家子都感觉天都塌下来了的事情。这并不是说这件事一刚发生的时候就显现得那么的明显,那么的严重,而是在历经长达一个星期左右后才逐渐发展成严重之势的。
这天晚上,大概是半夜两三点的时候,幺妹打电话叫我给她倒点感冒药去吃,她说她很难受,有点发高烧,可能是感冒了,这个时候的我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拖着还未在沉睡中苏醒的身体下楼去找了点感冒药给幺妹送了去,事后我又接着上楼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
我以为,我们一家子都以为,甚至连幺妹自己也认为自己这次可能也是和之前很多此一样,只不过是小小的感冒罢了,吃吃药,输输液,熬熬就好了,可是呢,直到病重的最后一天我们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期间,我母亲也有感冒,我大哥就骑三轮车拉我幺妹和母亲去我们小区附近的小诊所去看病,诊所也是当做小感冒来医治。前前后后大概去输了三四天的液体,我母亲都好转了,可我幺妹去感觉越来越严重,不见好转。
我在2024年1月27日这前几天才回到我的第二家乡新疆的,我出生在云南,并非土生土长的新疆人,在回到新疆前,我在外面工作了3年左右的时间。这次我幺妹也是从外省回到新疆的,并没有一直呆在新疆,这次幺妹回新疆可能是有着老年人那种感觉无论在天涯海角都想要回家过年的情结吧,还有就是我母亲在和幺妹他们电话的时候,虽然没有明确说想要她们回家过年,但话语间几乎都是想要我幺妹她们回家陪他们过年的。
幺妹在我前一个月回到新疆,而我本来是不打算回来的,后来在和我父亲的通话中,父亲也就随口提了句“要不今年还是回家过年吧”。我也就坚定了今年还是回新疆过年吧,并也打算这次回新疆后,就一直陪在父母身边,再也不外出了,显然这样绝对的想法是有问题的,因为这不是我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 之前也有过很多次,但后来都因为种种原因忘记了当初的选择,或者说是当时在冲动的想法下作的冲动的决定。
我幺妹在得知我也要回来的时候,是十分的高兴的。我回来那天,下车后,虽然离家不远了,但幺妹还是和大哥开三轮车来接我,我把行李箱给大哥拉了回去,选择和幺妹走路回去。在这个季节,正值新疆的冬季,到处都是黄呼呼的一片,人们的手腕脖颈处若是没有包裹严实,被寒风一吹,那种感觉,只能用透骨的冷来形容了。
在我回来的的第二天,也就是2024年1月25日这天晚上,我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可能和我幺妹许久没有见面了,想要单独的聊聊天吧,就叫她陪我大晚上的出去在小区里闲逛。我们大概出去逛了四十分钟左右,最后可能是觉得时间晚了或者是感觉到有点冷了,才选择回去了。
第二天我又打算叫幺妹出去逛逛,这次我母亲也打算和我们一起出去逛,这次没有出去多久我们就回来了,第三天,幺妹就在半夜两三点的时候发消息告诉我说,她感冒了,让我去找点感冒药给她吃。
在家的时候,幺妹一直在反反复复发烧,最高的时候发烧到39度多,这已经是很严重的情况了,但我们没有重视,之所以没有重视除了认为这是普通的小感冒之外,加之又询问了幺妹本人要不要紧,幺妹也说没问题,等几天就好了的,还有就是幺妹也是二十的人了,又不是婴幼儿,我们就没有重视起来。
就这样熬了一个多星期,幺妹发消息给她男朋友说她感冒了,在微信上也没有和她男朋友说病情的严重性,可能也只是说了说诸如高烧,没有一点食欲这些症状,本来幺妹也只是和她男朋友随便说说,我就在这叫幺妹男朋友小陈吧,幺妹都叫小陈不用来看她的,毕竟云南离新疆挺远的。
最以,在小陈以及小陈父母的坚持下,小陈还是千里迢迢的赶来了,赶来的第一天已经很晚了,本来说第二天小陈就说带幺妹去我们市里最好的医院去检查的,结果第二天新疆居然下起雪来了,就这样,幺妹嫌麻烦就没有去,我们也就没有坚持,直到第二天感觉幺妹走路都有点走不稳了,这个时候我们还是没有意识到幺妹病重的严重性的,但今天我们还是感觉到问题可能会严重点了,却没能料想到会如此的严重,严重到头天晚上就严重威胁到了幺妹的性命。
幺妹去我们市阿拉尔人名医院的这天,天空依旧在飘着雪花,要是她自己没有感觉到有点扛不住了,可能都还会坚持不去的。
早早的,幺妹就被送到了医院,在排队挂号的时候,幺妹直接在排队的时候晕倒了,这晕倒的情况,一下子把医生都吓到了,急忙推来了一张床,并把幺妹转为急症号。
