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茶日久,每每有所困惑便会去看看当初习茶的笔记和产地游记。最近整理了当初去云南茶山的游记,觉得还是应该编辑出来。分享的同时也让自己对茶的很多思路更加清晰和稳固。
都知道云南是世界茶树起源地,原因是他有茶树完整生物链的证明:景谷的中华宽叶木兰(茶树的前身)——勐库大雪山原始森林里2700多年的野生型古茶树——邦崴的过渡型古茶树——南糯山的栽培型古茶树
今天我就围绕野生、过渡和栽培的代表型茶树产地来回忆我寻宗云南的收获吧
勐库大雪山野生古茶树
行径在去往大雪山原始森林路口前的山路上,有毛毛的一路嬉闹交谈、师兄的不时答疑解惑,让颠簸的行程还不至于枯燥。
雨季还未来临,森林里的路没有想象的难走。天真的我站在似已被商业化开发的山路上,心里一阵咕哝:森林的路不应该是带着披荆斩棘的感觉才对吗?(后来回想那个当下,还为自己带着对“原始”可爱的执着感到好笑和倾佩)
我还是挺佩服自己的,几小时的山路,我一直跟在领路人的后面遥遥领先于整个队伍的前列。
参天大树,让蓝天也变得若影若现;斑驳的阳光下,各种稀奇的花草、寄生物,让我有种恍若置身童话世界般的梦幻。最深的印象并不是美丽,而是震撼!重庆妹子的我对连绵的山林并不会感到惊艳。而在这里,或许是杂林里那一棵棵崛立盎然的普洱茶树,或许是对深爱普洱茶的根源寻宗,一路走来,感到的都是前所未有的震撼。
不时都能碰到的山泉水,欢喜得每一处都要去尝一口。摘下路边茶树上的嫩叶,放进嘴里慢慢的嚼,满口清香。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那清新的味道却至今都犹记如新。
古茶树3号、2号,最后在不停喘息间来到1号古茶树王前。足足愣了三分钟,眼泪掉了下来。脑子里反复萦绕着一句话:终于找到了我莫名热爱普洱的真正原因。(虽然后面也有同伴笑着调侃:你不会是被这几小时的路程给累哭了吧?。┪易约褐涝?。因为随后我便在笔记本上记下:我是双江的过客,双江的一切是我人生的过客。古茶树王经历了两千多年的岁月。像个慈祥的智者,和蔼暖语在给我述说着普洱茶的故事。很高兴我也成为了你更长岁月故事里的其中一份相遇。多美的茶树呀!你的存在就是普洱茶于我最深的意义!
邦崴过渡型古茶树
实生苗的古茶树是属于有性繁殖。所以你看到图中的过渡型古茶树其实是两棵。前面一棵小的是公树,结仔但是不发芽,长不大。后面那棵枝繁叶茂的便是母树。
去往邦崴的途中倒是一点都不清静。来自平原的小四,在连绵的群山和蜿蜒的盘山公路上不停的惊奇尖叫着,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想想王美津老师在《普洱茶赋》里对邦崴的描述:“邦崴苍龙接畴”。对比当下,确实美奂。
有点晕车的我,在山路十八弯的公路上被彻底甩晕,肚子的翻腾让我有些窝火。当到达村落,印入眼帘的一座座现代化建筑,更是让我油然升起一种失落感:我那渴望感受原生态的心情,终究抵不过时代的发展。
缓缓步入村庄,路边正吃着野果的一群姐姐热情地邀请我们感受她们的“零食”。虽然酸涩的果子让我哽于咽喉难以下咽,还为了不让姐姐们尴尬,走了很远才吐出来。但那一张张真诚的脸庞,让我感受到了环境所没有改变的“原始”。排斥的心开始柔软。
行至过渡型古茶树前,静静凝视,全然没有了森林里茶树群的震撼感受。
可当一位老奶奶的到来,她像是茶祖派来的使者,一番交流,魔音般让我改变了对这里的一切不满印象
从邦崴的历史、少数民族的分布到种茶做茶的历史,再分享了现在茶山的情况和她对茶山的坚守......暖暖细语,闪过的一幅幅画面,塑造了邦崴在我脑子里的另一番景象:巍峨的高山、坚守于茶山的质朴茶农...心里印上了一份不会磨灭的温暖。
南糯山栽培型古茶树
“沙归拔玛”已死。一群人在半坡老寨下车,徒步半个多小时的山路去“拜访”了另一棵被发现的800年左右,替代“沙归拔玛”的茶王树。
南糯山的茶树生态保存得还不错,或许是没有修马路进去的原因吧。路上有很多来自各地的朋友,都是想去看看茶王树。可一路上拿着名片“热情”地邀请外来的朋友去他们家喝茶的茶农还是让我看到了我比较敏感的浓浓的商业气息。但转念想想。茶农本身也是靠山吃山,有这些动作也属正常,心也就释然了。
寻宗云南,最大的收获该是我对漫漫茶路更加坚定的信念。
怀揣着爱茶人对茶文化传承的使命,想想余生也该有的忙了:
分享茶知识、茶文化,让更多的人了解茶,正确认识到茶真正的美好、让更多的人爱上喝茶、坚持喝茶、喝对适合自己的茶。
于我,这样的人生,或许依然平凡,却绝不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