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大家讲一个发生在唐朝长安的故事,故事是我从一个地摊上买的破书里看见的。感觉十分有趣,我在这里把故事讲出来和大家讨论一下。
这个故事记录在最后几页,大概讲的是贞观十五年长安发生小型瘟疫,城中一个小混混把自己所见所闻记录在册,下面就用第一人称来叙述:
我们长安城最近出现了一种怪病,感染的人咳喘不止,并且只要健康的人和病人接触就会有很大概率也患此病。于是京兆尹下令寻常百姓不得随意出城入城,居民买好自己生活所需物品在家躲病,等待来年怪病就会过去。
在这样的条件之下,饭馆、客栈、医馆、药铺基本都不营业,人们也大多遵守规则行事。这天我正在家中逗狗,突然听见有人喊我.”小辫子,快写出来,我做了点面饼予你吃了去?!?/p>
原来是隔壁的英子姐姐,她嫁到我们这里住在隔壁,夫妻对外人特别客气经常做些好吃的就分给我们一点,她现在怀孕了行动不便。每家每户都缺衣少吃的她还要分给我吃,英子姐姐人真的是很好。
”英子姐姐,你挺着肚子还给我送东西吃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给你拿一点蔬菜你回家留着吧?!八低晡冶憬萑〔巳チ?。
”休要再说这样客气的话,都是邻居互相照顾嘛。“说罢英子姐姐便离开了??墒呛萌嗣挥泻帽?,三天之后噩耗传来,英子姐没了,一尸两命……
我多方打听所知甚少,因为街上邻里对此事闭口不谈,最多就是告诉我一句:“小孩子别瞎打听,有人不想让这事太多人知道!”
又过了两天英子姐家出现了两座灵棚,这个特殊时期不让人群聚集所以去的人很少。我和母亲打了声招呼便去英子姐家帮忙料理后事。原来另一座灵堂是英子姐的老公公,也就是她丈夫的父亲。由于儿媳妇和未来将要出生的孙子都死了,老头子一股火没挺住去陪孙子了。
了解完情况我十分难过,这么好的一家人怎么短短几天时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我看着失落的英子姐夫低声问出自己的疑惑。
“兄弟呀!你先等我把这两位的后事办完我再详细地告诉你?!苯惴蚺牧伺奈业募缤罚低昃腿ド罩搅?。
丧事忙完英子姐夫请我到他家里吃饭,饭桌上他喝了很多酒,满嘴酒气的对我说:“很少人知道英子是怎么死的。我看你忙前忙后的也不忍心瞒你,但是我今天告诉你之后,你不可以把这件事说出去,也不可以和亲近的人提起?!?/p>
好的。
“那天我和英子在院子里晒太阳,突然她说肚子难受。我一算时间英子怀孕时间才五六个月不应该要生孩子,于是我赶紧让父亲去找医生来。半个时辰之后父亲独自回来,他说医馆现在每天接待的客人有规定不可以出诊,但是已经联系了当地衙门一个认识的小领班,领班马上来我们家接英子去医馆。相信有衙门的人做保医馆应该会接受吧。”
“我们和衙门的领班把英子送到医馆门口之后竟然被大夫赶了出来,任凭英子如何痛苦哀嚎他也无动于衷。我们一连换了三家医馆,把附近能找的人都给找了一遍,但是都没有人可能接受我们。英子就在我们送回家两个时辰之后就走了,我父亲看到这种情况突然倒地抽搐,我把父亲送到医馆同样被拒诊,就这样前后两人都死了。我父亲被医馆拒诊之后,我们就一直坐在医馆门口,就这样了老爷子口吐白沫死在了医馆门口?!?/p>
讲完这些英子姐夫一言不发闷声闷气的一个劲喝酒,我吃完饭把他扶回床上,我自己回到家长一夜未眠。
我一夜没有睡直到早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大乱,我迷迷糊糊地穿上衣服来到门口??吹揭慌俦吹接⒆咏慵依?,好像从屋里翻些什么。我东张西望看到有几个官兵架着个人!那不是英子姐夫吗!
就见他身体僵直舌头吐出很长,脖子上还有一节绳子……
后来邻居就有传言说英子姐夫杀了人之类的话,我好奇心大起也不管禁令了,拿着随身物品就往附近的医馆奔去。果不其然,确实医馆出事了。门口被封条贴上,明显可以看到木窗木门像被砸烂一样,有的地上和门边还有黑色的血迹。
其实我们住处附近这几个医馆不讲医德是出了名的,平常的时候普通老百姓去看病经常受他们白眼,甚至有钱的老爷去看病也会被医生语言攻击。所以出事之后来看笑话的人很多,我在角落听到这样一个版本的前因后果:
据说这几家医馆仗着本地除了他们几家大医馆之外没有人会看病,所以异常骄横。平时就经常故意开高价药和拒诊病人,人们也是暗气暗憋,因为只能去这个医馆看病没有办法。英子姐来看病的时候他们医馆确实因为怪病的流行有顾虑,但是拒诊的原因还是他们没有医德,连孕妇都可以见死不救。英子姐夫在和我喝完酒的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就拎着一把砍柴刀来到医馆后门,敲开门刀砍当时拒诊的大夫和几个平常就欺负人的小跟班,砍完他就自己吊在医馆正门。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如果我是英子姐夫也许也会这样吧。
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只是写成了这本书。希望以后有人可以知道曾经在这里发生过这样一件事吧。
书本合上,我从故事中回过神来恍如隔世。我仿佛看的不是唐朝的事情,而是就在我身边的事情?;故悄蔷浠?,太阳底下无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