这天我并没有去,只有小陈和我大哥大嫂一同陪去。
在幺妹得病还处在意识清醒那几天,幺妹就说感觉是和我晚上出去散步就有点着凉感冒了,也好像是从那天开始就有点不对劲了,幺妹并没有当着我的面这样说,她只和我母亲说了这件事儿,在确定幺妹是重症后,我母亲便开始作妖了,五次三番的在我没面前提及说我那天带着幺妹出去玩,幺妹就说她有点穿得少,着凉感冒了。对母亲的这话语我并没有过多搭理,几次三番我都是将话题岔开,母亲也并没有直接说,就是我带幺妹出去玩才导致幺妹感冒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可能是我,母亲才不敢明确的将这个锅甩给我,要是把这个人换成我爸或者是我哥的话,那就不好说了。因为我一般都是一个喜欢将些道理的人,而大哥以及父亲是很少言辞的人,尤其是在面对像我老妈这样没有上过学的人来说,他们是有理讲不通的。
母亲虽然没有明说,要幺妹的情况就是我导致的,但她五次三番的提及,就说明了我母亲认为幺妹的病重就是我带幺妹大晚上的出去玩耍导致的??稍谖掖勖贸鋈ド⒉降牡诙焱砩希夷盖滓埠臀溢勖靡约拔矣殖鋈ス淞斯?,这事儿她却闭口不谈。
对于幺妹这次的病重,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都不得而知,因为直到今天幺妹经历了病危并在ICU呆了半个月才转到普通病房,病情都处在身体的康复期了,医院还是没有明确出来,幺妹的病因到底是什么导致的,是病毒还是其他什么的,不得而知。
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医院也只能采取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把可能的病症的药都用上,不管是不是那病。并不是所有的医院都是这样的,这也是在新疆这样边远的地方才会如此,医疗或者说医生的水平这些,相对于一二线城市来说确实差得不是一星半点。比如在幺妹病重的时候,需要抽取脊髓液来化验,本医院甚至是整个新疆都没有这种机构,需要送到四川成都去,来来回回要耗费一个星期,且费用极高。费用倒是无所谓,就是这个时间,一个星期,这病人那等得了,只好将可能的病症的药都用上。
在大哥他们送幺妹去医院并被医院转为急诊病人后,医生在给幺妹开了一些点滴后,在将近晚上六七点的时候,这个时间点在新疆并没有天黑,天还大亮着,和小陈说我幺妹这个情况不需要住院,只需要将这几瓶点滴给打玩了就可以回家静养了。小陈看着幺妹走路都东倒西歪的,就和医生说可能需要住院,但不知医生是出于什么原因,居然简易不要住院,在新疆的医院有一个规定,那就是在医院去看病,只有住院来才能报销医保,只要没住院,哪怕你花多少,统统只能自费。
到最后一瓶点滴的时候,本来都打算回来了,结果小陈看着幺妹情况更加的不容乐观。在医生的见证下,就在这天就住院,到了晚上七八点的时候,新疆的天渐渐黑了下来,这个时候我接到了小陈打来的微信语音电话,说幺妹情况突然间变得很不容乐观,现在幺妹腹部很胀,就是小便没法排除来,需要进行插导尿管导尿,需要家属签同意书,并把插导尿管的种种不好的可能性和我们说了,什么可能会损伤尿道之类的,最后我直接让小陈签,小陈也可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有点不知所措,我们在得治消息后,立马就从家往医院赶,大概有三十公里的路程,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左右。
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了。
导尿管已经插好了,幺妹眼睛已经呈现出了往上泛白的情况,有点像所谓的饭白眼,由于是躺着的,眼睛就一直往上翻,并且不由自己控制,想要闭上都没办法。这个时候幺妹还有点清醒,并没有完全没高烧给烧得迷糊。但还是有点不清醒了,当我们问她,是谁送她来的时候,她居然说是爷爷奶奶送她来的,可是,我爷爷已经去世了二十多年了,爷爷去世的时候都不知道幺妹有没有出生呢,至于奶奶呢,都已经九十几的人了,也是不可能的,好在我奶奶还健在,不然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幺妹见到了死去的爷爷奶奶了,才胡说八道的。
