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曰洒家

一、

已近深夜，大雨前的闷热让却让城市多一份暗淡的色彩，这时城市中毫无灵魂的男男女女手上轻摇的酒杯倾听着荷尔蒙发出的奏乐。

夜市的小吃街上热闹非凡，狭窄的过道厅堂里，一家牛肉板面的小店里几张油腻的餐桌前都坐满了人。每个人的面前都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板面，间或搭配着几根羊肉串或者冰镇啤酒让吃饭人们显得惬意无比。厅堂上方的老式风扇象征性的有气无力地转着，丝毫不能降低这里的高温。食客们的后背大都被汗水浸透，却毫不影响他们对那碗板面偏爱。唏哩呼噜的吞咽声此起彼伏。

一个人早早地拿起筷子脱了早已湿透的汗衫，板面一端上桌，他就迫不及待地大口吃起来。吞咽的动作带动的身子一晃一晃，吃了几口，大概是觉得不够味，他端起瓷碗，一摇三晃地走到付货口前，操起铁皮桶里油腻的长把钢勺，从中舀起一大勺漂浮的牛油，又捞了铁桶里红辣椒，搅拌在自己的板面里。尝了尝，又加了满满一大勺辣椒，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回去。

在一旁边和面边看电视的老板娘站了起来，看看自己熬制的牛油和已经为数不多的辣椒，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我说小伙子，你这一勺子，我家的辣椒就不够用了。没捞牛肉呗，要是捞了可是要另算钱的哈”

那人嘿嘿地笑起来，大口吃着那油乎乎的板面。不一会那人已经把碗里的板面吃得一干二净，连汤都一饮而尽。他吃的很满足，他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吃过这里的板面了，虽然老板娘不知道什么原因换了，但板面的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他抹抹嘴巴，掏出钱来放在桌面上，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小店。

那人走得很慢，脚步也有虚浮感。发黄的白色汗衫上，几个暗红色的图案已经模模糊糊了。走进了小区，那人行走路线更加没有规律，时走时停，有时会在一栋楼前绕上几圈，有时就站在空地上四处张望。城市动迁变化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什么地方，那人抽着烟眼神浑浊的扫向路边，大雨前的闷热身上的汗衫已经彻底湿透，而他现在又该何去何从?；蛐砹约阂膊恢?。

二、

黑色的轿车走的很慢。好像犹豫不决，又好像漫无目的，就这么慢慢的向前开着。贾彬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车窗外。“你想好了就在离婚协议上面签字”王迪坐在副驾驶上拿出一张纸递给了贾彬。

贾彬并没有理会王迪还是接着抽着烟看向窗外。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生活变得如此狼狈不堪。王迪是他以前的同学，他们结婚七年了。最终还是没有熬过时间的洗礼。王迪似乎是贾彬的反应有些气愤又把纸向贾彬面前递了递。这时贾彬的电话响了起来。

“好我这就回去”挂下电话后贾彬看向了王迪说：“我先送你回家，这件事等我处理完这件案子在说。”

“我就等你三天，签不签字的我都要回北京”贾彬点了点头把王迪送回了家就直奔了现场。

现场的警戒线已经把整个楼层都围了起来。贾彬亮了一下证件，挑开警戒线就钻了进去。整个卧室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床上躺着一对赤裸的男女，鲜红色的血液已经沾满了床铺。

“贾队，你来了”小陈放下手里的相机说。

“嗯嗯，说说现场的情况?！?/p>

小陈点了点头说：“早上8点30分接到报案。具体死亡时间还需认定。。报案人是这里的邻居叫王灿，因为她每天早上都和黄慧相约去小区的公园去跑步。今天早上敲门时发现没人，门却是半掩着的。打开门一看就发现了这两具尸体，现场并没有发现搏斗的痕迹。死者正是这件房子的主人黄慧，另一个男人身份等待核实。”

“那具体的死亡原因，有没有初步的认定?”

“这具男尸颈部又很大的划痕，应该是利器所致。而另外一具也就是黄慧，是头部经过剧烈的撞击而死”

听完小陈的叙述贾彬又上前看了看尸体，对于初步的死亡认定贾彬认为还是对的。又看了看现场一切物品保持有序的摆放，并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这两人明显的是属于搏斗致死，为什么现场连一点搏斗的痕迹都没有呢？那么这里极有可能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贾彬这么想着说对身边的小陈说：“有几件事，第一你去看下小区的监控。第二去核实一下这个男人的身份。第三去调查一下黄慧的社会关系?！?/p>

安排完事情后，贾彬就离开了这满是血腥味道的室内。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是中午，把妻子王迪送回家后又直接到了案发现场，肚子也是饿了。小区的旁边就是一个小吃街，贾彬就找了一家板面馆要了一碗板面吃了起来。板面的味道很是不错，劲道滑嫩。吃了几口觉得味道不是很够，就在柜台旁又捞了一些牛油和辣椒和在板面里面这才大口的吃了起来。

