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有七秒钟的记忆,人的记忆有长?
我们也只是记住了深刻的或是美好的记忆,有些不是很重要或是很委屈的记忆,我们都会选择的遗忘。
下午我看动画蜡笔小新,突然想起了蜡笔,我俯身拉开抽屉,本想找找我小学还是初中留下的蜡笔,到底是多久前的,其实我也忘了,也许这本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并没有找到我想找的蜡笔,但我翻到了一个笔记本,只写了一页,笔记本里还夹着张字条。
字迹丑陋,我潦草的读了几行,读后很酸楚,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我该怎么形容自己,一个被有钱人欺负的孩子?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早已忘记发生了什么,可能是时间过的太久,可能是我选择性的遗忘这微不足道的伤害,尽管在当时发生时我受到了委屈。
我抖落的字条是那个女生的男朋友写的,我忘记了发生什么,但读后的我依然能体会到伤心不甘和委屈,仿佛我穿越了时空和几年前的我感同身受。
高中文理分班,我原先在的是理科班,我是被分出去的,我们这些被分到文科班的,和本来就在文科班的,其实算不同的群体,我们远没有他们这些原本就在的人相处的融洽,我们后来汇聚到文科班的人,就像是集体的边缘。我们一直游离在集体和个体的两边。
事实上,我们这些人到后来都没有融合到一起。
我们丢失了记忆,或者认为不重要的记忆就主动扔掉。忘了名字,忘了长相,我们只是彼此生命的过客,不论当年发生过了什么,那也只是我们本该平行线的生命,不小心撞了车。
你撞了我车子的保险杠,你没有赔礼,你没有道歉,你只是……只是回头唾弃一口,扭头就走。
我在的高中,有十分有钱的,就像唾弃我的那个男生,至少那是在我看来,也有十分普通的,比如我,我就是古代里的贫农。
我只是贫农,我从小不会告状,因为告状无济于事,小时候老师偏向于长得好看又聪慧的学生,丝毫不屑于像我一样的邋遢的孩子,我只是衣服很旧或者很大,因为那样我可以多穿几年,所以邋遢不是我的错,我只是没有好看的衣服,我打扮的不像公主。
父母见老师的第一句话,就是不听话揍她。那时起,我就知道我不可以告状,因为没人可以给我依靠,没有人向着我,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我用血淋淋的教训明白着一切。老师也并不是人人夸赞的那么高尚,他们只是用高尚的职业掩饰着自己虚伪的灵魂,父母也只是无条件的相信着虚伪。
我把一切深藏内心,埋进了记忆的洪荒。
长大后,被环境的所迫,我内向,我像鹌鹑一样观察着四周。一如当初我的父母一样卑微的活着,挣扎着。
我不会反抗,我只是在成长的过程中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的心,企图她经历的波折伤痕少一点,但是尽管我在小心呵护,她也早已遍体鳞伤,盘根错节的伤痕覆在心上,丑陋不堪。
我在记忆中反复的挣扎着,回忆一次痛一次。你不是我,所以不理解我,不能为外人道也的痛,备受煎熬。所以我遗忘了那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委屈,沉淀了那深刻的记忆。
就像世人被蒙蔽的眼,我们被华丽的金光闪闪的物质迷了眼,忘记了回忆,被诱惑的忘记了真伪,忘记的真善美。
记忆会自动筛选那些难忘的片段。
而回忆需要主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