在焦急万分中,我问和老爸走到要们床头前,俯下身子经量使幺妹的眼睛能能看见我们的面孔,问我是说,好在幺妹还知道我们,但有时候又有点意识不清,有好几吃我问幺妹,我是谁,突然间,幺妹好像从未见过我一样,说你是哪个,我不晓得,不过没过一会儿, 要么你又清醒了,说你是二哥。
没过一会儿,我们便被医生叫去签订各种同意书,也给我说了很多关于幺妹病症的严重性。现在医院暂时还没有确定你妹妹这个情况是什么病症,只能说很严重。需要花费很多分费用,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说我幺妹可能会治不好,也就是可能会死亡,可能治好了会瘫痪,可能会是高位截瘫,可能是偏瘫,也可能会变成植物人,让我们做好人财两空的准备,医生可能也是看出了我们的窘境,在让我们做出决定,要不要下血本医治。
一时间,医生说的种种情况涌现在我的心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只能假装是在思考,是在做决定的样子,当时我也确实在思考,也确实在做决定,但这样的决定不应该由我一个人来做,我就去和老爸商量,老爸说无论如何都医治,不管最后变成什么样都要医治,不能医都没医就放弃了。
我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但确实第一次经历这样严重的事情,第一次是我大哥,但我大哥那次大病完全不值得同情,本来当时我都做好了大哥就此死去的心理建设了的,但好在最后大哥被医治号了,为啥说完全不值得同情呢,主要是我大哥那次重病完全是咎由自取,且自己知道病因的情况下,硬是不知我大哥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死活都不肯说出病因,非要我们话几大千去医院一通检查后才得出病因得以医治。
在住院的第一天,感觉是最难熬的一天,一个病房里有四五张病号床,我们的病号床是靠近开着的那一道门的那侧墙,所以只有一边有病号床,另外一边就是墙了,这还好一些,要是两边都是病号床,那就难受了。整夜我们都没有休息好。幺妹的眼睛一直是跳动着睁开着的,眼睛睁着又是对着天花板上的灯光的,本来就难受,这样一来就更加的难受了,我们就用抹布或者是纸张给幺妹把眼睛遮住,后来我们才意识到应该把幺妹床位号正正面那颗正对着幺妹眼睛的灯给关掉。
一整夜,幺妹应该都是没有睡着的,而我和小陈也是轮流这睡了一下,我比小陈要多睡了一会儿。我是前半夜睡的,后半夜就换小陈睡,在这环境的裹挟下,感觉自己的听觉变得异常的敏感,在白天听到其他床位的病号打的呼噜声,都没无视了,但到了夜晚,就感觉这呼噜声就如同雷声一样大,且令人十分的厌恶。尤其是在隔我们床位的第三张床位上,有一个带着呼吸机的病人,看上去是一个老人,但也不算太老,应该才六十岁出头的样子,不知是得了什么病,呼吸超级的中,胸部起伏也很大,从他家属的情况来看,已经是打算放弃治疗了的,也就是说要是有什么病重的话,可能会直接放弃治疗,这点从其家属的态度上就很能明显的看出来,可能是这病人处在这种状态可能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能是好几个月甚至是更长的时间了。
在这位老人鼾声如雷的影响下,我本就急坏的心情变得更加的焦躁不安和不可理喻了,有那么一刻,我竟然盼望这位仅仅六十岁出头的病人下一口气就呼吸不上来,直接去世了的才好,我之所以有这样极端的想法,可能是当时的我觉得这老头的呼吸声产生的噪音太大了,整个病房都是他的呼噜声,我这个还算正常的人都受不了,处在病重中的幺妹听到这样的声音,是何等的煎熬。
天亮时分,医生需要对幺妹进行脊髓穿刺抽取脊髓液送到成都去化验,要家属签订责任同意书,这种时候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选择相信医生。一个星期后,检验结果出来了,但最后的结果是没有结果,也就是说送到成都去化验的脊髓液检验并没有检验出幺妹所患的是什么病症,里面全部的指标都正常,显示的都是阴性,没有阳性。这样的结果我们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要是医院现在能够稳定幺妹的病情的恶化的话,我认为这样的检验结果是极好的,但当下的情况是,医院并不知道我幺妹到底患的是什么病,也没法稳住幺妹的病情恶化,这样的话,这样的结果就是极不好的了,要是有明确的化验结果的话,医生就能对症下药了。