本来老板娘也想着嘟囔这人吃一碗板面还不够你捞我的牛油钱呢。但看到穿警服的小陈走了进来坐在贾彬的旁边就没敢多说转过头继续和着自己的面。

“贾队，我查过了，小区里面有监控。但只有门口和小区电梯口上有”小陈坐下说。

“也就是说，楼梯口没有是吧”贾彬吃着面唔捻着说。

小陈看到平时吃饭都细嚼慢咽的贾彬吃这碗板面那么起劲，也想尝尝这里板面的味道。就招呼了一下老板娘，又转过头来接着说：“嗯嗯，这个小区的管理不行，很多业主也都投诉这个问题。这具男尸也知道身份了，叫张弛本地人，两个人并没有什么来往。而且黄慧呢平时就是干白酒促销的，为人圆滑，听她公司的人说她昨天喝完酒就直接回家了。而且最近一段时间没和什么人有过仇。”

“嗯嗯，抓紧吃，这里的板面不错，这也就是说，这个黄慧是回来的时候被害的，然后被人拖到了小区里，又避开了监控。不过这具男尸和黄慧一点关系也没有就有点奇怪了，你这样我们吃完饭去小区在看看”贾彬大口的吞咽着连汤都一饮而尽。

小陈尝了尝板面味道很浓又油的很顿时没了兴致，太辣了小陈不爱吃辣看贾彬吃的敞快，不由得有些羡慕。贾彬看了看小陈说：“咋的，不能吃油辣的东西啊，呵呵?！?/p>

说完把钱放在桌子上冲着老板娘说：“老板这里的面味道不错，干了多长时间了”

老板娘看了看贾彬说：“我呀，没干多长时间，这里片地方以前是个学校，这个店是我妈开的很多年了，这些年身体不行了和面和不动了，这不我就接了过来，你放心料还是以前的老料?！?/p>

贾彬和小陈吃完面就来到了小区内，门口的保安正在拿着一张纸写写画画，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到贾彬和小陈走了过来，就把那张纸放进了抽屉里。

“爱玩双色球以前中过奖么？”贾彬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问。

“嘿嘿，纯属瞎玩，嘿嘿”

“昨天晚上是你值班吧，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车辆在这里经过？”小陈问。

“领导你不是看过监控了么，昨天晚上下雨哪有什么人来呀！”

“那除了这个门，还有那个门能够进出？”贾彬抽了口烟问道。

“除了这个门，本来有个后门，公司嫌保安多就直接把后门给封死了，现在只有这个门了?！?/p>

看来在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了，贾彬就和小陈径直的向小区里面走去，楼道里又个电梯在缓缓的运营着，电梯的上方就是一个摄像头。而楼道口有个侧门，对着侧门的是一个楼梯。贾彬用步子量了一下又左右看了看，又抬头望向了摄像头。又转头问了问小陈说：“陈，你当时看监控的时候，能不能看到这个楼梯？”

“嗯，我想想啊，哦，看不到。只能看到电梯口和楼道口，看不到侧面的楼梯口，难道？”小陈疑惑的看向贾彬。

贾彬朝着小陈点了点头说：“黄慧的房子在3楼，在楼梯上运尸体要比电梯要更好，晚上没人会注意，现在很多人哪怕是住在二楼也会电梯，不会想着走楼梯的。行我们在出去看看！”

说完贾彬和小陈顺着侧门的楼梯口走到了顺着花园就来到了小区的护栏旁。贾彬看了看周围，又到护栏上看了看一块小碎布挂在了上面。又示意了一下小陈，小陈从兜里面掏出了镊子，把这块碎布包好。贾彬站起来又比量了一下栏杆，身子蹬上去又跨了跨。就想了想转过头来对小陈说：“小陈，我说你记录一下，犯罪嫌疑人男，身体壮硕，身高大约185左右。凶手不是随机作案，三个人肯定之间有着联系。深入的查一下两个被害人之间有着什么关系……?！?/p>

三、

下了班刘华像往常一样路过菜市场，挑选好新鲜的蔬菜挎着篮子走在回家得路上。这时一个身影在路边上站了起来迎着刘华走了过来。刘华看见有人走了过来有意的向左边躲了躲，她像左边躲那个人也往左边靠，往右边，那个身影也往右。似乎有意的在堵着刘华的去路。刘华疑惑的抬起头来看看了看顿时瞪大了眼睛，连手臂上跨着的菜篮也掉了，刚买的西红柿摔在了地上，四处滚洒开来?！笆恰?是你！”

