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卷 001 花嫁袭人2

『贰』

山崩地裂般的变故来得极短暂,遥遥数里外的演武场,风平浪静。四周已经摆满筵席,各大家主名士陆续到场。

天色沉沉,明月皎皎,浮香袅袅,花灯盏盏,洒下清暖而朦胧的光晕。

相亲大会实际分为比武,论才,鉴仪,问心等几个不同的部分,会进行近两月的磨合。比武这一部分,想来是参与人数最多,竞争最为激烈的项目。比武已经较苓思会提前开始了半月的时间,今日,正好是决赛。白鸢容算好了时机,正好,今日还是月圆之夜,人间不过是圆点的月,此刻在仙界,宛若玉幕一般,明晰温润,触手可及。此刻进行这场由白家主导的决赛,真真是大展风采。

不错,最后进行决赛的两人,其一赫然是白家的一名仙子。白家作为东道主,每次都拥有一名选手直入决赛的特权。最初的人选本是白岑,是白鸢容亲自许诺的二十四岁生日礼物,她也的确是白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不过,略有变故,想必,此刻即将登场、白衣翻飞的那位仙子,如白岑所料,是风头正盛的蘅茹。

白鸢容身为白家主母,穿上了传统的礼服,金粉长裙曳地,熠熠生辉,华丽非常。发髻同样灵动淑美,端庄俏丽,似有灵蝶旋舞,衬得面色红润,神采飞扬。她端坐在上位,令人侧目的是,上三位还另有其人,此刻竟是空着的。

不约而同的,场地内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人群倏忽将目光移向一处,三两人影正缓缓向这里移来。

白鸢容等候多时了,见状立即起身前去,浅浅盈盈向为首一名青衣男子躬身道:“蓦墟公子,好久不见?!?/p>

“白主母?!陛胄娲浇枪雌鹨荒ɡ衩驳男σ?,淡青色衣袂间萦绕浅淡的竹香,青白色衣料纹理细软精美,随性的束发配青绿木簪,白玉般光洁的额前隐隐拂过几缕碎发,眉心一点幽幽青印,眸色亦是墨沉的暗青。

“白主母?!鄙砗蟮牧矫凶右嗍俏⑽⒐硇欣?,一人青丝披散,紫衫雪肤,唇色朱红,眸似殷桃,逍遥倜傥;一人玄色长衫,面色冷峻,手捏折扇,腕间沉银护腕,泛着寒光。

“不必多礼,羁林公子,池渊公子?!卑尊叭菪还瘢中Φ?,“青阑尊,请这边落座?!?/p>

蓦墟悠悠落座上三位中第二位,羁林池渊分立左右。蓦墟自顾自提起玉壶斟上一杯酒液,四指捻着轻呷一口。玄色长衫的青年俯身到蓦墟耳畔:“公子,方才不远处似乎有异样的波动,可有什么大碍?”

“我知。无妨?!陛胄嫔袂槔涞尤荩坪趸乖谙赶钙肺毒频幕匚?,吐出四字后便不再多言,目光漠然地回应着台下一道道向他注视而来的狂热目光。

不多时,上三位中第三位也悠然而来,可谓是风流潇洒。正是与青阑尊并称仙界二君子的渚雁君,棋彧。棋彧在药丹方面造诣颇深,有药王之称,平日里旷达随性,从不束发,只于发尾处松松垮垮又别出心裁地系上些许金线,颇为风雅,暗金色衣袍内敛不失华贵。

棋彧只身前来,打着哈哈与白家几位长老寒暄几句后,遇见老兄弟蓦墟,自然少不了问候几句,音色清朗带着笑意:“平日里独来独往的青阑尊今日居然带侍从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p>

“受人之托。允许你带,就不许我。”蓦墟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看到他了,便不再动作。

“……”棋彧吃了瘪,也不恼,轻笑一声便坐下来,一手抛起一只硕大的玉桃啃了起来。

会场四周已经聚了乌压压的人群,眼看时辰已到,白鸢容向身侧的蓦墟询问道:“今日圣尊他……”“圣尊闭关修炼,还需多年,无法到场,请主母开始吧?!陛胄娣畔率种幸×说挠裾担?。

相亲大会比武决赛终于在万众瞩目中开始,选手入场时,台下,俨然是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今年的对决人选,除了白家仙子白蘅茹,另一人,同样出身于七大仙门之一的剑嵘段氏,姓段名珩字雩泽,清俊瘦削,使得一把霂离剑,小小年纪已然小有名气,甚至有人猜测,他不定是未来的青阑尊,这一次闯入决赛,就是为了拜青阑尊为师。

