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南北的大概是不同的,凝水成冰,霜重夜寒,锦裘不暖,抑或是白茫茫的一片,美的一塌糊涂。“北国,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狈叛弁?,一片苍莽旷达,没有了江南的温婉,冰凉的触觉,让人忍俊不禁的想去用掌心接住,随后暖成水滴,也触及内心的温热,眉眼的雾气迷蒙,十二月,十二月大雪弥漫,你我的距离也如同隔着万水千山,你在万水这头,我在千山这边。温润的西湖湖畔的水雾沆荡,唯见江心的亭台点点。甜美婉约的如同处子的芬芳,也如同青春的瑰丽。
雪中有青松翠竹,郁郁葱葱的枝叶被掩映的愈加生机盎然,雪地也有熱澄如火的红叶,似乎纤尘不染的红莲,遗失绽放,更有梅花点点,不然怎有“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的佳话。冬花孤傲的秉性开在冰凉的野地山头,没有了蝴蝶蜜蜂的叨扰,空荡的山谷里。人踪绝迹,鸟鸣终尽。
身着浅蓝色羽绒服的姑娘站在雪地里,十七岁那年,站在校园的一角,用冻得红通通的小手儿,拍下时光的痕迹,记录冬天的美好,会不会有一人,在堆完雪人之后,用紫芽姜的小手塞进你的领子里,一脸坏笑的看着你,你躲在教室里,心疼的冒着热气的草莓味香飘飘奶茶送与她,那时候用捧着氤氲着奶茶香味的修长清瘦的手掌捂着帮她取暖,那时候的你,也许还会在满是雾气的玻璃上画上“i love xxx”的字迹,不忍擦去直到上课铃响起,才急急忙忙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那时候的你我,都以为年少时做的梦,遇见的暖人,抓住了那个冰冷的手,就抓住整个冬天,抓住了青春,牵了手就以为是一辈子的事情,带着眼镜的数学老师,面无表情的走上讲台,那时候的老师,似乎从未发现玻璃窗上的小眷恋般的心意,随着数学老师乒乒乓乓的板书声,你有神游物外的想起那个姑娘,是啊,冰天雪地里,如同小孩子般的她,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惹人注意,令你伤心,天地就剩下她一人,她一转身,世界便开始下雪。
天地间的雪落了又停了,你这样想到,那个不知名被围上红色围巾的雪人,依旧那么在风雪中站着,也不知道是谁的围巾呢?放学后去往食堂的路上雪地满是脚印,也许雪人的主人第二天会去看望它,也许天晴之后温暖的阳光会使它的身形渐渐消融。而那条围巾也会被妥善的安放好吧。
我可能是来到了一个假的北方,身在帝都,却未见一粒雪花,为什么想到一粒粒的雪呢,北方的风雪给我想象里,就该是“撒盐空中差可比拟。”而不是谢家小女的“未若柳絮因风起。”
老家到是下雪呢,今年的瑞雪丰年也着实令人欢喜,看着朋友们刷爆朋友圈的冰雪世界,也算是领略了“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风”的含义。记忆盘亘,唯有“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的感叹,真想回家,真想看看的清白灵性的白雪。
南北的雪大抵是有所不同的,而那阳春白雪消融之后,正如鲁迅先生所说的那样“在晴天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