贾彬最近的心情很是阴郁，王迪打算跟他离婚，而自己又碰上了这么棘手的案子。贾彬也是一支一支不停的抽着烟，他搞不清楚这个案子的动机是什么？这张弛和黄慧又有着什么直接的联系？黄慧显然是在喝完酒后被人杀了，跨过走廊从楼梯上拖进了室内。那具男人的尸体呢是怎么在黄慧家里呢？看来只有等核实完张弛的信息后才能有下一步的结论。

翻了翻现场的照片，手里的一张照片被贾彬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男女赤裸的躺在一起，很显然是因为情杀，这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这样的局面这样的过程肯定是和情杀有关，但为什么呢？总得有个原因吧，一时间没了什么头绪，也只能等核实下张弛的信息后才能有线索。

小陈看到贾彬的样子就帮他泡了一杯茶端了过来说：“今天的茶叶少点，以前买的茶叶没了，凑合着喝吧”。贾彬点了点头喝了口茶，味道确实是比较淡，以前买的茶叶不多了。

贾彬想着小陈的话，突然顿了顿想着，是不是应该换个思路想问题，不考虑现在，看看之前他们有什么纠葛呢？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基本不可能，什么事情能拖到现在？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说：“你去查下张弛和黄慧之前的档案看看有没有什么联系。”

“好的，我在打电话问问叫他们帮我查查，估计张弛的信息报告一会也会送来”小陈说着就翻开电脑查了起来。

“贾队，你过来看，张弛的信息发过来了，张弛的妻子叫刘华，这是地址。”

贾彬听到后放下手里的茶杯，就急忙的凑了过来抬头看了看时间说：“嗯，你让其他同事，查一下刘华的信息跟黄慧的有没有关系，有信息让他们发你手机上，你跟我走，去他家里看看?！?/p>

按照地址贾彬和小陈驱车来到了小区，正值晚上7点多，各家应该都是吃饭的时候。想必刘华应该在家，她极有可能不知道张弛已经死了?！斑眩?，哐”贾彬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在门口等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反应。小陈又上前去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应。这时候小陈的手机响了，划开手机是一封邮件，小陈看了看突然瞪大了眼睛，仿佛又不确定又把资料放大了看了看。然后漠然的看向贾彬说：“贾队，你来看！”

贾彬看了一眼小陈也是被他的表情弄的很纳闷，就接过手机看了看说：“原来，这黄慧和张弛的妻子刘华是高中同学啊，这个案子就有眉目了，找到刘华就能找到突破点。”

“可现在刘华家里没人啊，难道是她杀了人跑了？”小陈疑惑的说。贾彬想了想并没有理会小陈的猜测。又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手里从包里掏出了一跟细长的铁丝，对着小陈晃了晃，就朝着锁眼上捌了起来。

“吧嗒“一声脆响门被打开了。贾彬看了看四周没人就走了进去，示意了一下小陈，小陈则轻轻的把门关上。室内收拾的比较干净，墙上还挂着刘华和张弛的结婚照，走进来小陈首先看着结婚照愣了起来说：“贾队，你看着这张照片有什么特别的么？”

贾彬也是纳闷着小陈进来后不去找证据看着照片干嘛，这么一说他也凑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咦，这张照片是有些奇怪，表情不对！”

“人家结婚都是喜笑颜开的，你看这张，张弛倒是笑的很开心，这刘华咋愁眉苦脸的？”小陈说。

贾彬看着也很纳闷，难道婚姻不幸福。然后着张弛找了黄慧被刘华发现了，然后刘华杀了他们？就这么想着贾彬走进了卧室，翻找着希望能够找到有利的证据证明刘华是畏罪潜逃了?？煞锤垂?，屋内并没有收拾过的痕迹。

“贾队，你过来看，这里有一张照片！”小陈翻找着书架，在里层翻找住一张照片来。

贾彬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只见几个年轻人在学校门口摆着姿势，后面的一块石墙上面写着昌乐二中，这几个人里面有黄慧和刘华，还有其他几个人。

“收好这张照片”贾彬说完有翻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和小陈关上门离开了。

四、

回到办公室。贾彬思考着，难道凶手真的是刘华，可杀死张弛，又把黄慧的尸体搬上三楼，一个女人怎么能够做到呢？贾彬又仔细看了看从刘华家里找到的照片，照片上有六个人想必应该都是他们俩的同学。她为什么把这张照片放在书架里？想着就把小陈叫来，让他把黄慧和刘华毕业信息调出来，要他仔细对比一下。而自己由于太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

“贾队，你醒醒，你醒醒”贾彬还是被小陈晃醒了。

“贾队，你看这两张照片上的人有没有什么区别？”

贾彬迷迷糊糊的接过来两张照片看着并没有看出区别说：“一个几个人的生活照，和一张毕业照有什么区别？”