台下呼声各分阵营。支持白蘅茹者有之,大多是看在启芳白家的势力而为,知晓白蘅茹底细的人,知晓她原本是外姓门生,突然在近两年来得了白鸢容宠爱,才被赐予了白氏,不温不火,实力未知。而反观另一边的段珩,能从成千上万的挑战者中一轮一轮单挑到决赛,足见其天赋异禀,不容小觑。且剑嵘段氏,使剑,从来是仙界第一门派,那把风雷之剑霂离,乃是剑嵘段氏镇族之宝八大奇剑中排名第三的奇剑,要知道,前两把掌握在每一代的门主和副门主手中,都是仙界响当当的名剑,足见家族对其之器重。相比之下,呼喊着段珩名字的人群,声势俨然隐隐盖过了另一方。

两人飘飘然落在了演武场两侧。

白蘅茹容貌算得上精致应怜,却隐隐缺少些自信与出尘的气质,一袭白衣,身形比起对面高挑的段珩,显得瘦小很多,她面上却无任何怯懦,反而十分坚定,腰杆挺得笔直。段珩自是抱剑负手而立,银灰色软甲英袍,飒爽逼人,冷淡的神情甚至与台上的青阑尊如出一辙,灵气外露,引得衣袂猎猎作响。

对决开始。两人都并未出手,兴许是白蘅茹资历不足,还没有专属佩剑的缘故,段珩似是沉吟了一瞬,右手不自觉地抚在霂离剑柄,清脆一声,霂离出鞘半寸。不愧是风雷之剑,空气中隐隐有暗紫色电光流转,周遭的空气都粘稠起来,发出暗暗的爆破。

此时,白蘅茹先声夺人,她轻功极佳,脚尖微微一动,腾身数丈,娇小的身姿极为敏捷,左手飘渺一挥,四处繁花暴风般聚拢来,片片锋锐,能够划破白绢,正是启芳白家代表性的纵花术,同时,左手指尖细细一颤,浓郁的花香铺天盖地般袭来,有迷惑乱心的作用,花雨伴身,掩住了她的身形,金粉扑闪,不可谓不绚丽华美。右手处寒光一闪,原来她使的武器是匕首!眨眼之间,那道带着残影的寒光就已到了段珩眉心面门!

段珩略一挑眉,霂离甚至并未出鞘,他双手聚起奇异的功法,竟引动了方才霂离出鞘半寸聚来的风雷之力,马步稳稳扎下,暗紫色的电光明灭一瞬,层叠绚烂的花瓣风暴就被尽数灼烧焦黑,化为飞烬,白蘅茹拧了眉头,手中寒芒更为锋锐,下方却突兀出现了一个阵法,活活地将她的身影冻结在高空中。

那是有定身作用的四级镇灵阵,虽说镇灵阵是最为基础的一种阵法,但是这类阵法,层次越高越繁杂,能在如此年纪画出四级镇灵阵的,绝对屈指可数,且是在电光火石的对决中瞬间完成的,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白蘅茹羞窘极了,偏偏她的修为不如段珩,平日里,速度是她的王牌。这次对决,原本就是打算速战速决,竟未曾想对方比她更快!从头至尾,段珩的动作极少,时机把握却精妙绝伦,从白蘅茹凝结花雨,到被定在半空中,不过三息时间。白鸢容的面色黑极,段珩却突然解开了阵法,白蘅茹一个不备,便是直线坠落,没有任何悬念地摔在了地上,台下一片哗然。

段珩淡淡地瞥了一眼狼狈的白蘅茹,连一只手都未伸出。胜负显而易见,台下的群众尚且处于一片震惊当中,也许连过程都未曾看清楚。段珩突然走到蓦墟位前,单膝下跪。

他果真要拜青阑尊为师!按照苓思会的规矩,拜师的确是正当的。

可是青阑尊成名八百余年,还真没看上过一个徒弟。段珩还未出声,从会场另一端突然传来一阵骚乱,紧接着,就是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影从天而降,重重坠落到了演武场中央。

不用问,看那流转着光华的白衣,就知晓是白家的修士。

俨然是白合帆和白岑!

