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朗格和k谈话时已穿戴整齐,站在门口,准备要离开的样子。
他要求k让弗丽达回到酒吧,因为从他良心平安上,他要让克拉姆的生活不因酒吧女招待的变动而受干扰,如果弗丽达回去后克拉姆却受了打扰,那就让弗丽达再离开。
表达这个中心意思之前,艾朗格极大夸赞克拉姆是不受什么小事干扰的――下级官员对高级官员极尽阿谀、忠心耿耿如同家犬。
说完了,艾朗格不需要k的回答,便点了一下头离开了。
K感到很失败,他无力反抗,只能服从。当然弗丽达已经回来了,可k的挫败感尤为强烈。
现在k只觉得自己十分困倦,他也只能把失败暂时归罪于自己,自己的困倦上――他还不能深入思考关于官僚压迫的事。
K还未离开过道,却因为已到早上5点,过道两旁的房间里,传来老爷们起床的欢快声音,有人还在学鸡叫。
分送文卷的小车推来了,两个侍从开始为每个房间送要处理的文件,有的是一张纸,有的是成捆的文件,而老爷们都想多争一些文件,对侍从给得少大提意见,有的故意把得到的大捆文件,让侍从放在门口,而不拖进屋去,只是为了显摆。
果真引起其他人的眼馋,房门便不断开关,老爷们都在观察那捆文件的动静。
有时因为文件号码不对,老爷们大声叫嚷,要求调换,侍从要把已发给别人的文件要回来,那需要苦苦哀求,最后的办法是给些别的文件作补偿――这些文件与这些老爷的分工到底有多少关联就可想而知了,这是十分随意的,不严肃的。
到最后,只剩一个文件,是记事簿上撕下来的一张纸――k想可能是自己的材料,那会是十分重要的材料呢,但侍从把字条撕的粉碎,塞进口袋,走了。
老爷们对文件的分发仍不满意,大声叫嚷,还不断按电铃。
老板和老板娘闻声张着双臂跑来了,对他们来说k在过道里是从未发生过的大罪过,他们狠狠骂了他一顿,说老爷们收文件又快又轻松,可k在过道里便使老爷们不敢出门了――在老板眼里老爷们做什么事都完美无缺,而和k看到的事实大相径庭。
作者在这里激烈抨击了官僚的随意和民众不知真相、盲目的尊崇。老板夫妇讽刺k不如一只飞蛾,飞蛾一到白天来到就会躲进角落里呢。
老板发现k确实很困倦,就答应让他在酒吧里酒桶上搭块板睡到天明。
K躺下了,却仍怕老板改变主意赶他走,特别是怕老板娘提出异议,就出于自我?;?,转移话题――老板娘发现k盯着她――实际是k观察她会否赶他出去――就问他为什么盯着她,k赶紧说是看她的连衣裙。
此话肯定在老板娘心里留下深刻印象,但表面上她仍气愤地骂k是流氓,喊丈夫离开,让佩琵给k扔个枕头什么的――实际上她是觉得k对他有点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