“这两张照片应该都是他们俩的同学，可毕业照上却没有这个人”小陈指了指照片说道。那个人已经被小陈用红笔圈上了，贾彬仔细对比了一下的确没有这个人?！翱捎钟惺裁辞鹉?？兴许是这个人不一个班的也不一定啊”贾彬说着。

“我一开始也以为没什么区别，就把他们的头像扫描了，放进数据库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数据，结果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什么”贾彬拿着两张照片疑惑的问道。

“这类的案件能有这么大的仇，我觉得和一些大的事情有关，就查一查他们身上有什么案底没有，结果一查，原来这个人，我描起红圈的这个人，他叫李川！是一个强奸杀人犯被判了13年，毕业前一天就被抓起来了所以照片上没有他。就在前一个星期才被放出来，而当时的证人是张弛，黄慧，还有刘华！”

“啥，什么？”贾彬显然被小陈查出的事情惊讶到了。

“快把当时档案给我看看快……?！?/p>

五、

空气中散发这土腥的味道，刘华感到头疼欲裂，原本模糊的意识被疼痛刺激的渐渐清晰，眉头微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过了许久，才散开一缕眸光，周身的凌乱和强烈的头疼。身子就这么绑在了一个椅子上。

“还认识我么？”

刘华抬头看了看说：“李川，你出来了？”

“怎么特别不希望我出来吧，他们两个都已经死了，这次该轮到你了吧？”李川手里拿着抢指着刘华说。

“你听我说李川，不怪我，都是张弛的主意，毕业的时候是他叫上的我们。叫我们出去玩的，当时韩梅也是他们打死的！”刘华挣扎着说道。

“要不是韩梅给我打电话，你以为我会去？”李川猛的站起身来瞪着眼睛说。

“其实，其实我也很后悔，听我说李川，我一直后悔到现在，可我没办法我有苦衷。”刘华抽泣着说着。

“哐”的一声巨响突然门被撞开了，贾彬和小陈冲了进来“李川不许动举起手来”

听到声音后李川勒住了刘华的脖子身子向后退着一直退到了墙角，贾彬举着枪身子慢慢的向前挪着说：“李川，不要做傻事，当时你是未成年杀人才被判了13年，而现在我提醒你已经成年了！”

“你们这些警察，倒是来的挺快调查的也挺细啊？那为什么当时不调查清楚，不是我强奸，不是我杀人？”李川身子靠着墙用枪指在刘华的头上说。

“果然你在学校！你的档案我看了，我也研究过了，当时并没有发现你的体液！只是你被老师和他们三个人堵在了屋内，而且只在死者韩梅的衣服上发现了你的指纹。而且刀上也有，当时他们三个人的供词也有疑问！”贾彬说着又往前挪了挪身子。

“是她！都是她！他们陷害我！我在门口捡到的衣服和刀，进去后他们就冲了进来?！崩畲米徘擂袅思赶铝趸哪源担骸氨弦盗说笔彼浅鋈ネ媪?，被张弛遇见了，给他们灌了迷魂药，而韩梅没有吃偷偷的给我打电话?！?/p>

“??！不怪我不怪我！”刘华挣扎喊道。

“我问你，你自己看见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眼前是什么感觉？是什么感觉？是什么感觉？你说啊?。。。。?！”李川咆哮着抽泣着死死的勒着刘华说。

“听我说李川，你不要激动，千万不要激动！”贾彬停下向前的脚步说。

“你们这些人知道这是什么感受么？自己心爱的人被杀了，而自己却被诬陷成杀她的人，这是什么感觉嗯？你们体会的到么？她是多么单纯啊，她和我约好的我们一起进大学，她说我们要考同一所大学！你们懂么，你们又怎么能懂？？？？？？？”此时李川近乎疯狂的咆哮着。

“真的，真的，我也有苦衷，我们被张弛拍了裸照，我被他威胁的，她说我不作证就公布我的裸照？他一直要挟我，我也没办法啊，直到我怀了孕，我没办法才嫁给了他的?。∥揖Ｗ鲐?，梦见你和韩梅来找我，我多想跟你们解释??！”刘华不在挣扎抽泣的说着。

“那么你们都得死！！你们毁了韩梅，毁了我的青春?。?！”

“嘭，嘭！”几乎同时两声枪声响起。刘华和李川都倒了下去……。

贾彬走出了昌乐二中的教室，手里抽着烟想着，当时李川看到韩梅死了，就已经为李川心理抹上了青春的红，但当时谁的青春不年少，谁的年少不放纵呢？李川深爱着韩梅，而韩梅死在了自己面前，又被诬陷成了凶手，那是何等的心碎。他的人生又为谁而活呢？本来出来后他还有自己的人生，但韩梅的人生呢？或许那青春的爱才是真正的刻骨铭心。想到着贾彬默默的拿起了电话“王迪，下班我回家吃饭?！钡缁澳峭烦聊艘换峄故欠⒊隽顺槠目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