白岑暂且被法术束缚住,已经晕厥过去,额头磕得满是血迹,白衣也破碎狼狈,表情十分痛苦。白合帆艰难地挣脱出来,扑通便跪在了众人面前,咬牙切齿道:“师母,后山有异!我奉命追回阿岑之时将她跟丢了,等我发现她,阿岑已经被那邪物扰了心神,现在状似疯癫,且被伤得不轻!还请各位大能前去查看一番!”

众人静默半晌后又是一声冷气倒吸。白岑可有名多了,那可是启芳白家的嫡女,白鸢容的亲女儿,仙界知名的年轻仙子,也是天赋异禀,实力强横。这回没有上场就罢了,竟还被邪物弄成这个模样!难道启芳白家后山还有什么妖孽不成?

白鸢容又惊又怒,喝道:“你可知晓是在何处发现的阿岑?”

“徒弟不知是何处!只知晓那处有一扇高几十余丈的巨大石门,且周遭仿佛被那邪物破坏了一通,凌乱得不成样子。”白合帆焦急地道,“天色已经黑尽了,看得不甚清楚?!?/p>

“另一条废弃的仙魔通道。”不多时,蓦墟沉沉叩着案几,下了结论,“立刻前去,你带路。”

台下一众吃瓜群众近乎呆滞地看见白合帆带着青阑尊、渚雁君、白主母以及一众白家长老仙门名士腾身而去后,才讷讷开始讨论:“什么另一条仙魔通道?不是冥渊才是么?”

“冥渊难道逆时开启了?”

“不可能!要不然,伤的就不是白岑一人了!”

“也是……今年白家主为何不让白岑登场呢?那么如花似玉的一个仙子,若真是被那邪物玷污了,还不身败名裂……”

另一面,众人火速到达那处石门。这里原来是上古时期的仙魔通道,它的名字古朴繁杂,早已没人记得。不知多少年前,在这里爆发了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仙界侥幸取胜后,便召集群仙之力甚至是仙界的本源之力将其封印毁灭,因此大约从未有人想过,这处遗迹竟然在坠露花林中,并且有一日突生变故。

场景十分凌乱,方圆十里的坠露花树全部被从根部整齐地腰斩,断口极为锋锐,枝干上的花瓣也被席卷而空,地面落叶残花堆叠,沟壑纵横,那高耸石门处的封印早就被摧毁得连痕迹都不剩,密密麻麻的常春藤破碎地散落四周。

空气静谧无声,飒飒风响,可在场的人全部清晰地知晓,除此以外还有人在场,很可能就是冥界作乱的强大邪物,因为对方完全没有掩盖气息的想法,四处弥漫着浓重而阴冷的鬼气。

“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身!”棋彧率先发声??墒堑鹊剿纳粼诹种凶弦蝗?,仍旧只听得见飒飒清风穿林拂叶的窸窣。

“在东南面。”蓦墟突然沉声道。

东南面果然有古怪。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集过去。方才从石门中走出的邪物果真还隐在阴影里,听到这番话反倒施施然现出身形来,跳动明灭的火光将她的面貌映照得一览无遗。令人惊异的是,那人影竟是女子,身姿窈窕修长,腰身盈盈一握,却身披金红色层层叠叠繁复的嫁衣。是的,没错,就是嫁衣。胭红的盖头是一层朦胧的轻纱,直笼到脚边,边缘绣着金枝玉叶,凤舞龙翔,裙边是金色的彼岸花,姿态各异,绣工细致得宛若实物。裙角长袖坠着金色铃铛,叮叮铃铃发出清脆好听的轻响。

她不疾不徐从黑暗中踱步出来,徐徐道:“可让小女子等急了。瞧,天都黑了?!鄙艨沼亩?,明明看不到面容,却让人觉得仿佛看见殷红唇色和微微勾起的弧度。

蓦墟皱起了眉头。

电光火石间,他右脚踢起一块石头,攥在手中,灵力注入,石头飞掷出去。

女子身着笨重华贵的嫁衣,动作和反应却都很是灵敏。顺手从一旁的废墟里隔空引出一根花枝,同样直直飞出。

两物相击,竟然爆发出振聋发聩的巨响,风沙顿起,黑烟一腾,这两样东西,石头碎成了齑粉,花枝燃烧泯灭。平分秋色。

简单的试探,竟然如此惊人。要知道,青阑尊蓦墟,可是仙界除圣尊以外百年来的第一人,尽管只是随手发力,但能轻松接住这一击的人,还是颇有几分实力。众人不免头皮发紧,更是认真了几分。

