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旧厝的记忆》文丨蔡黎雄

? ? 春华秋实,岁月荏苒。弹指之间,又是一年。祠堂旧厝,经历了风风雨雨,也历尽了沧桑。承载了几代人的希望与梦想,孕育了一代又一代子子孙孙的际遇和机缘,初心和使命。

? ? 祠堂旧厝见证了家族历史变迁。从困苦到富足;从一无所有到仓廪充盈;从勒紧腰带瘦骨嶙峋到心宽体胖雍容华贵。无不得益于祖积阴德,吾辈自强,禹惜寸阴!

? ? 谈起祠堂旧厝,思绪万千。打开儿时记忆闸子犹如潮水涌来,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

? ? ? ? ? ? ? ? ? ? ? ? ? ? ? ? ? ? ? ? (一)?

? ? 记得那是一个农耕季节,大人们忙于播种,无暇顾及小孩,或许我与杰弟身世较特殊,再忙也留个大人来照看,那时不知是几岁,只记得我与杰弟是躺在摇篮里,各睡一头(以前摇篮是木头做的体积较大),也只知道有个老奶奶在旁照看并摇哄,(人物,是长大后凭记忆知道是谁,也知道了是农忙季节),更不知道当时摇篮怎会放在外面埕的“下间角”,(那时堂大伯吓九的下间还没盖)。

? ? 正当,模模糊糊,昏沉欲睡之际,忽闻,吓玉治一声吆喝,不要靠近,不能过来,会吓到孩子的声音,一下子被惊醒,睁眼看到了一张尖嘴猴腮,呲牙咧嘴的脸往前揍,顿时,惊恐万分,声嘶力竭哭叫,吓玉治赶忙拿起棍子赶走了“下杨吓埋主”,不知许久,才渐渐入眠。

? ? 还有,记得住在大厅的后房(后分给章叔),也不知那时是几岁,只知道昏暗潮湿的房间里照射一道晨光,给本是沉闷压抑的房间注入了生机,透出丝丝温暖。奶奶忙里忙外没空为我们起床穿衣,只好躺在床上发愣,无意间看到墙壁上、木头上,(横在屋中木樑称为“楼古”)因时间年久点缀种种花纹,有的像人物,有的像图案,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难怪古代练武之人在面壁思过期间会创出绝世武学,想必,就是源于大自然赋予的灵感吧!

? ? ? 故事不多,宛如平常一段歌。但切身感受到时代的变迁,抚今思昔,倍感珍惜。庆幸赶上了好时代,让我们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这是上苍赐予吾等最大的福报,应当惜之!

? ? ? ? ? ? ? ? ? ? ? ? ? ? ? ? ? ? ? ? (二)

? ? ? 伴随时光流逝,岁月成长,从懵懵懂懂意识到思路渐渐清晰,开始懂得留意,生我育我的老屋,这栋老屋是“九间厢”地建筑面积,住了十来户小家庭,共有几十位人口。屋前大埕角落有棵“大红杉树”,树叶非常茂盛,到了夏天,树上鸟儿全飞在那里栖息,唧唧喳喳吵得人更加燥热。

? ? 屋前大埕也是夏天最为热闹的亮点,一到晚饭,各家搬出桌椅吃起晚餐,晚饭后小孩各自追逐,玩起捉迷藏、猜谜、讲故事,有月亮时还跳方格“田亩”,徜徉在欢乐的海洋,从未感受到大人们坚强的背后暗藏着艰辛和无奈。

? ? 过去人们不太讲究卫生。旧厝可以用脏、乱、差来评价。大厅阶前的一条水沟陈年积水从未干过,时不时传来阵阵恶臭。大门外两边各放一台古制石器,左边是坠石,右边是石磨,大门口的中间阶前各砌两个猪槽,给本是狭窄的空间显得更加拥挤。

? ? 屋内也是凌乱不堪,人畜共处,地面凸凹不平,潮湿溜滑,一不小心就摔个大跟头,大门内侧左右两旁各搭个鸡窝,右边的“厅前边”也砌个猪槽,供猪饮食,母猪下崽都在屋中。厅堂后面左右两边各搭一个灶台,前前后后紧挨在一起。虽然居住条件很差,但一到煮饭时间,两家忙碌的身影与锅铲碗筷的敲响交织成欢快的乐曲,在如此简陋与困苦的条件下生活,大家克服困难,和睦共处,无怨无悔,时不时还传来阵阵笑语,倒也其乐融融。

? ? ? ? ? ? ? ? ? ? ? ? ? ? ? ? ? ? ? (三)

? ? ? 改革开放春风的角号吹满了大地,沉睡已久的国人逐渐苏醒。人们的思维如雨后春笋迅猛成长。脑子活络的人纷纷下海经商或承包工程,不再为田间的一亩三分地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劳作。人们禁锢思想得于释放,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焕发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 ? ? 莆田县率先响应国家号召,搭载改革开放的快车,领先产出本地牌“雪峰”黑白电视机,风靡整个莆阳大地。

? ? ? 大堂伯的二儿子朝明紧跟时代潮流步伐,领先于他人购买了“雪峰”牌电视机。孩子们好奇的围坐在电视机旁,迫不及待的等观看电视节目。频幕里却全是雪花,伴随哗啦啦的声音,大家满心焦急等待着却亳无声色。突然,有人提议把前面的天线转一转看能不能接收到信号,一转,果不其然,频幕中先响起了声音,接下显示出图像,孩子们欢呼雀跃在观看电视里图像,尽管,看不懂电视里播放的故事情节,也听不懂里面说的是什么内容,但在好奇心驱使下看的津津有味,如痴如醉。

? ? ? 自从有了台电视机,旧厝夏天大埕显得更加热闹与兴旺,晚饭过后大家围坐在一起观看电视剧。连“三堂厝”的大人、小孩都汇聚在一起,给旧厝老屋增添了更多的人气与欢乐。然而,孩子们围在大人身边津津有味地听他们聊天讲故事的场景却一去再也无法返回……

? ? ? ? ? ? ? ? ? ? ? ? ? ? ? ? ? ? ? (四)

? ? 新时代,新纪元。国家出台扶贫帮困优惠政策,家族精英们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下海经商,有的办厂,有的种植,有的养殖,人们的生活质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下一代教育意识愈加强烈,家族新秀也不负众望,在国家各个领域上发挥各自职能,有公务员、教师、军人、医生、工人等,为祖国发展建设贡献力量。

? ? ? 人们条件好了,不仅在城里买了房,在村里也盖起了新楼房,也就都搬离了旧厝老宅。

? ? ? ? 因长时间无人居住,一度成为危房,后经族里长辈提议,由企业老板吓挺等几人出资修缮,改为祠堂,供奉列代公妈牌位,让子孙后代铭记历史,不忘先祖,更好地?;ぷ嫦攘粝碌奈幕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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