不久后,有进行了二次的脊髓穿刺,当我们询问医生的时候,说是要再次确认,还有就是看看这几天情况有没有变化,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所谓的其实有病整,只不过它不显现出来,也就是这病变它不显现阳性,只显现阴性,这是极有可能的。
我们这次的情况严重到了什么程度呢,甚至可以说是比之前的疫情导致的肺炎还要严重得多,肺炎至少还知道该如何医治,我幺妹这个情况是在我们市医院,居然检查不出来明确的病症,只能把可能的情况的药物都用上,全凭运气。这样的治疗手段对身体产生的副作用可想而知。
我母亲呢,一直都保持着事后诸葛亮马后炮的习性,开始呢,说是我带着幺妹大晚上出去散步才导致幺妹得了如此病重的,后来呢,又怪父亲不早点带幺妹去市人名医院才导致幺妹病重的,面对母亲这样的言辞,父亲一般都是采取不理睬,无所谓的态度,而我呢,也差不多如此,但有时候,母亲说得实在是过火了,我就会抵她几句,开始的时候,目前面对我的抵触,还会算算小性子,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就以死相逼,可后来发现就算自己以死相逼感觉我的态度也是那种无所谓,死则死矣的态度后,就再也没有用过这样的招式了,不知是母亲这些年又年长了些,明白了一些道理,还是说随着我自己年岁的增长,在某些事情上看得更加的开了,更加的无所谓了才会如此。
面对我母亲以死相逼,我现在的想法和之前的想法大相径庭,之前我还会担心母亲真的会干出这样的事儿来,但直到如今母亲依旧活着,这就说明母亲当时只不过是觉得这样干对我们有效才会如此,从我还在上初中的时候母亲动不动就以死相逼,知道我现在都二十七八了,母亲依旧好好的活着,但这也并不能证明母亲不会真的这样干。
可母亲以死相逼的事儿,真不是真么大事儿,并不是那种关系到生命安全的事儿,往往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比如我们在某件小事儿上没有遂她的远,她就会在这时候发作生气。这些事儿有多鸡毛蒜皮呢,这样说吧,你现在让我回想我母亲以死相逼的事儿来,我一时间居然一件都想不起来,这足以见我母亲常常以死相逼的事儿是有多么的鸡毛蒜皮了吧。
我一直认为,我幺妹的病症是我们没有重视起来才会如此,是拖延的时间太久了才会如此,可现在看来,在新疆我们市这个地方就算是我们真正重视起来,在病症,在幺妹感冒的初期就带着她去市医院检查,可能也是于事无补,但这样的想法也是现在的自己在自我安慰罢了。
我也会用这样的想法来反驳母亲说父亲没有早早的带幺妹去市医院看病的说法,幺妹去市医院发病住院的当天晚上医生都说幺妹这个没必要住院,这就足以证明就算当时我们重视,也避免不了,至少在我们市是避免不了。那么,问题又来了,终归起来,还是我们没有重视,但这也是没法重视的,谁能想到小小的一个感冒引起的高烧能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呢。
要是我么真的能够重视的话,我们也知道幺妹病情的严重程度的话,在我们市医院也没办法明确病因的话,我们可以去外省呀,去好一点的医院,可面对小小的感冒,有多少家庭会如此大费周章跑到外省去呢。这种种的猜想也是事后诸葛亮了,我也是在幺妹真正病重后,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的,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我们市现目前的医疗水平是很有限的。
医生也明确的告诉了我们,说他们这不仅医疗水平有限,医生自身的经验也是很有限的,医生并没有否认这一点。本来我弟都打算今年在我们市买房的,结果经历了这件事情后,我弟就说新疆有点落后,医疗落后,教育落后……也就放弃了在新疆买房的准备,我本来想说,新疆现在还处在大力发展时期,后面会越来越好的,但最终我还是没有开口。
在转到ICU的那一天,只有我,我父母,小陈,还有我大哥在新疆,我弟休假在云南,我妹好像也在云南。我当天都打电话通知他们了,让他们赶快过来,因为我感觉我幺妹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极有可能是来见幺妹最后一面。
当时我弟是在云南老家昭通大姐家,当天大姐夫就开车从云南送我弟到成都天府机场,第二天我弟就从千里迢迢的云南赶到新疆了。我二妹当时正在上班,新找的工作,实习了一个星期,正式做了一个星期,二妹就和主管说了一句,就直接从这边来了,本来二妹以为这样工资都会没有的,好在最后还是发到一千多的生活费。
