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尹子《文始真经》卷2柱诗解2
题文诗:
梦中鉴中,水中皆有,天地存焉.而欲去梦,
天地者寝,不寐而欲,去鉴天地,者形不照,
欲去水天,地盎不汲.彼之有无,在此不在,
彼也是以,圣人不去,天地去识.天非自天,
有为天者;地非自地,有为地者.譬屋舟车,
待人而成,彼不自成.知彼有待,知此无待.
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内不见我,外不见人.
有时者气,彼非气未,尝有昼夜.有方者形,
彼非形未,尝有南北.何谓非气?气之所自,
生也者如,摇箑得风.彼未摇时,非风之气;
彼已摇时,即名为气.何谓非形?形之所自,
生也者如,钻木得火.彼未钻时,非火之形;
彼已钻时,即名为形.寒暑温凉,之变如瓦,
石之类置,之火即热,之水即寒,呵之即温,
吸之即凉.特因外物,有去有来,而彼瓦石,
实无去来.譬水中影,有去有来.所谓水者,
实无去来.衣摇空得,风气呵物,得水水注,
水即鸣石,击石即光.知此说者,风雨雷电,
皆可为之.盖风雨雷,电皆缘气,而生而气,
缘心生犹,内想大火,久之觉热,内想大水,
久之觉寒.知此说者,天地之德,皆可同之.
五云之变,可以卜当,年之丰歉;八风之朝,
可以卜当,时之吉凶.是知休咎,灾祥一气,
之运浑人,我同天地,而彼私智,认而己之.?
曰天地寓,万物寓之,我寓道寓,苟离于寓,
道亦不立.情生万物,万物有情,情通万物.
至道真情,通无化有,真情所至,非气非形,
非人菲我,非识非知,非天非地,生天生地.
【原文】2
曰:梦中鉴中水中,皆有天地存焉。欲去梦天地者寝不寐,欲去鉴天地者形不照,欲去水天地者盎不汲。彼之有无,在此不在彼。是以圣人不去天地去识。?
曰:天非自天,有为天者;地非自地,有为地者。譬如屋宇舟车,待人而成,彼不自成。知彼有待,知此无待。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内不见我,外不见人。?
曰:有时者气,彼非气者,未尝有昼夜。有方者形,彼非形者,未尝有南北。何谓非气?气之所自生者如摇箑得风。彼未摇时,非风之气;彼已摇时,即名为气。何谓非形?形之所自生者,如钻木得火。彼未钻时,非火之形;彼已钻时,即名为形。?
曰:寒暑温凉之变,如瓦石之类,置之火即热,置之水即寒,呵之即温,吸之即凉。特因外物有去有来,而彼瓦石实无去来。譬如水中之影,有去有来。所谓水者,实无去来。?
曰:衣摇空得风,气呵物得水,水注水即鸣,石击石即光。知此说者,风雨雷电皆可为之。盖风雨雷电皆缘气而生,而气缘心生。犹如内想大火,久之觉热,内想大水,久之觉寒。知此说者,天地之德皆可同之。?
曰:五云之变,可以卜当年之丰歉;八风之朝,可以卜当时之吉凶。是知休咎灾祥,一气之运耳?;肴宋遥斓?,而彼私智认而己之。?
曰:天地寓,万物寓,我寓,道寓,苟离于寓,道亦不立。?
【译文】2在梦中、镜中、水中,都有天地的存在。想摆脱梦中的天地,只需不睡;想摆脱镜中的天地,只需不照;想摆脱水中的天地,只需不取水。它们的有无,取决于这里(心)而不是那里(外物)。因此,圣人不离开天地,而是去除心中的偏见和分别。
天并非自成其天,有使之成为天的力量;地并非自成其地,有使之成为地的力量。就像房屋和船只,需要人来建造,它们自身并不能形成。认识到这一点,就知道前者是依存的,而后者是独立的。向上看不到天,向下看不到地,内心看不到自我,外界看不到他人。有时间是因为气的变化,但那超越气的东西,本身没有昼夜之分。有方向是因为形态的界定,但那超越形态的东西,本身没有南北之别。什么是超越气的?气产生的来源,比如扇子摇动产生风,摇之前没有风的气息,摇动后才叫做气。什么是超越形态的?形态产生的来源,比如钻木取火,钻之前没有火的形态,钻动后才形成火。
冷热温凉的变化,对于瓦石这类物质来说,放在火旁就热,放在水里就冷,呵一口气就暖,吸一口气就凉。这只是因为外界条件的改变有来有去,而瓦石本身并没有真正的来去。就如同水中的倒影,看似有来有去,而水本身实际上并无来去。衣服在空中挥动产生风,气息呵在物体上凝结成水,水注入水中会发出声音,石头击打石头会闪出火花。理解这个道理,风雨雷电都可以人为制造,因为风雨雷电都源于气,而气源于心。心中想象大火,久之会感到热;心中想象大水,久之会感到凉。明白这个道理,就能与天地的德行相通。
五彩云霞的变化,可以预卜当年的丰收或歉收;八面来风的朝向,可以预卜当时的吉凶。由此可知,吉祥与灾祸,不过是气运的表现罢了。将人我混同,与天地一致,那些私心杂念只是自以为是的认知。天地寓于其中,万物寓于其中,我也寓于其中,道也寓于其中,如果脱离了这种寓居,道也就无从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