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将近二十年,终于有机会再次回到校园。除了地址没变外,其它全变了。没有了记忆中的砖混教室和宿舍,取而代之的全是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整个校园整齐、洁净、宽敞、漂亮。
先生陪我一起,在学校大门外、校园里、学生食堂外。都留下了我和它们的合影,尽管风景已经大相径庭,我仍然恋恋不舍。
记得第一次进初中,教室外面的麻杆花开得正艳,一茬高过一茬。老师的宿舍正对着教室。那时候,学校食堂在宿舍后面,要上一个高高地台阶,许多次在梦里,我还在哪里走。那时候自己带粮食交给学校。可能每次收的太多了吧,记忆中吃过很多次带肉虫的苞谷糁。每次都是把虫子挑仍了,然后再吃。若是吃的面条,就没办法了。你明明白白看到面条里面大大小小的的虫子,仍然照吃不误。大概那时候太小了,只要不挨饿,吃饱饭就可以了。
但是有一样,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吃的。那就是肥肉煮白米稀饭,我宁可饿着,也吃不下去那油腻腻的稀饭。
在这里我们几个朋友结下了友谊的种子。我记得和你一起到你们老家的山上摘酸枣;和你一起吃过很多次阿姨做的饭;我们一起晚上徒步几十里,看望中考过后没到学校的她;阿姨稀罕的找出红糖准备冲水给我们喝,没想到却被蚂蚁抢了先。
原来一进大门的左右两栋教学楼,如今是门卫和超市等。教学楼和行政楼已经分开,就连食堂和学生公寓,也是建造成标准的模式。我们专门进去看看:干净、整齐,非常实用。和20年前相比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想想现在的孩子都是家里面的宝贝,在这样的环境下上学,应该是比较幸福的了。我们那时候,打饭轮流值日,饭打完了就在露天地里吃,遇到下雨天就惨了,有时候人太多,饭桶里面都淋进雨水。
校园外面的小河,如今全部水泥浇筑,砌起了漂亮结实的护栏,没有了以往清澈的流水和满河滩的鹅卵石。站在小桥上,我仿佛回到了以往时光:清晨,我们在河边洗脸;跑步累了,热了,这里是我们最好的休息地。我们没事在清清的河水中嬉戏,打闹。沿河两边在节日时候,都摆满了商家。记忆中最喜欢吃的一种小吃叫石子馍,好像馍馍是在油得发亮的石子上烙熟的,非常好吃。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找着初中的同桌兼好友,不过听说她两个孩子都很好,我很欣慰。
我们又到了相邻的另一个中学,此刻差一点走过。变化太大了,原来校园外面的潺潺流动着水的水渠已经不见,被绿树掩映的小路也没有了。它被繁华的小镇街面掩盖。流水绿树已经消失,校园外面也全被水泥钢筋浇筑,里面被高楼大厦取代。不同的是校园中有很大一片绿草地,似乎还在建设中。
记忆中学校前面大片的田地也没有了。同样消失的还有田地中间的河流和泉眼。那里是我和杨清华、白文慧等分别的地方,在那里我们曾经哭过,约好有机会再次见面??墒鞘奔湟换?0年过去了,旧时风景不在,不知她们可好?
在回家的路上,仿佛再次回到了上学时侯。随山势盘旋环绕的公路,似乎一点没变。沿途的乡村却更加美丽:全是现代化的楼房,掩映在大自然的绿树丛中,偶尔怒放的鲜花点缀着白墙绿树,看上去像极了一副画。
可是我却弄丢了你们家的具体位置,到处变化太大了。估计我从你家门前过,却不知道是不是你家。
多希望有时间,我们朋友在母校相聚,举杯言欢,共同回忆年少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