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回病房对陈刚说我要先回去了,心里想着再不走,就饿死在这儿了。
他感激地看着我,泪光闪动:“谢谢你带她来见我,让我又有了新的生命?!?/p>
他以为是重见净惠的力量让他重新活了过来,我赶紧点点头说:“客气啥,将来别忘请我吃喜糖就好了?!?/p>
我走出病房,回头对净惠说:“有事给我电话。”然后跟军医告了别。
我饥肠辘辘地准备往回飞,刚要跳,突然从裤子口袋掉出一个东西,我两眼昏花地捡起来一看,一下子就哭了,我的钱包!我怎么忘了我拿了钱的呀?
一个值班的大叔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说:“节哀顺便吧?!彼晕遗踝徘锏恼掌诿寤衬橙?,我一看,钱包的透明口里是古天乐的照片,他是我的偶像,看着他我突然欲哭无泪。
我就近找了间肯德基买了一大堆吃的,狼吞虎咽地吃个精光,然后拍着腆起的肚子满足地出来,再想飞都觉得有障碍。
还是坐了大巴车往回走,车一开我就靠着窗子睡过去了。
晃晃悠悠地睡着迷糊,突然感到有人在碰我,我迷迷瞪瞪地半张开眼睛,看见坐在我旁边的人面朝着前方,只是用胳膊碰碰我,眼珠子看着我,我问她怎么了,他的眼珠慢慢转到前边去,我顺着他往前一看,奶奶的!竟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上车抢劫!
站在正在开车的司机旁边的有一个男人,手里拿把刀紧张地盯着车上的人,另一个在司机后面手里托个帽子,正挨个座位像乞丐要钱一样支在每个人面前,手里也提着一把刀。
我旁边这个意思是让我趁机打电话报警,但是,我站了起来。
全车人都在沉默紧张,有些人趁机将戒指呀,耳环呀,项链呀往袜子里装,看见我站起来都盯着我。
前面那两个也在紧张地抢劫,本以为车上没有人敢动,却突然看见我站了起来,那个要钱的拿刀指着我说:“你要干嘛?坐下!别乱动!”
我对坐我旁边的人客气地说;“麻烦让我出去一下好吧?”
他迟疑了一下别开身子还冲我使个眼色,似乎在说你不知道他们在打劫吗?
我冲他笑了笑站在了走道里,一下子从腕下抽出了我的长剑,说了一声:“我也是打劫的!不好意思!”
全车人都傻了,看着我的一米长的剑几乎要崩溃了,这世道还有拿这东西出来打劫的。
那俩也有些傻眼,看看我的剑,看看他们手里的刀。
我向他们溜达着走过去,他们本来想用自己的刀,可是看来看去,应该是拼不过我,也不知道我是哪条道上的,突然司机旁边的那个说了句:“有没有搞错?你个练太极剑的玩意也拿出来吓人!”
我顿时恍然,难怪车上的人都用那种眼神看我呢。
我看看自己的剑说:“就吓你们了,怎么了?赶紧,把东西给我,趁我发火前赶紧下车!”
他们竟然没理我这套,知道我是练太极剑的怎么也不怕呢?
“那玩意还是你赶紧收起来吧,别把自己切了?!?/p>
前一个也不怕,还有心调侃我,看来不给他们点厉害,他们不知道我5886会变身!
“好吧。”我把长剑收了起来,他们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我,见我刚把剑藏袖子里以为我怕了,正要笑,笑容就僵住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撸起的袖子下面还藏着把大锯子呢?
我支着它向他们走近几步,这下他们才知道怕了,就连我旁边坐着的几个人脸都有些变色,两个拿刀抢劫的就够吓人了,这又出来个拿锯打劫的。
他们听着我锯子嗡嗡的声音牙齿根都疼:“行,行,你厉害,我们斗不过你,我们走,师傅停车开门!”
“现在想走?迟了!师傅,您开您的车?!蔽艺泻袅艘簧?,那人却一把将刀支在司机的脖子上。
我一低头,看见旁边小孩手里拿着个把把糖,糖已经吃得剩一点了,我对她说:“小朋友,你这个借我用用行吗?”
她妈妈赶紧把东西给我了,虽然不知道我要干嘛,但看着渗人的锯子犯不上和我作对。
我冲她们说了声谢谢,然后猛一抬手,那人惨叫一声,把把糖的把子射进了那家伙的胳膊里,刀子啪一下掉在地上了。
站在我面前的这个见我笑眯眯地看着他,赶紧把帽子递给我,刀也一并放了进去,哭丧着脸说:“大姐!知道您的厉害了,东西给您,放我一条生路吧,大家都不容易!”
我接过帽子,收了锯子,他瞪大着眼睛看着我研究着我不知道把锯子藏哪了。
我把帽子递给坐在旁边的一个人,然后把刀子拿在手里,用力一弯,刀子啪地断成两截。
面前这个卟嗵跪下了。
“把皮带解下来扔一边,快!”他们看我一眼,我一抬手,他们动作麻利地将自己的皮带解下来丢到车门口,本来我还想让他们把鞋脱了,但是看看他们的大球鞋就放弃了。
没有裤带的两个趴在走道里,我让司机师傅把车开到派出所门口,然后拎着他们的领子扔给警察,说了句这俩小偷!
车上的人领了自己的东西后又给警察们做了笔录,当他们说起我又是剑又是锯的时候都拿我当危险份子看,那俩小偷更是哭诉我的残忍,手上插着个把把糖棍的没什么伤,就是流了点血,反正我要用点力气,他胳膊上就该有个洞了。
警察们一面记笔录,一面看我,眼神有些不对头时,我现了真身,当然,只有手和脸是金属的样子,然后站在院子里展出翅膀来,他们这才知道我是谁,那俩贼也心甘情愿地认栽了,一车人都极其崇拜地看着我消失在半空里。
第二天我的照片又上报了。
回到家,艾斯他们不在,后来想了想他们都搬到自己的那处房子去住着过日子了,这里就剩我了。
坐在客厅里,突然觉得很落寞,若大的房子只有我一个人。
打开电视,里面全是各国的灾难,印尼又发生大的海啸,美国的龙卷风又在肆虐,日本全国性的地震,中国南方大发洪水,全世界都馅入了一团糟,窗外的这个城市还算平静,但不知道什么时候灾难会突然袭来。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拿过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请问是韩张清雪吗?”一个听上去比较年轻的男人声音。
“是我,你哪位?”
“哎哟,我可算找到你了,我是冯瑞俊呀,还记得我不?”
脑子里立即现出那个年轻的男孩形象。
“当然记得?!币蛭业耐蝗焕肟?,刘桐事后知道了我的情况跟公司去替我请了假,但后来时间久了,又替我去辞了职,我的电话没有拿,等我再回来的时候,我也换了号码,他竟然又找到我了,也让我很意外。
“能找到你真是费了周张了,干嘛呢?打扰你不?”他热情昂然地问我。
“不打扰,也没什么事?!?/p>
“太好了,出来出来,咱一起吃个饭,找你两个多月了,太不容易了,今天一定赏个脸?!彼肀呋褂斜鹑?,听着很热闹。
“好呀?!蔽也幌肴盟翘?,毕竟都是招人喜欢的孩子。
他们约我去吃火锅,名字叫:菩莲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