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鬓半衰雨魂丘,孤寒冷巵断肠楼,人生流霞辞天公,遥去云庭化江舟”。日子一寸寸断节而去,好似寻常无任何波澜,内心淡如水,浇熄一切烦忧。近物一攀附腐朽肉体的蝼蚁未曾有杀害之心。已然卸掉半生积攒“杀意”,良善日渐丰盈。从未想到自己又重归济南,这座爱恨交织的城,这座从日上到云游的城给了我太多太多思想上的斑驳和重构美丽。弱冠之年来此,渐近始室,于这个标签社会相对而言我是一个『失败者』,一个穷困潦倒者,一个望月思浓乡的游子。我遇到了太多太多的人,他们大都被这个社会皲染了,框限住的思想幼体早自我认为进入了成年期。没有独立灵魂的漫舞者,失去了最本质的依佐。我的思想是丰盈的,不像我单薄的瘦体,这是从生活中的本体获取的,这是我日日夜夜锤炼锻造的。何来隐匿之说,何来行为上的孱弱,何来思想上的嗷嗷待哺?人呐,都太自以为是,往往在那藩篱之中,无可踏破,甚至心甘情愿沦陷,自而不觉。时代高速的发展,物质信息科技的鼎盛,人?同步发展乎?更多呈现的是一种臃肿的倒退。传统文化愈渐日薄西山,汉字的槽口无人对齿咀嚼,演变成了自我娱乐,自我嘲弄的傀儡,还怡然自得的手舞足蹈,如佞臣得志的弹冠相庆。文化早衰,人人街头上对磕头下跪者弃之眼底,无关痛痒。这无不是经验上的麻木,俯首即是的蛆蠕者,万万千千,与我何干?涉足建筑领域已五年有馀,从道路施工到办公室接待,从弹墨乌云布青春到千佛山热浪如火,深林幽僻之所,望得归自然于现世的怅然若失。从毛遂自荐到乡火慰心,再到涑河那别墅之巅的满目春景,冬寒飞雪。运河几上蚊帐眠,小雨澌澌踏中园,不可星语的四季之颜。后倒戈于陋室,魂骨沐海,得清凉微风。不觉回至零点,见过太多麻木的工人与管理者,太多太多獠牙之徒,太多太多钢筋模板,混凝土罹患病疾,无声的哀嚎不止。其实建筑是一个生态体也是生命体,不良善诚心对待,它也会在未来给予你相同的反馈。我心痛不已,却孤掌难鸣,力不能及。我不认为我做施工管理时因一根梁钢筋放置错误,与工人不屑一顾的争吵。我在望见机房层剥肋的钢筋浇筑完成时依然根根暴露的满目离索与忧患。你看看那一堵堵墙,弯着,无人扶正,看那楼板裂痕如虎爬,看那掌握最后『生杀大权』之人的『草菅人命』。再也不能无动于衷,若来生无整治之能,绝不为工程人。一切场景的幻化,事件的上演都将从我的笔端全部赤裸裸袒露无疑。一个诗者,绝对是一个真人,一个“湿者”也将不畏混浊。
停笔于深夜,后者来追。