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爸生日。
我领着两个妞儿刚进门坎,老妈正巧开门扔吊瓶。
“谁打针?”
“你爸打?!?/p>
“你俩去陪你大姥爷说话,妈去外面干活?!蔽一涣思裉薨?,带上手套走出屋。
大道上的苞米骨子,俺两口子呼哧带喘地装了两个点,后背热了又凉了。
“去街里不,一会集要散了?!鄙狄枪槁G?、扫帚问我。
“去,我进屋换衣服叫孩子和妈,咱这就走。”
五个人到了镇上,左挑右选地进店儿,七零八碎地一统买,又是一个点。
集上的年味,红色的对联铺的铺,挂的挂。肉摊上大块头,小肘子,满盆的血肠。黑不溜秋的冻梨;橙个带劲的柿子;黄灿灿的花生。两个妞儿的眼睛速度定位——妈呀,那疙瘩有卖糖葫芦的……
回到家,一瞅墙上石英钟,哎呀,十二点多了,赶紧系上围裙洗手和面,准备包饺子。
两个妞儿自告奋勇要帮忙,好吧,免费学习手艺,俺拍手表示欢迎。
四个人连吵带闹地包了两连饺子,两个崽子把俺嗓子都累冒烟了。
“大姥爷祝你生日快乐!”二妞儿童言最真。
简单的饭菜,家人在一起吃就是幸福。老人不图儿女钱少钱多,家里没病人,医院没亲人就是心安了。
“明天在打一天吊瓶看看,买的药记得吃,不见好,过两天去县医院检查一下?!鄙狄嵌岳习炙?。
“没事,挺两天再说?!崩弦泳笞拍亍?/p>
收拾完碗筷都二点了,“爸妈,俺们回去了。”
“嗯嗯,回去吧,没啥事别总往这儿跑,收拾收拾屋子,一晃就过年了。过完年,初三再回来就行。”
这一天就这样忙乎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