“青阑尊,这莫不是,鬼新娘?”白鸢容的眉头早已经拧起,强装镇定。这番话说出口,身后众人的表情又是一阵哗变。冥界的主人,冥帝早已不知是否存在,第二位的鬼王便是堂堂正正的统治者。鬼王的生命通常都长到令人发指,逍遥几千年后,冥界才会通过某种方式产生新的接班人,但是,某些强大的鬼王在离世前,会挑选出自己的鬼新娘。而鬼新娘与鬼王的后代,毋庸置疑是下一任鬼王,说什么都没用,因为,鬼婴自降生以来,便拥有他的父亲全盛时期的实力,还能保留离世鬼王大部分的魂魄,相当于更完美更强大的一次重生。若是待他,成长起来,实力再增,必定纵横六界,血洗生灵??!

通常,鬼王都不会采用鬼婴这种方式,因为真正契合的鬼新娘只有千亿分之一的概率,一旦契合度不圆满,或是鬼新娘自身实力不足,无法承受鬼王狠戾的鬼气,便会立刻双双爆体身亡,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即使寻到了鬼新娘,大多数鬼王仍然不会选择鬼婴这一条路子,原因就是风险实在太大。上古混沌至今数不尽的时光里,仅仅只有两位鬼王附身鬼婴成功,无一不是贯穿六界神鬼震动的举世魔王。

新一任鬼王才走马上任不到千年啊,便寻到了自己的鬼新娘?难道他也打算铤而走险走鬼婴的路子?不对,他资历尚浅,就算走运寻到了鬼新娘,可是漫长的生命或许还有几千年,他应该把自己的鬼新娘蓄养起来才是。

问题就出在这里。方才那女子与蓦墟的交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女子分明灵力充沛。她竟然是仙门中人!并且,这也罢了,鬼王为什么要破开上古封印,从这里将她遣回仙界?仙堕魔易,魔升仙难,且是登天般难,再加上破开封印,不是更难?他这样做的理由究竟在哪儿?

或许,这仙子堕入冥界后,根本就没有魔化,她一直维持着仙体,并且实力还十分强横?不可能!连九天之上的神,堕入冥界,无非也就是少轮回几次罢了,那般险恶,保存仙体,怎么可能!

众人仍在恐慌,一股狂风却突然平底而起,猝不及防,几乎要瞬间掀开鬼新娘的面纱!鬼新娘似乎冷哼了一声,怀中寒光一闪,飓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过程须臾罢了。

不过,够了。

蓦墟皱起的眉头竟然舒展来了。他仍是不动声色,腾身便是一掌凌霄神印挥出,至少用了七成功力。鬼新娘瞧见了那墨蓝色的擎天大印,反应神速,欲要挣脱。奈何,那可是连神都能困住一二的凌霄神印,且是蓦墟的七成功力,压迫不可谓不可怕。鬼新娘周身爆开一阵金红血雾,白光萦绕,全力一击,竟然折损了神印两成的威能,可终究是强弓末弩,还是被死死封印,化为了一只金红色玉璧,收入蓦墟掌心。

“蓦墟,你疯了么?”棋彧惊愕极了??捶讲殴硇履锬且换鳎镭叵碌氖盗?,都不够蓦墟挑上个百八十次的,为何要用出七成实力?还用的是大招凌霄神??!这不是小题大做么?他不信蓦墟身为青阑尊,看不出来这一点。

白家众长老大多还沉浸在第一次见到凌霄神印这种强横霸气的招数而啧啧称赞中,蓦墟连头都没回,依旧是冷静得略显慵懒地声线,“棋彧,白主母,暂时封印通道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用心些。这鬼新娘我须得先带回去,交由圣尊处置?!?/p>

发间青木簪滑落,青丝披散,青木簪灵光一闪,竟然是蓦墟的佩剑所化。蓦墟握紧玉璧,御剑飞去。

方才那一瞬,他与那女子目光赤裸相对。

六界,大约不会再有那么一对眸中像藏匿了日月星辰那样好看的眼睛了。


作者有话说:

emmm...我猜你们肯定要问到,为什么女主会跟堂堂仙界第一人扯上这种不清不白的鬼关系还变成了鬼新娘……放心,这些伏笔我后来一定会解开的。

至于蓦墟是不是男主?不好说。但是他的确会占据前期的大部分剧情中男主的戏份……保密。

这次是寒假最后一次更文啦,因为接下来会很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上一次灵感,但是我觉得这个开头是我弃了几万字后最满意的一个版本了,是我灵感喷涌半小时码的三千字。

下次再见,女主要高调回归仙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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