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梦,一只鸟

标题是两个毫不相关的事物,但都是晨起那一会发生的,那就说明它们有缘,暂且放到一起吧。

在保证六个小时的深睡眠后,我的小脑开始活跃,而我浑然不知。它把我和我的丈夫孩子安排在一辆旅游大巴车上,我们带着兴奋去看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车行驶整整一个夜晚,而我无困意,其他乘客有的睡意蒙眬,有的鼾声如雷,我的孩子也在他爸爸的身边酣然入睡。天亮时抵达城区。望着古色古香的建筑,望着琳琅满目的店铺,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我深切地感受到这里的繁华与美好。

在古城玩了一个白天,傍晚我们很多人都聚集在万达广场,等着返回的大巴车。这是在一座古建筑的正殿前面。这座古建筑金瓦红墙,飞檐翘角,宏大而气派。让人过目不忘。

一会来了一辆去往我们小城的大巴车,我急忙买了三个人的返程车票了。所有乘客陆陆续续上了车,而此时我家孩子和先生还在南门广场戏耍。我告诉了司机,司机嗯了一声,可他还是开车渐渐离开广场。我想他大约到南门接他们去了??墒浅挡⒚挥腥ツ厦?,而是径直开出了市区。我有些急了,就给先生打电话,他接了电话无比生气,说我是干什么的,怎么让车走了?我哪知道它是走啊?你们在哪儿?

哪儿?哪儿?能在哪儿?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我几乎听不清。也到底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我只好把气撒在司机和售票员身上: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买了三人的票,有两个人没上来你们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要开车离开市区?

司机唯唯诺诺,说他那一会想别的事呢,竟全没注意我说的话。也忘记了车上还少两人。

车上的人已坐得挤挤挨挨,都不怎么说话。车又返回了市区,看着一街两巷古建筑,和熙来攘往的人群,我知道车又回到了万达广场。

活在人世间的每一天无不是在旅途上,有欣赏风景的快乐,有达成愿望的幸福,也总少不了某些不惬意的小插曲,它们合在一起奏响更加丰富而完美的乐章。

睁开双眼,回味着旅途之梦,想到的竟然是:梦何尝不能成为小说中的情节呢?忽而又想到昨天读的《人世间》来,梁晓声在《人世间》中写到了一只鸟,看似一个闲笔,其实却也衬托出周蓉在贵州金坝村生活环境的美好。作家擅长用侧面描写,用得自然,不露痕迹,真正是情景交融,境界全出。小说写得真好。

小说一般来说都是虚构的,是在现实生活基础上的虚构;它是以塑造人物形象为中心的,一切的描写和叙述以及其他的表达方式无不是为了这一目的而服务。在《人世间》中,无论是周蓉还是周志山、周炳坤,以及春燕、郭诚等人,都写得极有个性,没有个性就没有鲜活的人物形象。

一个梦也罢,一只鸟也罢……总之写作需要多留意生活,抓住生活的细节,要学会铺陈烘托渲染,也要学会取舍,不能想到什么就写什么,要有一个清晰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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