在ICU病房外等待的半个月里,陆陆续续的推进推出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我们听见的都有三个病逝了的,但年级都是比较大的。有那种因为长期的喝酒吸烟加之不良生活习惯导致白肺病的,在得病的当天都还在喝酒,而且还喝得很多,结果就是酒精直接把肺都给烧白了,进ICU的时候人看上去都还能说能笑,结果第二天就直接病逝了,有那种年级很大了病逝的。其中有一家和我们家一样在ICU守很很久的,他们家是老母亲病重进ICU了,都九十几了,当我们问道的时候,他就说能治就治,治不了也无所谓,也会欣然接受,毕竟都那么大的年纪了。有一个比较年轻的,大概比我幺妹还要小,可能还在上高中,好像还不是很听父母的话,上学的时候大晚上的跑出去玩,结果直接被车给撞了,也进了ICU?;褂幸桓鍪且蛭信楦形侍夂团┮┑模榭鲆彩值牟蝗堇止?,还有一个是错把车里的玻璃水当解渴的饮料喝了中毒的。
进ICU了,插各种管就在所难免了,但不管是插什么管,都需要家属签订责任同意书,呼吸管,食道管,这些都要签,包扣做一些带有危险性的手术也要签。一个星期后,医生就建议气切口,但我们还是拖了一个星期后才同意气切口,我们是抱着能直接脱离呼吸机,不需要气切口就能自主呼吸那是最好的。但最终还是切了。后来为了打理起来方便,医生也建议把头发给剃了。
在ICU一天有半个小时的探视时间,开始的几天,幺妹眼睛和进ICU时一样眼睛一直都处于翻白眼状态,我们还是建议医生把正对着她的那颗灯光给关掉。后面几天逐渐好点,眼睛能够闭起来了,在插管的时候以及插管的过程中都是需要给镇静剂的,不然病人是受不了的,手还要绑起来,防止因为病人难受去拉扯管子。有过了几天,这个时候医院还是么有明确幺妹到底是什么病,但好在有两个方向的看法,一个是高烧引起的脑膜炎,一个是脊髓炎,但不确定是那个,也不确定感染的病毒或者病菌是那个,就只好把可能的药物都用上,也建议我们去外面药店买安宫?;仆瑁赡苷飧鍪橇倚砸?,医院才不轻易售卖,一颗北京同仁堂的安宫?;仆枰虐俣?,不知道其他地方也是这样贵。
半个多月后,医院终于通知幺妹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去了,在ICU的头三天,医院明面上打印出来的费用一天都有九千多,要是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费用一天可能有两万多了,就那两次脑脊髓送外检验就花了一万八千多。后来一段时间要稍微少点但也是每天六七千。
不知其他地方的医院是不是和我们这医院一样,在普通病房,一个护士要看十几个病人,这所谓的看也仅仅是有什么紧急情况才回来处理下,比如换点滴,吸痰等等,其他时间她们也是在忙着做这些,换点滴等等??赡苁枪ぷ髑慷鹊脑?,医院个别护士的态度还十分的不友好。
在ICU的时候,医生叫我们去买个录音机,录点家属的声音播放给幺妹听,还有卖一双钉子鞋,当我们问医生医院有钉子鞋没,他们说没有,我们跑在外面去卖,也没有,最后只好在网上卖,死贵,一只七八十,以为鞋子都是成双成对的买的,结果是一只一只的买的,到货后,我将卖家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个遍。后来居然发现医院自动售卖柜里居然有卖,更加的死贵,一只要一百八左右。
我建议假如有家人住进ICU,像钉子鞋,翻身垫等等这些必备物品还是提前准备的好,最好也还是货比三家在网上购买的比较实惠,像翻身垫你要是去药店卖,他能赚你好几十块钱,就拿我卖的翻身垫来说,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翻身垫要八十块,同款一样的在某宝上只要三十块。买啥都经量去离医院远一点的地方买,要是不赶时间的话。
距离幺妹生病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半月了,现在在普通病房也待了将近一个月了,也处在康复期了,其他功能还算正常,就是由于插尿管的时间比较长,那部分的功能恢复起来可能会比较缓慢,这个月底要是恢复得好的话,就可以出院回家修养了。
什么植物人,高位截瘫,偏瘫都没有出现,好在没有出现最坏的情况,但好消息中的坏消息是幺妹这个病可能还会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